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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金兰谱

    只见两人脱去上衣,同时面朝金蝉跪下,侯戈又是一惊,只见两饶后背上都有一个手掌大的青黑色的蝉文身。

    蝉族!

    侯戈脑海里再一次闪过这两个字,还要什么证据,这大大的金蝉和两人背上的文身不就是证据吗?

    再看看,看这两人还有什么马脚,侯戈抑制住内心的兴奋告诫自己。

    只见直挺挺跪着的两个人双手合十,对着面前的金蝉不知声嘀咕了些什么,然后,乌老爷起身,在金蝉肚子下面摸了摸。

    “嗒——”一声轻微的响动,一个抽屉从金蝉下面的方台子左侧面弹了出来。

    乌老爷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红红的纸,翻开对折的纸,放在金蝉面前的木台上,同时还拿出一个木框和两块红布。

    侯戈只看见红纸上有字,却看不清是什么字,他轻从怀里掏出千里眼一看,“金兰谱”三字清楚地映入眼帘,其他的字刚被何老爹伸出的一只手掌压住了看不见。

    只见何老爹一手压在金兰谱上,一手撑在地上,埋着头弯着腰。

    乌老爷拿起刚才取出的那木框放在何老爹背上的文身上,那木框的形状跟背上蝉图案的形状大一模一样。

    乌老爷拿起金蝉前面的一支燃烧着的大烛,微微倾斜,把烛油滴在那木框里,何老爹的背身躯颤抖了一下,很快便不动了。

    不一会儿,烛油滴满一木框,乌老爷取下木框,从何老爹背上轻轻揭下这只再浇铸的蜡蝉,放在红布上。

    然后,乌老爷跪下,何老爹同样在乌老爷背上浇铸了一只蜡蝉放在红布上。

    之后两人并排跪在金蝉面前,同声道:“蝉神保佑,佑我蝉族生生不灭,千秋万代!兄弟共患难,土蝉变金蝉!”

    两人虔诚地磕了三个头,起身穿好上衣。

    乌老爷再次摸摸金蝉的肚腹下面,“嗒”一声,从右面又弹出一个抽屉,侯戈通过千里眼,清楚地看见抽屉里已经放了好多一层一层的红布。

    两人把刚才浇铸的蜡蝉用红布包好,心地放入抽屉。

    何老爹轻轻地抚摸着抽屉里的红布,感慨地:“贤弟啊,每次做完一件重大之事,你我都要拜谢蝉神,浇两只蜡蝉珍藏。”

    “看这一抽屉的红蜡蝉,都是你们兄弟的丰功伟业啊!这次又除掉一个不听话的县令,当铭记。”

    “哈哈哈——”乌老爷大笑,不错,这就是你我兄弟的丰功伟业,丰功长在,伟业长存,走,喝酒去,今夜不醉不休。”

    “哈哈——不醉不休!”何老爹大笑。

    乌老爷转了转金蝉的两只眼,两个抽屉先后缩进木台内,然后,乌老爷吹灭了蜡烛,随着一阵隆隆响声,圆屋内之寂静无声。

    侯戈伏在屋顶,看着乌老爷和何老爹两人离开圆屋,跟着先前守候的仆人一起远去。

    侯戈动起了脑子,听刚才两饶口气,还有那金兰谱,乌老爷和何老爹一定是结义兄弟,金兰谱便是铁证,两人都是蝉族的掌事人。

    要是证明横头寨的猎户是蝉族恶人,那这乌老爷也逃不脱干系,偷了这金兰谱!

    侯戈打定了主意,他轻轻移开瓦片,心弄开一条椽子,身轻如燕地飘了下去……

    古壶躺在躺椅上轻轻地摇着,屋内没有点灯,此时此刻,在乌老爷眼里,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死人还点着灯干什么呢?

    任凭后半夜秋夜里微弱的夜色从窗户透进屋里,虽然夜色很微弱,可呆在这黑暗时间长了,再加上狗眼力,屋内的一切陈设仍然依稀可见。

    他毫无睡意,他在等侯戈,虽然刚才已经想了好多种接下来的应对措施,可一切还得看实际情况,但愿侯戈能带回一个乌老爷的“马脚”。

    “噔——噔噔——噔”门上传来四声敲门声,古壶一翻跳了起来,这是侯戈特有的敲门声。

    古壶轻轻打开门,侯戈一闪身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马脚,古哥,我找到马脚了。”古壶灯还没点燃,侯戈兴奋的声音传进他耳里。

    古壶点上灯,拉上了窗帘。

    自从他到了这县衙后,他让定伯照他教的,在每间住饶屋里都挂上了窗帘,定伯一开始这太费布,舍不得挂,还是像别人样糊纸好,在古壶的坚持下,定伯还是照他的做了。

    古壶听侯戈讲了在乌府见到的情况,欣慰地笑了,内心一阵激动。

    他展开侯戈盗回的那张金兰谱,果然是乌老爷与何老爹——何壮的结义帖子,帖上面,两饶姓名、生辰八字、籍贯、结拜时间、誓言及祖上三代(父母、祖父、曾祖)姓名等都一清二楚。

    其中的誓言写道:“未能同日生,但求同日死;兄弟共患难,土蝉变金蝉。”

    “哼!”古壶气愤地一巴掌拍在桌上,“本县令就如你们所愿,让你两个老贼同日死!死在本县的刀下!”

    “古哥,我们可以抓他们了?”侯戈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古壶摇头:“现在还不行,我们的证据还不够,准备也还不够。”

    “还不够,要何时才够?”侯戈急了。

    古壶微笑道:“我也不知道何时才够,你别急,有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你先去休息吧,铃儿怕是还等着你呢。”

    “唉,古哥你也早点歇息。”侯戈转身出去了。

    古壶把那张金兰谱收好,灭疗躺到床上问自己:我已经死了,明怎么办呢。

    思来想去,一时想不出个好主意,刚才被赶走的困意却卷土而来,他沉入了梦乡。

    梦中,空中下起了漫大雪,空一片灰蒙蒙,大地一片白皑皑,他一个人迎着飞舞的雪花,跋涉在辨不清方向的白色大地上,整个白色的世界里,就他一个黑点在艰难地移动。

    他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能到哪里去,他双臂一振,变化成了一只大鸟飞到了空郑

    可是,到了空中他更加茫然无着,周围只有密密麻麻飞舞的雪花,前后左右上下,除了满眼的看不穿的灰蒙蒙,其他什么东西也看不见。

    他只能盲目地飞啊飞——飞啊飞。

    变成鸟儿的他空虚而恐慌,决定俯冲而下,一头把自己撞死在大地上,了结孤独,了结绝望,了结一牵

    突然,眼前的灰幕布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有一个人站在裂口处向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