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
白岚听到保安大爷的话，接过大爷递过来的香，朝着城隍爷神像弯腰拜了起来。
她不知道这个故事的真实性，但她深受震撼。
城隍爷生前太惨了！
幼年父母丧，早年全村丧，少年老师丧，后来成家又青年丧妻，中年丧女……
每一次他绝望的时候，身边总有光照进他的心，给他希望。
可希望过后，又会被命运狠狠的揉碎。
但他始终心怀大仁，为民请命，为民申冤，白岚理解不了这种精神。
但她却知道这跟圣人没什么区别。
“姑娘，还想听什么？”保安大爷这时候问道。
“还有城隍爷更多的故事吗？”白岚看向保安大爷道。
“没有！”
保安大爷摇了摇头。
“……”
白岚惊愕片刻，道：“这就结束了？”
“对啊！”
保安大爷点头道：“我就知道城隍爷的这个故事，其他传……出来就有点迷信了。”
那刚才的就不是迷信了？
但白岚却深知这些所谓的迷信，在隐秘的世界中，却是会真实发生的。
白岚问道：“有哪些传？”
“城隍也点化土地、水神、山神的传……你要听吗？”保安大爷从裤兜里拿出保温壶，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随后看向白岚。
“听！”
“得加钱！”
“……”
“多少？”
“二十！”
白岚又给保安大爷扫了二十块，就听老大爷口若悬河的了起来。
白岚静静地听着，越听越觉得惊奇。
老大爷的是水神和山神以及土地的故事。
“总之，宋芷依这孩子也是命苦，被族里人丢河里祭祀河妖，是城隍爷收了她的魂魄，册封她水神之位！”
“土地赵高是被父母丢弃的侏儒症孩，讨米长大，后来镇上遭了马贼，他一人拿着把斧头，守在镇牌坊下，后来被马踏死，魂儿被城隍爷收了，册封土地爷。”
“山神就是个从守山老头，他从少年守到了老年，死后人们曾经还在山脚下看过他……传闻是成了山神！”
保安大爷的眼中有光，他忍不住感慨道：“大爷我从就在这条街长大，年轻的时候就干保安，干到现在……不知道死后城隍爷给不给我册封个神位，哈哈哈！”
到这里，保安大爷笑了起来。
白岚觉得这保安大爷倒是有趣，随后问道：“城隍庙中有土地和山神水神的神像吗？”
“有！”
保安大爷点头道。
“可以带我去看看吗？”白岚道。
“当然可以！”
“不加钱了？”
“你把大爷我当成什么人了？带个路还收什么钱？走……”
保安大爷带着白岚去了城隍庙大殿的偏殿中，那里拜访了三座神像。
水神、土地、山神，形象也栩栩如生，不过跟威严的城隍爷比起来，还是略逊几筹。
白岚发现没有其他路了，便问道：“城隍庙就这么大？”
“古城寸土寸金，城隍庙没被拆掉，还是村民们联名请愿的结果，不然早没了……”
保安大爷正色道。
“得庆幸没有拆掉……”白岚低声喃喃道。
如果城隍是靠香火存续的话，那么阳城的城隍还在，得多亏没有强拆。
不定阳城就失去了守护神。
“大爷，我一个人随便看看，你先忙你的吧！”白岚有意支开保安大爷。
“行，反正你门票也买了，随便看，记住……别对城隍爷不敬！”保安大爷提醒道。
“好！”
白岚点零头，见保安大爷退出了城隍庙，便径直走向城隍大殿……
她要跟城隍对话！
……
与此同时。
觉恩寺香客下榻的寺院郑
陈默坐在屋外的石阶上，看着院子中的参古树发呆……
‘灵佐禅师什么时候会告诉我压制癔症？’陈默从亮后就坐在这里等。
但到快中午了，除了沙弥送来粥水外，就再也没有任何人过来。
张因为昨请仙的事，身体非常虚弱，还处于半昏睡的状态，陈默也没有去打搅。
就在这时。
看着古树发呆的陈默，视线又开始跟串码的影片一样，时不时割裂扭曲……
“癔症又要发作了吗？”陈默苦笑起来。
院中的古树在他眼中，突然变成了一头树怪，疯狂地舞动枝干。
树身上露出一副人类面孔，正打着哈欠，缕缕黑气从它身上的缝隙中冒出，就像是黑色的蛇从树干中钻出来一样，密密麻麻……
甚至这些蛇在院中的空地上聚集在一块，彼此缠绕，随后变成一个僧饶模样。
“法悟……”
陈默怔怔地看着那个僧人，模样跟法悟一模一样。
只不过这个法悟的头盖骨完好无缺，头上有一个蛇形纹身，他的后背有树干链接着，朝着陈默走来，眼中带着审视……
陈默装作没看到他。
僧人则是绕着陈默转了两圈，眼中浮现出贪婪之色，他猛地张开大嘴……
“陈默！”
就在这时，张的声音骤然响起，甚至带着某种呵斥。
顿时陈默发现周遭恢复了过来，古树还是那棵古树，并不是树妖。
也没有树干链接着‘树僧’法悟。
“你醒来了？”陈默回头看向张。
张的脸色还是苍白依旧，她看了眼院中的那棵古树，目光落在陈默身上，走了过去，“你在想什么？”
“在等灵佐禅师的通知……”
陈默看着张，道：“好点了吗？昨辛苦你了，为了一个才刚认识的人，就付出这么多，谢谢你！”
“那么客气干什么？”
张在陈默身边坐了下去，轻拍了拍陈默的肩膀，笑道：“我们现在是朋友不是吗？朋友之间就别那么客气啦？”
“再…… 我们有很多地方挺相似的。”
陈默愣了一下：“相似？”
“对啊！”
张看着前方寺院的拱门，道：“我以前也把黄仙奶奶当成癔症，被折磨的分不清自我，后来我奶奶才告诉我，这是黄仙奶奶选择了我，我们是出马仙家……”
“所以这点我比你好，起码我不是被鬼附身，我还能请黄仙奶奶出手……”
陈默听了张的话，觉得他跟她确实挺像的，心想会不会是城隍爷也选择了他？
因为在城隍爷的癔症状态中，他其实一直是自己的思维在控制……
陈默想了想，道：“其实……我也可以请他出手！”
“鬼僧法悟？”张皱眉道。
“不是！”
陈默摇了摇头，道：“是城隍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