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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的很好。”

    齐慎并不知道谢彦章有事隐瞒自己,见对方做事如此周密,望着对方点零头,忽然想起了王彦章,忙开口道:

    “对了,王兄弟怎么样了,你的人可找到他了,他没有受什么折磨吧?”

    “受折磨?”谢彦章哭笑不得道:“公子放心,那子好着呢,束诩、孙用和两人,不但没有对他用刑,每好酒好肉地伺候着不,还给他找了十几个女子,轮流侍寝。”

    “什么……十几个?”齐慎闻言,暗暗吃惊:“他身板这么好?”

    “哼,这子眼光太差了,净喜欢那些庸脂俗粉。”谢彦章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

    听到王彦章没事,齐慎原本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去,接着又想起了吕全真,继续问道:

    “吕全真怎么样了?”

    若不是几个月前收到吕全真的亲笔信,得知自己父亲病重的消息,齐慎原本还身在千里之外的同州,和黄巢等人对峙。

    他固然相信,以吕全真的秉性,应该是受了宋氏等饶胁迫,并不是故意要写那封信把自己骗回来……但不管怎么,这次对方把自己坑惨了,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

    只是不舒服归不舒服,齐慎却也没有要责怪对方的意思。

    “公子,吕将军他……留下一封绝笔信后,便服毒自尽了。他他对不住公子,希望公子能看在过去的情分上,饶过他的家眷。”

    听到齐慎询问,谢彦章犹豫了片刻,语气低沉道:“吕将军的父母妻儿,之前一直被束诩、孙用和二人挟持着,对方这才做了对不起公子的事,公子向来仁厚,不妨就宽宥了他的家人吧。”

    “什么……吕大哥他死了。”

    听到吕全真服毒自尽的消息,齐慎怔了怔,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

    遥想自己刚穿越那会儿,人生地不熟,全靠对方帮自己。帮自己夺取鲁桥镇的兵权,帮自己招兵买马、训练士卒,帮自己打赢邻一次沂州之战。

    虽后来彼此分道扬镳了,但齐慎是个念旧的人,心中依旧很敬重对方。

    幽幽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该什么好,过了好半晌,才低声道:“彦章,吕大哥的家眷,我就交给你来照顾了,以后在兖州城,不要让任何人欺辱他们。”

    “啊,交给末将来照顾?”

    谢彦章闻言,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末将还要跟公子去关中,收复长安城的,如何能照顾他们?”

    “关中那边你不用去了。”

    齐慎摇头道:“我打算在兖州留下两万兵马,交由你来统领。从今开始,你就是泰宁军的都知兵马使,除了麾下这两万人,泰宁军其他州县所有兵马使,连同其附属兵马,全都归你调度节制。”

    齐慎到这里,面色凝重、语气深沉道:“彦章,我可是把整个藩镇的兵权托付给你了,咱们军中资格比你老的将领有很多,你得给我好好干,不要让人我偏心。”

    “可是,可是……”

    谢彦章久久不出话来,口中连续崩出两个可是,接着立刻跪倒在地,按捺着心底的激动,连声道:

    “公子放心,末将一定会替您看管好泰宁军这四州之地!谁若是敢做出有损公子利益之事,末将马上带兵征讨,将对方碾为齑粉!”

    齐慎笑着将谢彦章从地上扶起来,接着吩咐他道:“平军那边,先前曹存实答应割让的县城,以及对方每年要交的赋税,你得找时间安排人去接收……北边的平卢军,也派些使者去问责,最好能要些赔偿,要不到就罢了,不要妄开边衅。”

    毕竟刚刚才平定了泰宁军,在这一带的统治还没有稳固,齐慎并不想这么快就和周边的邻居翻脸。

    平军还好,对方的地盘本就不大,实力也相对弱,比较好欺负,可平卢军不一样。

    上次独山一战,平军的三万兵马全军覆没,节度使曹存实被俘,可谓损失惨重。但平卢军那边,除了战死一名大将张蟾,损失了一万多名步兵外,远没有达到伤筋动骨的程度。

    王敬武的实力依旧十分强劲,齐慎并不想逼迫对方太甚。

    “公子放心,此事末将会处置妥当。”

    谢彦章拱了拱手,脸色忽有些不自然道:“公子,您上次答应过末将,将来到了长安,会寻一户出身高贵、才貌双绝的姑娘,许配给末将为妻,您该不会忘了吧?”

    “啧啧……你子,就惦记着娶媳妇。”齐慎拍了拍对方肩膀,笑着道:“好了好了,我答应过你的事,岂会食言。”

    话虽这么,不过齐慎心里却也头疼。无端赌,自己上哪儿给对方找一个才貌双绝,还得是名门望姓出身的姑娘呢?

    …

    接管泰宁军的事,暂时告一段落。

    为了酬谢这次大战中立下功劳的数万士兵,接下来的四五日里,齐慎每都在兖州城内大摆宴席,与众人一起饮酒谈笑。

    这日傍晚,齐慎又在府邸设宴,招待麾下诸将,顺便让人把父亲齐克让也请了出来,以示父子二人并无隔阂。

    眼尖的宾客们,忽然注意到,今日老爷子身边,似乎跟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头绾垂挂髻,身穿紫貂袄裙,因为年龄的关系,对方个子不是很高,相貌却十分夺目。

    生得眉如翠羽、眼似秋波,长长的睫毛覆盖着下眼睑,瑶鼻微挺,樱唇粉嫩,还带着些许稚气,整个人完美精致,仿佛白玉雕成。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齐慎在内,都有些看呆了。

    “嘶……为老不尊。”

    齐慎倒吸一口凉气,以为这少女是自己父亲新收的侍妾,心中暗暗不悦。却不知自己误会了对方。

    只见齐克让牵着那少女的手,走到桌案前,笑着对众人介绍道:

    “这是老夫年龄最的女儿梦棠,因她自幼多病,老夫一直没怎么让她抛头露面,如今她的年纪也大了,也是时候出来见见宾客了。”

    原来这姑娘,名叫齐梦棠,乃是齐克让的亲生女儿。

    除了齐慎的生母王氏、继母宋氏外,齐克让其实还有不少侍妾,这齐梦棠,便是对方其中一个侍妾所生。

    “啊……”

    看到如此清丽绝尘的姑娘出现在自己面前,齐府厅堂下,谢彦章和王彦章二人,心中惊为人,继而双双目瞪口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