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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无敌?”陈镇嘴里呢喃着这个名字,没想到这曹家竟然还有这样的猛将,可惜这家族最终站在了大乾的对立面,要不然少说也是流芳百世,可惜,当真是可惜。

    陈镇看着下方的联军,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站在陈镇身侧的陈到眼看着陈镇没有回话的意思,不由的提醒陈镇一句道:“主公!可是要乱箭将他们射杀!”

    陈到的一席话这才让陈镇反应过来,自己思量了半天却是忘记回复几人的问题,不由得咳嗽了几声,以此掩饰自己的尴尬,锐利的目光盯着场下的夏熵等人道:“正是孤王,夏熵你原先乃大乾百姓,为何谋反?”

    听着陈镇倒打一耙的言语,夏熵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随后眉头紧锁,看向上方的陈镇道:“为何谋反!太子你这个问题未免太小儿了吧!但凡能够活得下去,谁会干这掉脑袋的行当!”

    “哦!活不下去!孤倒是看你活得好好的,看看你锦衣玉食,胯下骑着的战马更是百里挑一啊,在看看你身后的士兵,相比较之下,你这叫活不下去吗?”陈镇一句话就像是锋利的宝剑,直接刺向人们内心中最为脆弱的地方。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陈镇就是要打这种心理落差感,从而在叛军士兵的心中埋下一颗间隙的种子,为日后的自己创造机会。

    诚如陈镇所言,夏熵里面穿着红色的内衬,外面披挂着黄铜色的战甲,背后红色的披风在这白雪皑皑的雪地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整个人就像是这雪地中最为靓丽的风景线,肩膀上更是披挂着黑色的貂皮。

    反观夏熵麾下的士兵,一个个虽然精神饱满,但是衣着服饰并不统一,手中的兵器也是各色不一。当然这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夏熵才刚刚发家半年不久,许多事情都没有走上正规的程序。

    眼下陈镇的一席话,让底下许多的士兵都发现彼此间明显的差异,但也没有任何情绪的爆发,只是心中多少会存有些芥蒂。

    当然陈镇也没有想要以此来击溃夏熵军的军心,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想恶心一下夏熵而已。

    “哼哼!你倒是会逞口舌之利,但是陈镇你可知道我身后的将士们若不是吃不饱饭,谁会愿意跟着我造反,说了这么多还不是你陈家德不配位,纵容贪官污吏盘剥百姓,而今天下叛乱四起,大乾注定是要被灭亡,你等也不过是写在史书中罢了!”夏熵直接剖析问题的根源,面对陈镇的倒打一耙,夏熵直言都是他陈家的问题,他们被灭亡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听着夏熵的质问,陈镇双手按在冰冷的内墙上,锐利的目光盯着夏熵道:“说了这么多的话,左右不过是吃不饱饭的问题,夏熵孤给你一个机会,命令你手下的士兵放下兵器,孤保证日后尔等不会在为粮食的问题烦恼,孤赦免你们一切的罪行,夏熵你意如何!”

    “哈哈哈哈哈!陈镇!你真当我是小孩子吗?让我投降,只怕是晚上我等就要人头落地了!”夏熵手持着一杆大刀,刀锋正对着陈镇,眼中满是嘲讽。

    陈镇慢慢的收回在内墙上的双手,不时抓住一把白雪用力的揉搓着冰雪,看向下面的夏熵道:“夏熵!孤王说话一言九鼎,朱岩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这是孤给你最后的机会!你有选择的权利!但是孤明确的告诉你!错过了这次机会!你只有死!”

    做出这个选择,陈镇也是深思熟虑的,夏熵是没有成长起来的陆溟,陈镇不可能在放任这家伙继续发展下去,所以只有将他按死。

    听着陈镇的言语,夏熵等人都知道陈镇是认真的,但是此刻的夏熵早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便是他同意投降,但是他手下的兵马都不会同意,看着陈镇,双方虽然只是隔着一条护城河,但是彼此间身上的气势皆是散发开来。

    双方互相盯着自己的眼睛,久久没有说出话来,一旁的周宿看着陷入沉默的夏熵,不知道为何这个家伙陷入沉默,此刻的周宿思量一阵,眼中露出戏谑的表情道:“夏王!怎么了!难不成心动了!”

    面对周宿的戏谑,夏熵并未在意,而是调转马头,一身红色披风在白色的风雪中显得格外的显眼,往回走的夏熵直接扬起了手中的马鞭,猛地向前挥动,一直在军中蓄势待发的暴扈像是松了绳索的猛犬,直接拔出腰间的佩剑,双目赤红道:“攻城!”

    “呜呜呜!”号角的声音缓缓吹响,双方联合的数十万大军开始向着颖川城发起进攻。

    黑压压的兵卒向着城墙下涌动,宛若滔天巨浪,而颖川城就像是海中的礁石,屹立不倒,双方的攻城战彻底拉开。

    随着双方的距离拉近,蒙道之有条不紊的指挥着麾下的士兵进行反击,双方的箭矢在城墙上来回进攻扫射,彼此间你来我往,白色的大地上就像是一张白色被画笔勾勒出一抹鲜红。

    叛军联盟中,数十位彪悍的将领轮番对颖川城发动进攻,其中最为凶猛的便是暴扈和曹蟒的两支兵马,这两人就像是卯足劲要往前冲的一般,不顾麾下士兵的伤亡,一路横冲直撞。

    作为先锋军的他们,自然是得到了颖川城上敌军的重点关注,密集的箭矢不要钱的往他们身上招呼,每一波箭矢之下都会带走鲜活的生命,一时间这两军士兵的伤亡占据全军的最高。

    但是因为他们的彪悍,吸引了乾军大量的火力,这就使得其他兵马的压力小上很多,不多时大片的士兵越过护城河,开始架起云梯不断在城墙上攀爬。

    陈镇为了鼓舞士气,一直坐镇在城墙上,看着城墙上的滚石雷木不断的落下,下面的士兵发出嗷嚎的声音,陈镇虽然不适应,但他并不是怜悯心泛滥的圣母,在这个乱世,铁血需要鲜血铸就,混乱的世道需要铁腕将其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