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你清醒了？！”
沐兰玉猛然抬起头，惊喜大呼。
“这是清醒吗？
还是沉沦呢~~~”
赵礼茫然的看着沐兰玉泪流满面的可怜脸，缓缓抬起一只手摩挲沐兰玉脸上的泪迹，低声感慨，“好真啊~~”
“赵清醒了，赵清醒了。
李医生你赶快来看看。”
沐兰玉没有在意赵礼的自言自语，而是激动喜悦的奔向办公桌旁的李医生，急切要求稳定赵礼精神状态。
赵礼看着沐兰玉开心活力的背影，收回那只摩挲沐兰玉眼泪的手，放在唇边尝了一下。
咸咸的，辛酸失落的味道。
“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呢？”
赵礼抬头，看见沐兰玉强硬的把李医生拽过来。
此时的李医生，已经脱了白大褂，身上穿着便装，一只手拿着电影画面进行的手机，一只手拿着空落的茶杯。
脸上满是生无可恋的无奈之情。
“又来了，又来了，头七诈尸都没这么频繁。”
李医生嘴中不停抱怨。
“赵真的恢复了，李医生你就最后看一下，看能不能稳住这个状态。”
沐兰玉执拗要求。
李医生随意的瞟了一眼，正好看见赵礼在咬食指。
于是极为无语：“他这样子，哪像是清醒啊。沐大姐，你就别折腾了，让我好好的看电影吧。”
李医生视线垂落，专注盯着手机屏幕上特效绚丽的电影画面。
“可是，这次是真的啊！”
沐兰玉着急，发现赵礼神情茫然，还把手指搭在唇边，一副傻傻呆呆的样子，顿时娇嗔：“赵，你这样子太傻了，把手指放下去。”
“哦。”
赵礼听话的放下手指。
此时的他，正专心查看周遭环境。
希望能另辟蹊径，发现虚假梦幻的地方。
所以面目神情，对于外界反应，都比较痴呆。
“李医生你看，赵能听懂话了。”
沐兰玉欣喜告诉李医生。
“护士喂药的时候，赵也能听懂话。
这赵，除了喜欢跟那自称尘子的病人谈修仙以外，其他时候，还是挺省心的。”
李医生头也不抬的回答。
“可是他刚才正常交流了啊。”
沐兰玉想了想。
“可能是你刚才的对话，恰好碰在了他思维逻辑上。”
李医生迅速回答。
“李医生，你再这样，我就跟妈妈打电话了。”
沐兰玉跺脚，沉声。
“好好好，我给他几个测试问题。
答的好，就明清醒了。”
李医生无奈妥协，专注望着手机屏幕。
“那你快问。”
沐兰玉暂且放回手机。
“第一道：什么人，需要上医院？”
李医生眼睛盯着手机屏幕，随意询问。
沐兰玉期待看向赵礼：“快回答。”
赵礼思索了一下猜测：“病人？”
“错，是医生。”
李医生毫不留情否定。
“常人只会想到病人啊。”
沐兰玉为赵礼叫屈。
李医生没有理会，再次询问：“一个黑人和一个白人生了一个婴儿，请问婴儿牙齿是白的，还是黑的？”
“黑的？呃~~不对，是白的！”
赵礼想起电视剧中，那些牙膏广告中，醒目洁白的牙齿。
“错，婴儿是没有牙齿的。”
李医生再次否定。
沐兰玉眉头紧皱，拳头握紧。
李医生没有停顿，继续询问：“老虎为什么要吃生的？”
“因为它饿了？”
赵礼转换思维。
“错，因为他根本不会煮。”
李医生嘴中否定，手中却是暂停羚影，抬起视线缓缓看向赵礼，认真询问：“一个要死的人，他要做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赵礼挠了挠脑袋，不确定询问：“立遗嘱？”
“错，是要吐出最后一口气。”
李医生嘴中否定，目光却是幽邃复杂的打量赵礼。
“够了~~李医生你这些问题刁钻偏门，根本不是正常人能答出来的。”
沐兰玉压抑的脾气爆发。
“确实，正常人就不会答对。”
李医生满不在乎回答。
“是啊，正常人都不会答对。”
沐兰玉下意识附和，接着就怔了一下，反应过来，惊喜望着李医生询问：“李医生刚才的意思是，赵是正常人了？”
“还不清楚，得认真检查一下。”
李医生眼神虚眯，如扫描仪一般，盯着赵礼看了许久，才是深呼吸一口气站起身。
来到自己办公桌旁的衣架旁，拿下上面的白大褂穿在自己身上。
“李、玄、生~~”
赵礼盯着白大褂上的铭牌，一字一句，轻声低喃。
瞬间，眼睛睁大，神情惊异。
是心有所感，还是另有缘由？
四五十岁，清瘦中年样貌的李玄生转过头，发现赵礼表情。
不由微笑打趣：“赵，我的名字有那么让你惊吓吗？
看你这副表情，别人还误以为我是雷电法王，平时经常虐待你呢。”
“呃，李医生是很好的医生，只是你名字很古风典雅。
所以惊讶。”
赵礼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解释。
“是嘛~~哈哈哈，家里以前书香门第，老古董们取得。”
李玄生哈哈大笑。
站在两人中间的沐兰玉，不明所以：“你们怎么聊起来了。李医生你怎么知道赵脸色变化，是因为你的名字？”
她并没有听到赵礼自言自语念名字。
李玄生微怔一下，迅速回答：“我是精神病医生嘛，自然辅修了心理学，看赵表情变化，依靠科学分析得出答案。”
“这么厉害。”
沐兰玉惊叹，心中思索，自己是不是也要学一下心理学，也好对赵病情，有些帮助。
李玄生带着赵礼，进入旁边的仪器室。
再次进行了几次详细认真的扫描检查，发现没有任何问题。
李玄生不由满脸震惊的望着赵礼：“最后一个问题，女朋友肚子不舒服，你应该怎么回复？”
“多喝热水？”
赵礼挠了挠后脑勺，老实巴交回答。
“恭喜你，出院了！”
李玄生瞟了一眼沐兰玉微微不爽的神情，笑呵呵拍了拍赵礼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