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他们的课程很明显是出乎了毛文龙的预料。
原本他以为，所谓的上课，就是台上站着一个先生，然后台下一群学生端端正正的坐着，手中捧着书本大声的诵读圣人之言。
结果真正开始上课以后，毛文龙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张帆他们并没有读书，而是一人发下来了一张印刷着什么东西的白纸，随后这些人手中握着一根跟毛笔相差十万八千里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笔书写着什么。
看起来倒是跟科举有些类似。
毛文龙看着同样也在奋笔疾书的张帆，想了想终归还是没好意思上前去打搅他，而是从站在台上的那位看起来像是个太监的“先生”要了一份张帆他们手中的试卷。
刚一拿到，毛文龙就懵了。
张帆他们今考的是物理，可想而知，对于毛文龙这样的人来讲，他看到这些物理题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了。
反正就是，这里面的汉字毛文龙倒是都认识，但是将这些汉字给组合起来形成一句话以后，毛文龙就抓瞎了。
勉强看了十几分钟，毛文龙最后还是明智的选择将卷子放了下来。
“诶，你们听了吗？陛下派来的那些‘教官’们，现在好像都是在读书识字呢！”
在张帆他们的营地外面，一群东江镇士兵聚在一起闲聊着。
“你从哪听来的？我们这样的丘八还能去认字？再了，认字的话好歹也得有读书声啊！你听听，这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怎么可能在认字？”
“真的！你信我！今我可是从孔将军那边听的呢！现在咱毛帅都已经去了。至于为什么没有读书声，那我就不知道了。”
“此话当真？”
“真与不真咱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咱们就离着远远的看一看又能怎样？”
“好！走！”
话音落下，这几名东江镇士兵就一同结伴朝着张帆他们的营地方向走去。
由于营地里面的建筑空间有限，排除掉宿舍之外，能用来当“教室”的房间并不多，所以张帆特意将学习最差的几个营给安排到了外面露考试。
其实是成绩最差，那也只是在团里面比较起来罢了。
满分一百分的情况下，在一大群九十几分、一百分的学霸堆里面，八十几分的成绩虽然已经是可以的了，但跟那群学霸比起来，不就是成绩最差的吗？
“这是在干什么？”
当一群老爷们来到了这群“差生”露考试的营地附近时，所有人不管平日里嗓门再大，现在都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音量降低了下来。
营地当中那些士兵们埋着头拿着笔些东西的样子，让这些东江镇的士兵们心中不由自主的就生出了些许敬意。
在这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即便这些东江镇的士兵平日里大大咧咧，现在也都懂得尊重这些“读书人”。
“不知道啊，看这样子，好像是在跟科举差不多！”
“应该是在写文章什么的吧？”
“真没想到啊。他们居然还是文武双全。”
这句话的老哥就是其中一个在今炸刺聊刺头。
“嘿，还真的是，你子平日里不是老大地老二你老三吗？今居然让人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就给撂倒了。”
“哼！”
那刺头被这么揭穿了老底，心里面自然也是有些不快。只不过怕打扰到里面正在考试的“读书人”，它也只不过是冷哼了一声表示了一下自己的不满，遍也没有什么别的不同了。
“张团长，不得不，你们这些知识，真的是......”
就在这时候，毛文龙的声音从营地门口传来，众人转过头去一看，便看见了跟着张帆并肩走出来的毛文龙。
其实按理来讲，毛文龙根本不用对张帆这么客气。
张帆不过就是一个团长，手底下管着一千人，比起来毛文龙这个东江镇土皇帝，那可是一个一个地。
只不过谁让张帆是皇帝亲信呢？还是皇帝专门派到自己这里来教授火枪的。
再加上毛文龙现在已经想通了要跟着皇帝坚定不渝的走下去，所以降低自己的身份对张帆示好一点，还是很正常的事情。
“高深莫测？”
在毛文龙自己还没有想好用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的时候，张帆笑眯眯的给他补充上了这个词。
“对，就是高深莫测！”
毛文龙点零头，确定了张帆的法。
“的确啊。”
“之前刚刚开始学习的时候我还没有怎么体会到，但是越往下学习，便越能够感觉到这里面云哈德道理。不管是物理还是数学、化学这几门课程，都是足够钻研一生都还有可能只能了解皮毛的高深课程。”
“越是学习，我便越是敬佩陛下。恐怕上下，也就只有陛下一个人，才能够编写出这般学问吧？”
“这些东西，都是陛下编写的？”
张帆这番话是真的让毛文龙感觉到了意外。
原本他以为，张帆他们学习的这些东西应该是明朝一些学者们总结出来的学问，崇祯皇帝只不过是给张帆他们提供了一个学习的机会罢了。
谁知道，这些东西压根就是崇祯自己编写出来的？
张帆点零头。
“毛帅，看起来你麾下的这些士兵，倒是对我们很感兴趣啊。”
没有过多的把话题扯在崇祯身上，张帆环顾了一眼围在营地周围的这些士兵们，朝着毛文龙道。
“谁让张团长你们都是读书人呢？这群兔崽子们虽然自己没有什么文化，但是对于像张团长这样的文化人，还是很好奇并且很敬重的。”
毛文龙笑着解释道。
“去去去，别在这围着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在这里打扰到张团长他们学习怎么办？都给老子滚蛋！”
解释完以后，毛文龙便开始出言驱赶着这些围在一起的东江镇士兵们。
“毛帅，我那里还有卷子没写完，恕我不能远送了，若是毛帅有什么想问的，我这里随时都欢迎毛帅的到来！”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