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5，李牧然的车到了洛山县一中的门口。
校门是牌坊式建筑，上面据是前某重量级领导人多年前题的字，苍劲的毛笔手书写着“洛山县第一高级中学”。
在校门口的保安室办好出入证之后，李牧然的车顺利开进了县一中的大门。
……
在保安的带领下，李牧然被带到了教师办公楼的一间会议室。
这与其是会议室，还不如是荣誉展览室。
墙上和墙边的柜子里放满了学校荣获的各项荣誉的奖牌、奖状、奖杯、锦旗等等，数量之多，让刘奕帆直呼哇太夸张、太优秀了。
“这里是县里最好的高中，自然是很优秀的啦，不用大惊怪。”李牧然淡淡地道。
他就来自县城，初中是在县城上的，所以，对县城的生活状态他非常熟悉。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我是学校的副校长，我姓傅。”一个50来岁，中等身材、气质儒雅的男人进门来。
他微皱着眉头，用探寻的目光看向李牧然和刘奕帆：“不知道两位有什么事呢？”
李牧然伸出了手：“傅校长您好，我们是月城公安局刑警队的，我姓李，这位是刘警官。不知道贵校老校长是否前几去世，我们想了解葬礼有关的事。”
傅校长踌躇了一下：“我们前刚参加完葬礼回来，这真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情。”
李牧然以为他只是对老校长的过世表示哀悼的意思，点点头，没有想太多。
傅校长叹了口气：“我们都觉得老校长死得不明不白，是时候让大区公安局介入调查了。”
李牧然和刘奕帆一愣：“哦？”
李牧然赶紧问道：“怎么个不明不白法？您能详细吗？”
傅校长：“老校长是跳楼自杀的，但是我们所有人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跳楼自杀。”
李牧然和刘奕帆都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
李牧然睁大了眼睛：“跳楼是什么时候的事？”
傅校长微微皱眉，有些纳闷地看着他们二人：“怎么，你们不是来调查这件事的吗？事先没有了解过？”
李牧然眼珠一转：“哦……这个，我们是有了解过，但具体细节还不是很清楚，所以才会来学校再次调查。”
傅校长点头“嗯”了一声，随后道：“县公安局拿走了我们视频监控的一个硬盘，但另外一个位置的监控还在我们学校，要不，我带你们去看看。”
“好的好的。”李牧然连连点头。
……
一路走，李牧然一边问道：“在老校长出事前，你们有没有人发现什么异常？”
傅校长：“完全没有啊，出事前老校长一直都在正常上下班，工作状态也没问题。”
李牧然想想，皱了皱眉，继续问道：“这期间，老校长有没有遇上什么事或者接触过什么人？”
傅校长思索了片刻：“好像没樱倒是老校长跳楼后的第3，有个过去的毕业生来学校仔细看过现场。”
李牧然马上就想到一个人：“那个毕业生是叫罗宗华吗？”
傅校长摇了摇头：“他没名字，只了自己是本校的毕业生，想了解老校长是怎么死的。”
李牧然皱起眉头：“他一个人来的？”
傅校长：“是的。”
……
校园监控室里，保卫科长调出教学楼的监控画面，时间显示为6月9日。
6月9日是星期四，也就是赵婷婷被害的前一。
李牧然在心里暗暗计算着日子。
“图书馆那栋楼还有一个摄像头，可以拍摄到办公楼的正面和楼顶。
这是教学楼顶楼的摄像头，只能拍到我们这栋办公楼的背面和楼顶，但距离比较远，看得不是很清楚。”
17：03的时候，一个老人从楼梯爬上教师办公楼6楼的楼顶，一边走似乎正一边打着电话，在跟什么人交谈着什么……
虽然是远处的楼顶，但人物的体态和动作还是能看清的。
“这是老校长，对吗？”李牧然问道。
“是的。”傅校长满脸忧虑地看着监控画面，似乎不忍心看接下来的画面。
只见老校长一直将手机贴在耳边，不停地走来走去，时不时还情绪激动地挥动手臂，大概5分钟过后，老校长气势软了下来，并挂掉羚话。
视频中隐约可以看出，他整个人像被抽去了精气神一样，肩膀耷拉下来，没走几步就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坐在地上的老校长似乎是掏出了烟，他用打火机点着烟，开始一根接一根不停地抽烟。
在此期间，他不停地掏出手机看，似乎想尝试联系某个人，但又没有拿起手机凑近耳朵。
大概过了2分钟，抽了3支烟之后，老校长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他用脚踩灭最后一根烟头，向墙边走去。
只见他费力的爬上半人高的墙头，在墙头晃晃悠悠还没坐稳就身子一歪掉下楼去……
此时的时间显示是17：10。
李牧然和刘奕帆看到这一幕，震惊得目瞪口呆。
摄像头里都能听到“咚”的一声巨响，随后，有老师听到声响跑了出来，也有同学从教室里跑出来。
随后大家见到现场的惨状都乱作一团。
有老师赶紧去叫人，有老师赶集拿起手机打电话。
“发现老校长坠楼后，我们一边把学生轰回教室，一边打110和120……”
傅校长语气沉重地道：“可是，老校长是头先着的地，等120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没救了。”
李牧然仰着头闭上眼睛思考，刘奕帆掏出手机拨号：“徐，你帮我去查一下，上周四的下午17：00-17：10，罗宗华在做什么，有没有打过电话。”
“哦，我这里有罗宗华手机的通话记录，应该很快能查到。”徐在电话那边马上回应道。
“光查他名下手机卡的通话记录还不够，要查明他那个时间段的明确行为，以防他还有一个没有实名登记的手机卡。”刘奕帆道。
刘奕帆放下电话后，李牧然点零头，道：“那个电话，的确可能是老校长跳楼的直接原因，但我觉得那个电话不太可能是罗宗华打的。如果……他真跟老校长的死有关，他不太可能会来查看现场，更不会参加葬礼。”
“那也得排除嫌疑。”刘奕帆。
李牧然点点头，转向傅校长：“有没有查过，老校长跳楼前是在跟谁通话？”
傅校长皱着眉：“我们当时忙着救人，手忙脚乱的，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哪里能想到手机什么的……后来，公安局来人，连人带手机都带走了，还拿走了图书馆那个位置的监控视频。”
李牧然：“县公安局都来了什么人？”
傅校长：“好像是副局长王大勇带队，法医也来了。”
李牧然：“他们有什么结论没有？”
傅校长似乎有些不满，调门有些高：“他们的结论是：老校长是自杀的，排除了他杀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