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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真心真性

    “你这鬼脑袋!”将军笑着指了技古壶额头,“如听诊器、干里眼等等匪夷所思的器物你都想得出来,这事岂能拿不出自己的主见,作为大哥,我当然要帮你出主意,我的意见只有四个字——”

    将军到这里,移步案前,提笔一挥洒,“随心而动”四个字跃然纸上。

    “随心而动?”古壶一愣,怔怔地看着将军。

    将军搁下笔,右拳“通”一声打在自己胸中上,慷慨激昂地:“人活一口气,更活一颗心,人之为人,来此世上活一遭,无不过为名、利、情三个字。”

    “此三字所向,若与本心所向相同,人一生求这三字,无论成败,此三字都成就一人,心悦一生。”

    “若三字所向与本心所向不同,即便劳碌一生三字皆到手,人也被三字所困,心累一生。你是愿意心悦一生还是心累一生?”

    “当然心悦一生!”古壶脱口而出。

    “好!”将军击掌道,“只要心有所向,便会有办法出来。我的意见是,先要知道郡主的心思。”

    “若她对你情如磐石,你对他爱深似海,就是抢你也要把她抢到,即使为此放弃仕途甚至之命涯也在所不惜。”

    “若你们两人面对压力都情有所退,那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悄悄回去当好你的郡守。”

    “一样,你们的几乎一模一样。”古壶喃喃自语。

    “什么一模一样?”将军不解地问。

    古壶便了文先生所言“跟着自己的真心真性走”的观点,向将军详细介绍了文先生这人。

    将军听后大笑:“英雄所见略同,此人可为你终生挚友。”

    将军按着古壶双肩,郑重地:“虽为兄长,在慈大事上,我也不能具体地教你如何做,更不会命令你如何做,你只要随你真心而为,我都会支持你,明白吗?”

    “明白!”古壶拱手郑重地回答道。

    为了方便联系和不引入注意,将军安排古壶和侯戈住到城南一僻静私宅。

    当晚,古壶便派侯戈潜去康王府,给郡主送封信并讨回信。

    “那是王府,你能悄无声息地进去又出来吗?”古壶有些担心地问。

    侯戈拍胸道:“古哥放心,只要王府没被一个大铁锅盖得密不透气,我就能潜进潜出。”

    古壶微笑点点头,在侯戈胸口轻轻擂了一拳。

    侯戈换上夜行衣,蒙面出发了。

    他早就知道古哥与郡主两情相悦,早就盼着古哥娶了郡主,不想皇上突然横插一杠。

    只要古哥你下令,就算硬抢,我侯戈也帮你把郡主抢回来。

    虽然秋夜无雨,却空中蒙云,夜色黑沉,真是公相助。

    时至午夜,夜深人静,侯戈一路急行,来到康王府围墙外,瞧瞧四下无人,腾空而起上了旁边一屋顶。

    朝王府望去,虽有几处屋担下高挂风灯,可树荫遮蔽,整个府内还是较为昏暗,有两队护院兵士行进方向相反地例行巡夜,照他们那速度,中间起码有半柱香空档时间。

    瞅准机会,侯戈大鸟一般飞入王府,飞檐走壁很快就到了郡主闺房窗外。

    他耳贴窗缝静静听去,他的眼力和听力超乎常人,儿时在山林中当“猴娃”时候,他能看见数十丈外的鸟,能听见数丈外地上蛇爬动的声音。

    此时,他能听见屋内有两个饶声息,应该是郡主和她的贴身侍婢。

    “郡主,你别胡思乱想就能入睡,好几了,你这样大半夜大半夜地不睡,会拖垮身子的。”

    侍婢的声音声而压抑,还是清楚地传入了侯戈耳内。

    郡主的声音幽怨无力:“拖垮又如何?要我与古壶情断义绝,要我另嫁他人,还不如拿走我这条命。”

    侯戈听得这话,已明白郡主的心思。他环顾四周,黑夜寂静。

    “砰砰砰。”他轻轻敲了三下窗户。

    “谁?”里面传来侍婢紧张的问话。

    “我是古壶大饶侍从侯戈,我家大人命我送信给郡主。”侯戈贴着窗悄声。

    “你——郡主——”只听里面侍婢低声惊叫了一声,随即没了声息。

    很快,屋内有疗光,门开了一缝,侯戈侧身进屋。

    侯戈看见郡主和衣而坐,侍婢紧张地立其身后。

    比之前所见,郡主还是那般美丽,可消瘦了许多,昏暗的灯光下,可见她两唇微微发颤,双目闪着惊喜之神,脸庞微红。

    “侯戈你——他——?”郡主话没完,已两眼闪着泪光,声音颤抖。

    “侯戈见过郡主!”侯戈拱手躬身见礼,随即从怀中掏出信双手捧上,“郡主,这是我家大人给你的信。”

    郡主颤抖着双手,靠近灯下展开信笺。

    “郡主,我知悉皇上将你赐婚甘氏之事,已到宁都,如郡主仍情系于我,我愿冒死进宫请皇上改变圣意,将你许配于我。若皇上不应,留我一命,我情愿带你私奔,你我于高皇帝远之处,僻居一世,恩爱一生,郡主意下如何,复信交侯戈。”

    郡主读完,已是泪流满面,钟情如斯,夫复何求?!死亦不足惜。

    心念及此,郡主拭去泪水,提笔写下“对君爱如山,情深海太浅。若不能嫁君,身亡魂消散!”

    将信交给侯戈,郡主神情毅然地:“告诉你家大人,他在我在,他亡我亡。”

    侯戈恭敬地接过信,郑重回道:“侯戈记住了,郡主保重!”

    侯戈闪身出来,四下一望,身一纵,消失在茫茫夜色之郑

    古壶读了侯戈带回的信听了那两句话,沉默一会儿,突然:“宫要进,爱要争,人不亡。”

    “古哥真要进宫?”侯戈惊问。

    古壶谈谈一笑:“当然,这还有假?幸福都是奋斗出来的,不奋不斗,幸福溜走。”

    “我随你去!”侯戈急切地一把拉住古壶胳膊,好像他的古哥马上就要走了似的。

    “若是皇上要杀你,我把皇宫杀个血流成河也要救你出来。”

    “侯戈别傻话了,那可是皇宫,我要真被皇上杀了,你给郡主带个信,我古壶没辜负她,然后叫上文先生,你们一起到坐尿坝去居住,护好我家人,一起种土豆,赚大钱,过好日子。”

    “古哥你——”侯戈哽咽着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