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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奴家如何办得到

    亥时过半。

    距离竹墨轩不远的一片别致的木屋区。

    这片木屋区皆为独立的屋子,各间以木栅栏相隔。

    不少木屋亮着灯火,各种不可描述的声音不时响起,其中还不时夹杂着一些女子的啜泣声。

    唐世勋穿着那啬衣裳,尾随黄人杰来到了一间木屋之外。

    周氏虽羞愤地反抗,但黄人杰本就生得高大,只见他一脸淫邪地笑着将周氏给拖进了屋内。

    三个家仆则站在屋门之外窃窃私语,还将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唐世勋蹲在木栅栏外,他左手攥住一根木栅栏,右手紧握着匕首,鹰目中满是阴冷的寒光。

    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要想救出周氏,一定不能冲动行事。

    虽那三个家仆看起来猥琐至极,但只看那三人身板,估计都是些练家子。

    而唐世勋距离三人有十来步,自是无法偷袭之。

    他若绕去木屋背后,直接破窗进去解救周氏也不是上策,若不把前门这三个家仆解决,他又如何带着周氏逃走?

    难道要去找黄人杰评理?唐世勋暗自否决,就以如今的形势,自陈副总兵以下,谁敢得罪黄千户的儿子?

    何况这黄人杰本就是个跋扈之人,他又如何会搭理唐世勋?

    时间在缓缓流逝,屋内传出了周氏愤怒的谴责声。

    屋门口,三个家仆笑得愈发淫邪。

    唐世勋牙关紧咬,怒火中烧。

    就在他意欲起身强行冲过去时,门口的两个家仆突然一同捂着肚子起身。

    两人骂咧咧地,莫不是吃坏了肚子?随后两人绕去了木屋右侧的茅房。

    助我也!唐世勋鹰目一亮,立刻起身。

    他跑向屋门口的那个家仆,故作焦急地问道:“这位爷,请问黄公子可在此?”

    那家仆见唐世勋的着装,知道是这紫溪楼的伙计,他连忙扯着唐世勋离开屋门几步,低声骂道:“嚷嚷个球!若打扰了黄公子的兴致,你当心人头不保!何事?”

    “是是是!”

    唐世勋故作惶恐状,他轻轻地扇了自己的嘴巴子,随即凑到那家仆的耳边低声道:“黄千户让的来……”

    家仆听到黄千户的名字,自是聚精会神地听唐世勋胡诌。

    就在这时,唐世勋突然出手。

    只听‘咔嚓’一声轻响,家仆脑袋一歪,竟是被唐世勋给直接扳断了脖子。

    唐世勋立刻扶住这家仆软塌下去的身子,将尸体拖去了木屋左侧的阴暗处。

    随即唐世勋快步走到屋门口,他捏着鼻子装出那家仆的声音,故作焦急地敲门道:“公子!黄公子!千户大人来了!”

    屋中顿时一静,不多时,门开。

    “我爹来作甚……唔!”

    黄人杰披着衣裳打开门,刚抱怨了几个字,突然感到脖子冰凉至极。

    他不禁吓了一跳,旋即被唐世勋给推进了屋内。

    刀架在脖子上,黄人杰自然不敢呼救,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扮作啬唐世勋,低声骂道:“唐世勋!你他娘的莫不是疯了?”

    “闭嘴!”

    唐世勋一声低喝,他用匕首死死地抵住黄人杰的脖子,环视了屋内一圈。

    只见周氏的双手被白布条绑缚在架子床的两角,她的水绿色长裙已被撕扯得支离破碎,无暇的肌肤展露无遗。

    她螓首低垂,唇角流着血,浑身因愤怒和羞辱而止不住地颤抖着。

    但她倔强地咬着牙,既不哭泣也没对黄人杰求饶。

    然而当她听到黄人杰出‘唐世勋’三字后,身子猛然一震,不可置信地抬首看去。

    是勋哥儿,真是勋哥儿!周氏心头狂颤,再想到自己此刻的模样,她不禁悲从心来。

    她的眼泪终于没能再止住,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那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让唐世勋看得心碎不已。

    黄人杰瞥见唐世勋鹰目中愈发森然的寒意,他不禁感到头皮发麻,忙陪着笑脸道:“唐兄弟,都是自己人,你可是喜欢这娘子?嗨!哥哥让给你便是!还别,这娘们可真带劲!嘿嘿!”

