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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一看,只见一辆木制箱篷的双驾马车风驰电掣般冲来,后面的士兵已被撞倒好几人。

    古壶一定在这车里,只来两人就想从我百人队中把人抢走?做梦吧。

    甘望夹腿催马,挺着上矛就奔那马车而去。

    近一些一瞧,果见篷箱布帘内有一人正在驾车猛冲。

    甘望催马对冲过去,自己的战马与驾车之马即将交会时,他手中的长矛一挺,直直地朝车中之人刺了过去。

    “噗”地一声,长矛刺穿布帘正中车内人。

    与此同时,冲上来的士兵已拦住两马,车停了下来。

    “姓古的,来抢啊,来啊?”甘望怒吼着,矛柄没离手,跳下马来,一手掀开布帘。

    啊——?甘望一下目瞪口呆,长矛刺中的,是一个穿着衣服的草人!

    车里没人?!

    “哗——”一声响,车厢底的木板突然被掀开,里面蹦出一人来。

    甘望刚认出蹦出来的是古壶,他只感到颈部和胸腹部被点了两下。

    顿时浑身发软无力,四肢不能动弹,手中长矛落地,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甘望眼睁睁看着古壶的剑尖指着自已胸口,而自已却手脚酥麻无力,一动不能动。

    “甘望,你服还是不服?”古壶大声问。

    这时,侯戈边战边退了过来和古壶会合一处,但他们俩和古壶剑下的甘望三人一起被几十个士兵包围着。

    士兵们手上的刀、剑、矛和弓箭对准古壶和侯戈,但眼看他们的主人无力地躺在古壶剑下,谁也不敢动手,谁也不敢话。

    刚才喊杀声喧嚣的山谷一时寂静,只有微微的秋风传送着战马的轻嘶和人们的呼吸。

    古壶看看二三十丈开外,霞郡主在黄衣军士的拱卫下静静地看着这边的动静。

    虽然相隔较远,古壶还是看出了郡主期待而不安的神色。

    他对她微微点零头。

    “甘望你服还是不服?”古壶再次大声问。

    “我——我不服,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甘望声音不大,口气不服而坚决。

    古壶精心造择这个山谷,策划了这场袭击,他不想杀人,他只想打败甘望夺得郡主。

    他提前就嘱咐过侯戈,对甘望的这些士兵,只伤他们不取其性命,对甘望当然更是如此,让他服输,只要自己能接走郡主便可。

    没想到甘望还算有种,宁死不屈,而眼前这几十个士兵,均是悍勇之士,他们要当真不顾主人生死全力杀来,今这事还不一定办得成。

    “兄弟们,别管我,杀了他们,我死也瞑目!”甘望对他的士兵们。

    “你——”古壶伸出手指,准备再点他一穴,让他不能话。

    突然,秋风送来一阵急驰的马蹄声。

    古壶一看,一个黑衣蒙面人策马闪电般冲了过来,还有几十步远,蒙面人从马背上飘然落地,挺着上剑杀将过来。

    古壶鼻子一吸,定睛一看,来饶气味和身姿让他心中陡升惊喜。

    石诚!从而降的石诚。

    那些士兵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已有几人被石诚的剑挑翻在地。

    几十士兵转而围住石诚。

    “别伤他们性命!”古壶大喊一声,同时朝侯戈使个眼色。

    侯戈点点头,舞着双剪刀跃身冲过去,和石诚一起与那些士兵战在一起。

    两条蛟龙入水潭,那些虾兵蟹将哪里是对手。

    一会儿便爬下一大片,痛若地哭爹喊娘,剩下七八个也丢下武器跪地求饶。

    “现在,服还是不服?”古壶再次问甘望。

    甘望无奈而倔强地:“我认输,郡主归你了!”

    古壶收起剑,从背上解下包袱放甘望身旁:“我只要我的心上人,我不要你们的性命。里面是金创药,你们自己包扎吧,你的穴位会在半个时辰后自行解开。”

    “不好意思了,拜拜。”古壶着轻轻拍拍甘望的肩,起身朝石诚和侯戈点点头,三人朝郡主那边走过去。

    “古哥,拜拜是什么意思?”侯戈声问。

    古壶笑笑摇摇头,没回答,他侧头对石诚:“多谢石兄出手相助,等会儿再去除面罩,以免被甘望的人认出。”

    石诚点点头,站到一丈开外。

    古壶看见郡主正朝他这里看,他一步一步走过去,这一瞬间,古壶已感受到郡主期盼的目光如秋阳般罩过来,照得了心中温暖而敞亮。

    突然,郡主身子一歪,差点倒在地上,两旁的侍女忙扶住了她。

    古壶一股热血涌上头,他箭一般冲过去,扶住郡主的胳膊:“郡主,你——没事吧?”

    郡主激动得热泪盈眶,满脸潮红,她双手紧紧地抓住古壶双臂:“我没事,我是高心,我高忻差点晕过去,我是你的了,我是你的了是吗?这是真的吗,”

    “是的,这是真的,郡主,我们这也是奉旨成婚,谁也阻拦不了。”古壶也红了眼圈。

    “是的,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你即将成为我的新娘,我们这就去我家乡坐尿坝,在那儿成亲,这次,多亏了石诚兄。”

    古壶和郡主走向石诚,双双向去除面罩的石诚拱手鞠躬道谢。

    “哈哈——”石诚爽朗地笑起来,“现在不用谢我,让我当你们的媒人,婚礼上再谢吧。”

    “好!”古壶大声,“我们的媒人,就是石兄你了。”

    郡主又向侯戈行礼:“多谢侯戈!”

    “不用不用。”侯戈红了脸,又是摆手,又是对郡主鞠躬。

    郡主转身问旁边的黄衣军头:“将军,接下来我们——”

    军头朝古壶一抱拳:“遵圣意,接下来的行程,一切听从古大人吩咐。”

    “哈哈哈——”古壶大笑,“目的地——坐尿坝,出发——!”

    留下一车辎重给甘望和他的伤兵,古壶带着郡主的车队出发了。

    古壶派出两名军士,带着自己的手书,快马先行赶去坐尿坝,让家里人先准备着。

    与石诚并肩骑行着,古壶才问:“石兄如何知道这事?又如何及时赶来?”

    石诚一笑:“你古大人在子脚下当街争婚,又得皇上允准掠夺婚,这千古奇闻风一样传遍大宁,我游走江湖岂能不知,我一直在暗中尾随,这才适时出手。”

    “唉——”古壶看着石诚一声长叹,同时惋惜地摇摇头。

    “你叹什么息?”石诚奇怪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