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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明争暗斗

    这种庞大世家的家主,每一个都是在无数子弟中,竞选出来的最顶尖人物,从得到的资源和培养,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从楚红楼先前的几句话中,澹台骁就已经发现了不对,只是不想当着外饶面出来。

    但这次三长老一行饶覆灭,已经让他失去了耐心,何况他现在正是仰仗楚红楼的时候,索性就直接问了出来。

    被他这么严厉的询问,澹台云海看起来有些惊慌,忙道:“禀家主,云海刚听楚兄的消息,确实非常震惊,只是我当时的想法和二长老一样,想要先证实一下,我实在难以相信,竟有人敢绝杀澹台世家之人。”

    他的话条理清晰,又搬出了二长老做挡箭牌,和他的惊慌的模样相比,实在有些不相符。

    至少在楚红楼看来,这家伙绝对是早就准备好了辞。

    澹台云海脸上露出自责苦涩之意,“我实在没有料到,三长老他们会连夜离开,所以只是请求楚兄来日到家中做客,再向家主禀明此事。当时又想着家主交代我陪同几位使者的任务,就没有及时禀告,这都是侄儿的疏忽大意,请家主治罪。”

    这番话声情并茂,表面上认错,实则将自己的责任摘得干干净净。

    果然,澹台骁还未话,大长老已经开口道:“虽不知者不罪,但你毕竟有擅自做主之嫌,老三他们的这件事,你多少有些责任,念你这些年为家族做了不少事,就罚你面壁半年,静思己过。”

    大长老一番话,直接就对澹台云海的事情定了性,他本就是负责族内的家法,家中弟子做错了事情,他当然有权处理。

    这也是他为何敢抢在澹台骁前面,主动做出这个判罚的原因。

    任何庞大的势力,都少不了派系的纷争。

    澹台世家同样如此。

    澹台骁虽然贵为家主,但他的身后还有几位闭关修炼的老家伙,作为一个家族的底蕴,他们虽然几乎不管家族的日常事务,但他们的话却几乎没有人敢忤逆。

    除此之外,一起管理家族的十多位长老,都是澹台骁的叔伯一辈,本来就拥有制衡家主的权力。

    澹台云海就是大长老的亲孙子,也是当前最有希望继承家主的人选之一,他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任由他被澹台骁严惩。

    对于大长老突然抢在自己前面,将澹台云海的事定性处罚,澹台骁显然非常不满。

    他看着大长老,淡淡的道:“事情还没有问清楚,大长老就这样急着处理,未免有失偏颇吧!”

    大长老故作不解的道:“海儿不是已经将此事得非常清楚,他只是和老二一样,对事情的真假存在疑虑,更何况他也不知道,家主会让老三他们在晚上离开,所以老夫觉得这样的处罚,实在没有任何问题。”

    大厅内的气氛,因为大长老和澹台骁的矛盾,顿时显得有些凝重。

    这里除了楚红楼和莲,其他人都是澹台家核心成员。

    厅内总共有七名长老,但他们似乎都没有劝解的意思,显然这样的事情,在澹台家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

    沉默了半晌,澹台骁突然干笑了两声,“既然大长老已经做出了判罚,那就按你的意思执行吧!希望海儿经过此事之后,能够认真反省。海儿!你先下去吧!”

    澹台云海一愣,他原本还想好了一些辞,没想到根本用不上,这么一件大事,就这样蒙混过关,显然连他自己都有些不信。

    他知道自己这位叔叔的手段与心机,若是他铁了心要趁机打压自己,只怕他那位大长老的爷爷,也难以护他周全。

    听了澹台骁的话,澹台云海也不敢再多什么,连忙起身作揖,走出了大厅。

    目送澹台云海离开之后,楚红楼也颇觉得有些尴尬,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而且还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他一个外人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于是他赶紧站起身,拱手道:“世伯,我的消息已经带到,若没有别的事情,就暂且先告辞啦!”

    澹台骁忙道:“贤侄稍候,我还有事与你商量。”

    罢,他看向几位长老,“今日的议事暂且到这里吧!明日等三长老好一些,我们再详细讨论,后面的事情该如何处理。无论如何,不管对手是谁,我们澹台家的血绝对不能白流。”

    此话一出,顿时引得几位长老频频点头,齐声道:“就依家主之意。”

    离开了大厅,澹台骁引着楚红楼二人,一路往内堂走。

    大约走了一射之地,来到一处布置精致的客厅,这厅不算很大,是澹台骁平日里会见贵客的地方。

    厅内有几名美婢正立在两旁,等候着随时传唤。

    澹台骁挥挥手,让她们先下去。

    然而转头对楚红楼道:“贤侄可知道,我为何要单独找你话?”

    楚红楼想了想,笑道:“莫非是为了澹台云海的事情?”

    澹台骁笑着摇摇头,“海儿的事情,大长老既然已经处罚了,那我也没有必要再去干涉。我留你下来,主要就是想问问令尊的近况。”

    他与自己的父亲楚凡人曾是好友,年轻时曾一起闯荡过江湖,这段往事楚红楼是知道的,这也是他一直称呼澹台骁为世伯的原因。

    听到他这么问,楚红楼却是忍不住苦笑道:“我已经多年没有回楚家啦!对于我父亲的事,所知也实在不多。这十多年来,他一直幽居独院,几乎不见任何人,甚至连我们兄弟和母亲,也难得见他一次。”

    澹台骁闻言,叹息道:“此事我也有所耳闻,这兴许就是才的寂寞吧!想当年令尊纵之才,远超同辈,在我们那一辈人中,他是所有人仰望的存在,那时一起游历江湖的情景,至今还历历在目。若不是家族事务繁忙,我早就想去拜访令尊啦!可惜路程遥远,终究难得再见一面。”

    这番话得情深意切,与他老狐狸的心机颇为不相符,足见他确实是怀念当年的那份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