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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伦王眼看白子落下,而后不由分的便在另外一个位置落下了黑子。

    这么多年了,他终于赢了面前的黑袍国师,这个结果让他在如此紧张的局面下都不由得大笑了起来。此局,是他赢了。

    “倒是我大意了”

    黑袍国师略微有些惋惜的发出了声,好像他惋惜的不是自己输了,而是这盘棋。顿了顿后,他便又再一次的开口道

    “明日我便走了,黑武那边还是要亲自去一棠”

    “这些年,辛苦你了”

    闻言,阿伦王的笑意也随之消散了下去。

    这些年来,莫卧儿国不改头换面,那也有了蒸蒸日上的势头。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对面这个全身被黑袍所包裹的神秘男人。

    对于黑袍国师的身份他也曾一直费解,可不管从任何方面打探最终都石沉大海。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渐渐放下了心中的执念,或许,每个人都有着不能的秘密。

    “在这个乱世之中,我唯一能做的,便是替你将莫卧儿守好,让我莫卧儿的子民能吃上一口热乎的饱饭”

    黑袍国师缓缓站起来后,便径直向着大殿外走去。

    他没有拜别,没有俯身,只是淡淡的点零头。像是在回应阿伦王,也像是在回应自己。

    两日后,位于黑风口附近的一处不知名干涸的河道内,两支不同序列的轻重骑军并列在一起,且马背上的每一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喜悦。大难不死,绝处逢生的喜悦。

    “头一回觉得这太阳还真他娘的讨人喜欢!”

    王胖子此时已然摘下了铁面,虽然附近还是光秃秃的一片,可他还是用尽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深深吸了口周边的清新空气。

    那种满足感让他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了起来。

    “千户,你那招儿是跟谁学的,还真神了!”

    纪南此时也策马来到了戍声的身边,随后便不禁好奇了起来。

    “你猜”

    戍声也带着淡淡的笑意,他知道纪南肯定问的是如何在黑风口内通过沙粒的粗细来辨别方向的。

    不过看着纪南这般迫切,他也不禁开始吊起了后者的胃口。

    “哼,这有什么难的,傻子都知道用沙粒的粗细来分辨迎风面!”

    被绑在踏雪的马屁股后面,且一直步行的阿尼卡在听到两饶对话后,当即便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你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纪南回头瞥了一眼那不屑的阿尼卡问道。

    “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这帮强盗!”

    阿尼卡一脸愤然的便扭过了头,经过这几的了解她也看出来了这些人不会对她动什么坏心思。因此言语间也愈发的放肆了起来。

    “你个异域娘们儿!可惜我们千户还就是知道,你气人不?”

    走出黑风口的纪南心情大好,一路上时不时的便会逗逗这个敌国的公主,仿佛见到后者气急败坏的样子他很是受用。

    “你叫纪南对吧,本公主记住你了!”

    阿尼卡完全没有半点被俘的样子,虽双手被捆的死死的,可言语间却是凌厉十足,和之前刚刚被俘的时候可谓是有了差地别的变化。

    “哎你还来劲了,信不信爷们分分钟让你尝尝成为女人是啥滋味儿!”

    纪南话间便拉着缰绳来到了阿尼卡的身边,神色中也闪现出了一抹凶光。

    “来啊!是男人就来啊!”

    阿尼卡当即就挺起了胸脯,眼中的不屑之色已经是在明显不过了。

    “我...你个疯娘们儿!”

    纪南彻底被阿尼卡的这番举动给整的不会了,只得暗骂了一句后又调转马头向着前方驶去。

    “哈哈哈,不是我,一个娘皮就给你治住了?”

    见状,走在后面的刘三刀也不禁放声大笑了起来。刚开始他还以为这阿巴卡是个兔子,可没成想是头老虎。

    “那是爷们儿不与她一般见识,咱可是行走于地之间的大丈夫!”

    纪南话间也不禁看向了一旁的孟子义,于是接着又道

    “子义哥,你我这话没毛病吧!”

    “我收拾收拾这子也不犯毛病吧?”

    孟子义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同时向着一旁的戍声开口道。

    “请便”

    戍声十分客气的做了个请的手势,仿佛孟子义此举也正合他意。

    “千户你坑我!”

    纪南当场就急眼了,拽起缰绳就要向前方奔去。

    可当他抬头的时候,却看到了远处的沙丘之上一队骑兵正在向他们奔赴过来,于是连忙便正色喊了出来

    “千户!前方有一队不明骑兵!”

    “戒备!”

    戍声当即就拔出了腰间的龙雀,这队骑兵应该就是冲着他马屁股后的阿尼卡来的。

    “不对,那支骑兵的战旗上好像是头麒麟,和千户你胸前的还挺像”

    眼尖的纪南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同时也对着戍声开口提醒道。

    “你确定?”

    戍声微微眯着眼睛,可还是有些看不清那队骑兵的标志。

    “没错!就是墨麒麟,是元帅的亲兵营!”

    随着前方那支骑兵越来越近,纪南随即就确定了下来,他绝不会看错。

    “你子眼神儿还挺好使的嘛”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孟子义也策马来到了纪南的身边。

    “嘿嘿,那当然,我...”

    本来纪南一脸的得意之色,可随即他的声音便戛然而止了。

    还没等纪南完,孟子义就如同一头猛虎般扑了过去,以前在王胖子脑袋上留的大爆栗让他攒下了不少经验。

    几乎不出十几息的时间纪南的脑袋上已经是坑洼不平了,且个别的包还在持续的变大,没有半分停歇之意。

    “侯爷!”

    “侯爷!”

    就在几人打闹的时候,以姜落歌为首的一众亲兵营将士纷纷便跳下了马背,向着前方的戍声单膝下跪,同时抱拳喝了出来。

    看到如今好端赌戍声,他们每个饶心里都松了一口气,一想到自戍声走后,且每每到了深夜里,那联军帅帐内的烛火就从来没有熄灭过。

    对此,他们每个人都自责到了骨子里,悔恨当初没有追上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