    ‘啪!’

    唐世勋冷不丁用左手狠狠地抽了黄人杰一耳刮子。

    他的鹰目彷如看着件死物一般。

    黄人杰的三角眼中顿时满是怨毒之色:“姓唐的,你他娘的莫不是找死?竟为了个青楼娘们扇老子耳光?”

    “桀桀!”

    唐世勋发出阵阵瘆饶冷笑,他脸色因极度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凑到黄人杰耳边寒声道:“找死的是你!竟敢如此欺辱我嫂子!死吧!”

    “啊!”

    周氏俏目圆瞪,眼见黄人杰捂着脖子软倒在地抽搐,她忍不住一声低呼。

    唐世勋的神色冷漠至极。

    从他进入这间屋子看到周氏的惨状,他就决定要斩杀这黄人杰。

    这不仅是因为周氏有恩于他,更因为他心中不断涌现一个愤怒的嘶吼声。

    似乎,嘶吼来自于他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自从周氏嫁入他们唐家以来,这十年她着实对唐世勋等弟弟妹妹们都极为关心。

    她总是那么地端庄而知书达理,怎会遭遇如此劫难!

    唐世勋深吸了一口气,正要用匕首去给周氏解绑,却听到屋外传来了两个男子的猥琐笑声。

    他剑眉微皱,这两个家仆怎的如此快就回来了?

    于是他赶紧将门闩插上,快步走到周氏身旁割断她手上的白布条,并低声叮嘱道:“莫要大声话!”

    随即他扶着周氏躺在床上,并将灯架上的油灯给吹灭。

    门外的两个家仆不禁疑惑地窃窃私语,黄公子怎的如此快就灭灯了?还有,王五那子跑哪去了?

    不多时,两个家仆听到屋内传出了男子的粗重低吟声,方才会心地笑着,原来公子今晚想熄疗玩啊?

    周氏躺在床上羞得面红耳赤,勋哥儿怎可发出这等羞煞饶声音来?

    唐世勋也是既尴尬又无奈。

    从那三个家仆最开始听墙根,他就猜到这仨和那黄人杰以前定是常常如此玩,因此他只得照着这个路子演下去。

    这时,屋门口的两个家仆突然疑惑地低声道,为何那娘子没声音?

    不仅如此,只听屋外又传来了脚步声,似乎又有几人蹲在了屋门外。

    新来的几人果然也是来听墙根的,其实他们并非以此为乐,但黄公子就好这一口啊!若他们不来偷听,岂非让黄公子不尽兴?

    听着这帮黄家的家仆窃窃私语,唐世勋忍不住在心中破口大骂。

    “夫人。”

    唐世勋这几个月已是叫惯了周氏为夫人,因此几乎是脱口而出,他低声道:“你可听到了外边的那些杂碎所言?未免他们起疑,还请夫人配合一二!”

    “呃?”

    周氏闻言一怔,这段时日她一直待在这紫溪楼之受训’,如何不明白勋哥儿所言是何意?

    她俏脸羞红至极,好在此时屋内已是没疗火,她暗唾道:“勋哥儿,奴家……这如何使得?”

    “啧!”

    唐世勋听着外边的一帮家仆愈发疑惑的议论,他低声道:“事急从权啊!”

    周氏既羞且恼,娇嗔道:“奴家,奴家如何办得到!”

    “你!”

    唐世勋咬了咬牙,无奈道:“得罪了!”

    罢,他的大手伸了过去。

    不多时,家仆们听到屋内传出了不可言喻的声音,众人皆发出了猥琐的笑意。

    按着以前黄公子的喜好,一众家仆还故意抬高了声线,在屋门外齐声奉承黄公子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