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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城,山海关…

    斗将依旧在持续,钟馗院下行走下场后…很快扭转局面,随着契丹大营将领死伤数量的增加。

    耶律十五部很快各部首领出现不满。

    来到哈达尔大营,跪在营帐外,要求面见国主。

    但国主大祭礼只传出两字;“不见。”

    这使得大营外跪着的首领将领越来越多…

    烈日炎炎…

    直到太阳西移,哈达尔大胡子身影才缓缓在侍女的陪同下走出。

    “国主…”

    “国主!”一众契丹将领并未起身,而是目光焦急透出询问。

    只见哈达尔面不改色,淡淡道;“火候差不多了…狼山部…”

    只见一道披着狼头皮毛的身影大步走来,走过各部下跪的首领以及将领时只是随手扒开,没有丝毫尊重,单手捶胸;“哈达尔。”

    一众契丹首领敢怒不敢言。

    此狼山部,不在耶律十五部之内,生在草原寒苦之地,日月弯是他们的故乡,人数极少。

    但出高手…每一位族人,赋异禀,生便极容易入势…

    他们对自然的感知,远超常人。

    只要稍做引导培养,便可入势,可以都是璞玉。

    此时哈达尔看着其中年身影,咧开大胡子,笑了笑;“十几位唐国钟馗院下行走,我此前给你看过他们的讯息,接下来的斗将…”

    只见披着狼头的身影抬起头来,露出被马刀剃的参差不齐的胡渣,刀削般的面容传出冷声;“已做好策略…我们会逼钟馗院院长出手…呼延齐已在路上,他会处理掉钟馗院院长,绝不失手。”

    “好,动吧。”

    哈达尔看向狼山部族长,呼延牧。

    呼延牧目光如炬,转身大步离去。

    “你们也都别跪着了…散了吧,接下来各部不用斗将了。”

    一众首领面面相觑,狼山部虽然在草原上没什么地盘,只守着日月弯,但没有哪个部族敢招惹,甚至大部族。

    第一,他们是哈达尔的亲信,第二,狼山部呼延氏是契丹第一高手氏族,只要流淌着呼延氏的血,没有成不了高手的,因此很多部族首领将领都想将自己的血脉女子送去狼山部…

    狼山部不收男人…

    所以耶律十五部,很多都是狼山部的外亲,一些将领有可能自己的外子,外孙,就是狼山部高手。

    这也使得狼山图腾在草原上地位斐然。

    狼山部出手斗将,那么唐国山海关一定会有高手被斩。

    ……

    山海关下,长城…

    武媚儿与武士浔并肩遥望。

    一位年迈黑色束发掺杂着丝丝白发的男子,身穿唐甲。

    与一位契丹高手在马上过招,不过片刻那位契丹高手便被一记隐藏着雄厚先气的刀光斩于马下。

    那位老当益壮的男子斩杀此人后并未返回长城,而是刀锋一抖,鲜血顺流而下。

    勒紧马绳,显然并未打算退阵,准备继续战下去,这是位钟馗院下行走乔装的唐将。

    “第二十一位,父亲,要不要换人,这位前辈也该休息休息了…”

    只见武士浔中年身影站立如松,眼眸浑浊,看向武媚儿,淡淡道;“圣后,军中称我院长,他还能战,契丹将领,土鸡瓦狗罢了,来回换人,折我这老友脸面,不惧车轮,我带了十几人来…杀光这些契丹将领没什么问题。”

    就在此时,敌方羊皮堡大营内一位狼头毛披的身影策马而来。

    看起来很年轻。

    身不穿甲。

    不过静静端坐马上的杨珂并不在意,契丹将领都不喜穿甲,显示自己的勇武。

    只是狼头毛披倒是第一次见,看这模样很年轻。

    只见青年来到杨珂十米处…

    没有拔刀。

    而是端详着这位唐将,蓦然道;“二十多位我契丹猛士,还未喂饱阁下的赦令下吗?”

    杨珂满是皱纹的眉头一锁,对方知晓他是下行走,或者,契丹一直都知道,如今挑明,显然有备而来。

    使得杨珂不得不认真起来,正色道;“你是何人?”

    “契丹,蒙达部齐木风,我父已经带领蒙达部骑兵入了唐境。”

    “辈,你爹会死在唐国,不过在这之前,可能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只见杨珂冷笑一声。

    “未必,我自从加入狼山部,还未落败过,听唐国下行走各个都是江湖老前辈,形意均入未知地人三境,早就想入唐见识一番。”

    “你是我斩的第一个下行走,为表尊重,还请报上前辈的名讳。”

    杨珂闻言寒声道;“大言不惭!”着刀身泛起境圆满的先气。

    但下一刻,他好像感觉四周旋地转。

    一滴泪在心底落下…

    “草原上,清晨的露珠,每一颗,都像一滴眼泪…它们的喜怒哀乐…你若仔细看,便会看到…”

    “露水之势…冰霜。”

    武士浔瞳孔一震,他在长城上看的真切,那位狼头毛披青年只是瞬间拔刀,自己境修为的老友便骤然栽落马下。

    能做到这一点只有一种可能,对方是入势高手。

    当下有些按耐不住,手中刀鞘不断颤鸣。

    “杨珂…”

    “院长,怎么会?”武媚儿亦是惊诧道。

    “对方高手出手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何现在才出手。”

    “武兄,我去!”只见一位老妇,身穿红甲,脸色陀红,在山海关长城上对武士浔背影道。

    武士浔摇摇头;“对方这次一上来便派出入势高手,一对一形意修为走不过一招,只能我去…”

    武媚儿面带忧虑;“父亲…”

    “叫我院长…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对方先前死伤那么多将领,就是为了让你继续斗将,好让你不得不继续下去…这是一个局,针对我的局…你若在我那老友斩杀二十多位敌方将领后,输了一局,便瞬间便收手,唐国将士们会认为我们败了。”

    “他们的目地…恐怕是我这钟馗院院长的头。”

    “父亲,既然知道,为何还要上?”

    “入了局,哪有出局的道理,只有破局…此战不能不接…不然你这军心一破,对方恐怕要冲击山海关了…我武家不能败在山海关…山海关一破,哪怕之后唐军打回来,武家在朝廷也落幕了…”

    着武士浔看向十几位下行走;“诸位老友,我若死在这,还请诸位请自家氏族入势高手出手,帮我女儿打赢这一场仗,感激不尽。”

    十几位下行走点点头;“我们会马上传讯,能来几位,尚未可知,但院长若死了,我等亦不会离去,必拼杀至最后一人,为入势高手来此争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