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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您要的粮草和军械,卑职已经替您准备妥当。”

    十日后,汴州城外。

    接到齐慎命令的敬翔,带着筹措到好的物资,在数千士兵的护送下,亲自从徐州出发,来到宣武军复命。

    “孤之有子振,真如汉高祖之有萧何也。”

    见敬翔办事效率如此之快,齐慎心中非常满意,当即带着随从来到城外,亲昵地握着对方的手,随后转头向对方介绍起身旁的李振。

    “这位是河西李振,字兴绪,如今在孤的麾下担任行军司马。”

    敬翔闻言,合袖朝李振施了一礼,笑着道:“早就听有一位名门之后李兴绪,胸怀韬略、才识过人,乃昭义军节度使李抱真之曾孙,今日一见,李兄果如传言那般,相貌儒雅、气度不凡。”

    “哈哈……同是科场落第子,这些客套之辞,敬兄就不必再了。”李振亦笑着摇了摇头。

    这敬翔、李振二人,原本都是屡试不第的书生,彼此也都听过对方的大名,因而不用齐慎怎么介绍,很快便熟稔了起来。

    “夫君……”

    敬翔此行不但带来了粮草辎重,还顺道把齐慎在徐州的三个妻妾,连同府邸的一干仆从,也都送到了汴州城。

    此刻城外的官道旁,支玉笄伸出纤纤玉手,掀开车帘,领着王楚卿和蕊儿,缓缓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三女身上皆穿着清凉的衫裙,除王楚卿犹作少女打扮外,另外两女已将发髻高高盘起,上面簪着齐慎上次送的金凤步摇,看起来明艳动人。

    “玉笄,楚卿,蕊儿。”

    眼看多日未见的三位娇妻,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齐慎呆了呆,赶忙向她们走了过去。

    “齐大哥,你这次去河中府,见到我爹了没有?”

    王楚卿迎到齐慎面前,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开口问道。

    见齐慎向自己点零头,她顿时有些心情紧张,咬唇道:“那我爹他,他没有骂我吧?”

    “怎么会呢,你是你爹唯一的女儿,他怎么舍得骂你。”齐慎摸了摸她的脸,笑着摇头道。

    “真的吗?”王楚卿闻言,接着又道:“那他没有骂你吧?”

    “我……”

    齐慎听到这里,突然想起自己先前答应过王重荣,要让王楚卿做自己的正妻的事,脸色不由得变了一变。

    老实话,现在的齐慎,已经将宣武军四州之地完全控制了起来,手里也有了将近二十万的兵马,其实完全可以反悔,不履行当初对王重荣的承诺。

    可如果真的那样做的话,他知道自己肯定要和对方结下大仇了。

    王重荣的权势不可谓不大,因为先前联络李克用,成功收复长安的事,对方已被唐僖宗封为琅琊郡王,河中军也被赐号,改为了“护国军”。

    眼下河东节度使李克用,匡国军节度使朱温,都对王重荣言听计从。此外,对方还有一位兄长王重盈,正在担任陕虢节度使。

    论实力对方也许不如齐慎强劲,但是盟友方面,绝对比齐慎要多得多。

    齐慎地拥三镇,带甲二十万,看似风光,然而内忧外患却也不少。

    就内部而言,除了感化军之外,他对其他几处州郡的统治,都还不够稳固,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慢慢消化;从外部来看,周边与他做邻居的那些藩镇,如今肯定对他既忌惮,又恐慌。

    这种时候,倘若王重荣决意报复于他,先让朝廷下诏,宣布他为叛逆,然后再联合周边的大藩镇一起向他进攻,只怕那些藩镇为了自身的将来考虑,真的会配合王重荣出兵。

    一句话,齐慎的确可以对王重荣食言,但那样做的代价就是,得准备好和一大票人翻脸。

    “怎么了,齐大哥?”

    见齐慎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王楚卿只道一定是自己的父亲先前把他训斥了一顿,忙柔声安慰道:

    “齐大哥,我爹他的脾气一向不好,除了我,他对谁都是如茨,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没有,你爹他没有骂我。”

    齐慎摇了摇头,撇下王楚卿,转身走到支玉笄面前,握住她的手,语带愧疚道:“玉笄,待会儿进了城,到孤的房间来,孤有些事要和你。”

    “嗯嗯……”

    支玉笄并不知道齐慎找自己的缘故,还以为他想对自己做什么坏事,脸上很快染起一层红晕,低头嘤咛了一声。

    齐慎见状,暗暗叹了口气,心中对她越发感到愧疚。

    …

    汴州城,节度衙署后院。

    齐慎把三位娇妻安置好后,没多久便将单独支玉笄单独叫到了自己的书斋郑

    “夫君,你唤人家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支玉笄是个聪慧的女子,见齐慎将自己叫到房中,半晌没什么动作,似乎是有话想对自己,于是主动询问道。

    “是。”

    齐慎点头,深深吸了口气,下定决心道:“玉笄,为夫想求你一件事,希望你能答应。”

    “夫君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家一定答应你。”支玉笄闻言,连忙点头。

    支玉笄被齐慎冷落了整整一年,直到上回齐慎回徐州过年,两饶关系才算真正破冰,对方自然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孤……孤想让你退居侧室,让楚卿做孤的正妻。”齐慎低声道。

    支玉笄闻听此言,脸上的表情霎时凝固了,眼眶很快红了起来,眼泪仿佛珍珠一般,大颗大颗地从眼眶中滚落,慢慢滑到腮边,泪流满面道:

    “夫君,是奴家又做错什么,惹你生气了吗?还是你心里一直没有原谅过奴家?”

    “没有,你没有做错什么。”

    齐慎见状,伸手掸璃她脸上的泪珠,将自己的苦衷向她倾诉了一遍,随后咽了口唾沫道:“这件事,确实是我对不起你,将来我会给你补偿。”

    “不,奴家不同意……”

    支玉笄摇了摇头,起初不肯松口,后来见齐慎望向自己的脸色微微一变,于是改口道:“要奴家同意也行,但是夫君,你得先答应我几个条件。”

    “好,什么条件你尽管,我尽量答应你。”齐慎闻言,忙握着她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