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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初识(下)

    城北街道之上,随着一声惊呼“抢劫”,嘈杂的人群瞬间聚拢,虽劫匪手中有刀,但众人将其围困一时间双方陷入角逐。

    偷不敢妄动,毕竟他一刀只能砍一个人,砍完人后自己指定完了。外围众人也不敢妄动,毕竟谁也不愿意挨一刀。

    就在双方陷入困局之际,林颖轩一声质问瞬间引起众人思绪。偷闻言此刻已经显的有些慌乱,毕竟刚刚林颖轩的话是有根有据。

    “有意思,一个女子也敢出面。”赵璞面色玩味一笑的道。

    “公子!是否需要我出面?”闵少卿俯首问道,毕竟他知道自家公子心性,英雄美人方为良配。

    “不急!看看她有什么手段,你在旁边稍稍留意便好。”赵璞低声吩咐道。

    闵少卿闻言拱了拱手,从怀中摸出两枚铜钱,蓄势以待谨防生变,毕竟对方是自家公子出面要保的人。

    “你一个姑娘家家,想干嘛?”偷唯唯诺诺抖着手道。

    “你看你,刀都拿不稳还学人家抢劫。”林颖轩话间向前移了一步,外围众人是一脸惊愕。

    “姐!你心些。”芙蕖急忙提醒道。

    “呜呜!呜呜呜呜。”纳福也吱声道,但众人对于他的话谁也听不懂。

    “没事!”

    林颍州背对着芙蕖话间摆了摆手,便看向眼前的偷道:“杀猪刀不是这么握的,你要用拇指扣住刀柄才能有力气。”

    “你!你你......站住,你想干什么?”

    偷话间慌不择口的甩着刀,想要逼迫林颖轩止步,但林颖轩依旧我行我素的上前。

    偷心下一惊,手中动作瞬间生变,下意识的用大拇指按压刀柄,原本晃动的杀猪刀瞬间变得稳定。

    “有意思,真是一个奇女子。”

    赵璞言辞坦露赞许,一旁的闵少卿闻言却有些不解道:“公子!什么意思?”

    “她看似在教那人如何运用杀猪刀,实则是担心一会夺刀的时候被刀误伤,你心提防就是。”赵璞玩味一笑道。

    “是!~”闵少卿应了一声,眼神微眯的盯着眼前的偷,生怕一个不留神出现变故。

    偷手中的刀握的越发的紧,心中也越来越有地气,感觉身后捕快将至,偷心下一横提刀便砍。

    “姐心!”芙蕖急忙提醒道。

    “哟!~”外围众人是一脸震惊。

    林颖轩看着向自己砍来的杀猪刀,嘴角勾勒一抹微笑,不退反进挺身上前。

    “这!她想干什么?”闵少卿有些不解道。

    “嗯!~”赵璞心中也生出一丝疑虑。

    两人本就是习武之身,面对眼前情况应该是退而不是攻。林颖轩反其道而行,身形与偷一个照面,场面瞬间生变。

    林颖轩起手一击打在偷手臂,偷吃痛手中的刀应声落地。电光火石间,便见林颖轩伸手一拉,偷瞬间踉跄一步上前。

    “走你!”

    林颖轩一语未定,肩肘同时运劲一挺,孱弱的少女身形未动分毫,壮硕的偷竟被撞飞数米。

    “好!姐真是好本事。”

    场外观战的众人瞬间拍手称快,林颖轩眉头一挑潇洒转身。

    未曾料想,刚刚近战动作幅度还是过大,突来微风轻扬,导致林颖轩面部娟纱脱落。

    “完了!”

    芙蕖心下一惊,急忙上前将备用面纱敷在林颖轩的脸上,两人夺步迅速离开人群。

    站在下风口的赵璞伸手一抓,便见空中随风而动的面纱握在手中,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玩味一笑。

    “少卿!”

    “是!属下这就去办。”闵少卿应了一声,便见身形一闪隐秘行踪,紧跟林颖轩的身后。

    赵璞握着手中的面纱,看着离去的背影不觉道:“没想到那诗集中竟一首诗如此应景。‘怕重愁拈镜,怜轻喜曳罗。临津双洛浦,对月两嫦娥’。”

    殊不知!这首诗乃是林颍州写给玉萧的,若是被知道赵璞引用在自己的亲妹妹身上,肯定是要发飙的。

    ......

    林府之中,林颍州躺在摇椅上,提前享受着老年的地主生活。他可不愿像其他穿越者一样,铸炮造枪,化地称王。

    兄嘚!这是封建社会,你但凡做一点威胁皇权的事情,等待你的起步就是九族,啥都没干就凉凉了。

    “啊切!”

    林颍州摇着铁扇,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心中隐隐有些发毛,总感觉有事情发生。

    内堂的玉萧则是在持笔书稿,毕竟玉萧的字也不错,林颍州每晚都将《金瓶梅》的故事讲给玉萧听,第二由玉萧持笔,他也就揣摩揣摩。

    听到林颍州打喷嚏,玉萧放下手中毛笔,取过毛毯帮林颍州搭着身子道:“夫君!外面寒凉,要不进屋去。”

    “没事!多晒太阳对身体好。”林颍州揉着鼻子道。

    “那夫君自己注意便好。”玉萧柔声道,便缓步返回内堂,刚刚走进书案便闻门外林颍州的第二声喷嚏。

    “啊切!”

    林颍州揉了揉鼻子,心中瞬间无语了,着他们什么情况,老话怎么来这:“一想二骂三感冒。”

    “夫君!莫不是着凉了?”玉萧言辞有些担忧,想着先去熬些姜茶,步伐刚刚挪动便被林颍州拉住。

    林颍州是抗拒姜茶的,虽治疗风寒有奇效,但那玩意味道太冲,如非逼不得已他可不愿意喝那玩意。

    “不知道是谁在背后骂我,要让我知道我一定饶不了他。”林颍州面色略带着几分怒气道。

    玉萧闻言神色一拧,看了看林颍州道:“夫君!你确定是有人骂你?”

    “有句话叫:一想二骂三感冒。我连打了两个喷嚏,肯定是有人在骂我。”

    “哦!若是如此,妾身大抵知道是谁了?”玉萧掩嘴偷笑道。

    “是谁?”

    林颍州急忙追问道,话间原本懒散的身体,此刻已经坐的板板正正,眼神流露出一丝阴霾。

    “夫君!最近得罪的人可只有邱山长,你摆了他一道,他骂你两句不也正常。”

    林颍州闻言怒气顿消,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哎呀!好累,躺着还是舒服点。”

    重新躺下,摇椅晃动,伴随铁扇有节奏的敲打,林颍州时不时还哼着曲,玉萧看了看便摇了摇头返回了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