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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盐铁专卖,白了就是朝廷将食盐、铁矿等民间需求极高的行业,武力控制起来,实行垄断销售。

    当年汉武帝北伐匈奴,虽然成功打击了漠北那帮放羊的,却也因此弄得府库空虚,把文景之治攒下的家底挥霍光了。为了筹措海量的军费,对方不得已,只能实行这样的制度,以快速聚敛民间的财富。

    自从汉朝开了这个头,后世王朝便开始有学有样,基本没有哪个朝代不是这么做的。

    实际上感化军的历任节度使,包括上一任节度使支详,也都在实行这个制度。感化军治下的徐州、泗州、宿州、濠州等地的盐池、盐井,矿山,节度使衙署这边,每年都会派出衙军管控。

    “主公,过去这一年多,感化军各州郡的百姓,托您和数万将士的庇护,这才得以安居乐业,免于兵灾。”

    “可是许多劣绅商贾、奸滑人,他们非但不感念您的恩德,反而勾结地方官吏,知法犯法,走私禁榷。卑职建议,把这些胆大妄为之辈,通通捉起来,处以极刑!”

    话齐慎接手感化军以来,由于身边缺乏可靠的文臣,又忙着四处打仗,很大程度上放松了对周边盐、铁等暴利行业的管理,导致感化军治下各州,走私的现象十分严重。

    针对此事,敬翔建议采取铁腕手段,严厉镇压。

    除了盐和铁之外,丝绸、茶叶、酒、醋这些物品,敬翔也认为应该由节度衙署一并垄断。非但如此,对方甚至建议齐慎,直接开设钱局,自行铸造货币。

    “主公,前几日卑职命人勘察过,咱们感化军和泰宁军不缺矿产,尤其是兖州莱芜县的韶山、牟汶河一带,盛产铜矿与铁矿,唐廷以前就在那里设过铜铁监,主公完全可以委派官吏,开炉铸钱。”

    “一旦咱们能自己铸钱,将来大军出征所需的开拨费,发给阵亡将士的抚恤金,官兵们平日的军饷,就全都有着落了。”

    “铸钱,嘶……”

    听完敬翔的话,齐慎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好家伙,自己造钱出来自己用,这不是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吗?

    “敬兄,不,子振啊,你的这些事,孤一窍不通,只能委托你去替我完成了。你若是人手不够,可以自行对外征辟,要用谁,要罢黜谁,孤全都不会过问。”

    专业的事就该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一个合格的领袖,不可能什么事都亲力亲为,这个道理齐慎是明白的。

    自己虽然是从后世来的穿越客,见识要比这个世上的大多数人强,可也并不是文地理,样样精通。

    “多谢主公!敬翔今后,定当殚精竭虑、鞠躬尽瘁,以报主公今日知遇之恩!”

    听到自己进献的三条策略,齐慎不但全都接受了,甚至大手一挥,直接让自己全权负责,连人事任免都由自己了算,敬翔心中深受感动。

    此时此刻,他只觉自己与齐慎的关系,仿佛蜀先主与诸葛武侯。不对,这俩君臣的结局并不是很好……更像是苻坚与王猛,也不对,这俩结局更不好……

    应该是唐太宗与房玄龄,嗯,这回对了。

    …

    “色已经不早了,敬翔告退。”

    “子振,以后若无公务,便到孤这里来,孤还有很多事要向你请教。”

    为了表达自己心中的重视,齐慎与敬翔一直交谈到黄昏日落,又留对方在自己的府中吃了一顿晚饭,最后才依依不舍地命人送对方离开。

    “夫君,玉笄姐姐回来了,她想见你。”

    敬翔走后,齐慎一个人在书斋中闲坐,心中思考着白对方的那几条策略,蕊儿忽然推开门走了进来。

    “让她先回去吧,夜已深了,有什么事明再。”齐慎摇了摇头。

    蕊儿见状,知道齐慎心里肯定又想起旧事了,想开口劝他,又不知该什么,微微叹了口气,接着道:

    “夫君,楚卿妹妹也想见你……听你回来,她早就想过来找你了,可又担心影响你和敬翔大人谈话,所以让我过来瞧瞧。”

    齐慎皱眉道:“蕊儿,你现在也是孤的侍妾了,不要还像以前一样,总是听人使唤。楚卿要见我,让她自己过来。”

    “嗯嗯……”

    蕊儿明白齐慎是在心疼自己,心中暗暗欢喜,忙乖巧地应了一声。

    齐慎摇了摇头,抬眼望去,忽然感觉一年多没见,蕊儿似乎比以前更漂亮了。脖颈以下的部位明显丰盈了起来,腰肢越发纤细,脸上的婴儿肥也没有了。

    咽了口唾沫,他当即悄悄站起身来,走到对方身前,将对方搂进怀里,随后伸两只出手,熟练地解开对方身上的衣扣。

    察觉到他的动作,蕊儿虽然脸色羞红,却也不做抗拒,毕竟分别了一年,对方心里也非常想念齐慎。

    “蕊儿,今夜就在这里吧,你的房间我便不去了。”

    “公子,你在什么?”

    见蕊儿故意装傻,齐慎笑了笑,直接将对方整个儿剥成鸡蛋白,倒放在一旁的四足榻上。接着抱住她一双白腻柔滑大腿,解开自己的腰带。

    却不料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王楚卿的声音。

    “齐大哥,你在不在……”

    “啊!!”

    书斋的门被人打开,王楚卿带着两个丫鬟推门而入,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幕,吓得惊叫一声,赶忙转过身,合上房门,头也不回地跑了。

    “夫君……”蕊儿见状,只觉得心里臊得慌,连忙挣扎想要起身。

    “这是在家里,怕什么?”齐慎伸手摁住她,摇头道:“楚卿那丫头,算她跑得快,不然我让她跟你一样,躺在这里。”

    “真的?”蕊儿好奇道:“那她身边那两个丫鬟呢?”

    “两个丫鬟,嗯……也算有几分姿色,那就让她们在背后使劲儿吧。”

    蕊儿听到这里,嘴巴张得大大的,不出话来。

    …

    星微月淡,夜近三更。

    “夫君,不来了,真的不来了。”

    大约是这一年来,齐慎没怎么近过女色的关系,这一场鏖战下来,竟过去了一个时辰。

    他心中犹觉不够尽兴,蕊儿却再也经不起挞伐了,整个人累得香汗淋漓,软绵绵地瘫软在榻上,口中接连乞饶。

    见蕊儿如此,齐慎也不忍心再折腾她,笑着将对方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

    蕊儿大口大口地娇喘着,休息了大半晌,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精神,见齐慎又要使坏,忙从他的身上起开,接着快速穿好衣裳,边整理发髻边咬唇道:

    “夫君,我去把……去把楚卿妹妹给你叫来。”

    对方本来想去找支玉笄,担心齐慎不高兴,忙又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