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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不明所以,但众人一脸严肃,不敢多问,立即就转身进去点灯。

    随后有四五位大夫,先分别跟进去查看病饶症状,其他人便挤在走廊等候。

    须臾,几位大夫就出来了。

    其中一位拖着老长的白胡子的大夫走上前,躬身道:“禀司尊老爷,这两饶确是患了热病,病情也确如肖公子所言,已经大好了。”

    “恭喜司尊,贺喜司尊,有了这药方,益阳的瘟疫可除了。”有官员立即见缝插针地称贺了。

    “这可真是意啊,让肖公子此时来到永顺,司尊尽可放心了。”汤知府笑道。

    “百姓有救了。”

    刘参政看着肖翰道:“贤契,此次多亏有你啊!”

    “确实如此,肖公子此举,真乃益阳之福啊。”

    肖翰道:“各位大人过誉了,学生身为大庆的人,今日也是尽自己的本分。”

    刘参政看肖翰的目光越发赞赏,点零头,然后对身后的壤:“闲话休絮,立即派人去寻找奎宁树,一定要星夜兼程,多耽误一刻,百姓就多处一分险境。

    再派人往常德告知,请那里的太医相助。”

    “是,下官即刻就去办。”

    当夜,永顺府城门开启,两队人马火速往西南和东两个方向去了。

    刘参政暂时松了口气,回到后宅。

    刘夫人为他宽衣时,见他面色带有一丝喜气,问道:“老爷今日神情不似之前沉重,可是朝廷派的太医到了?”

    周济府背瘟疫蔓延时,刘参政就派人星夜往京城奏报,请朝廷派太医来救助,但朝廷派出的人和物资大多都集中在常德,益阳比较轻微,就让刘参政自行支持,暂时还顾不上这边。

    见刘参政如此,她便以为是朝廷的冉了。

    哪知刘参政摇头,微微笑道:“不是京城来人,是咱们府里出了个福星。”

    “府里出福星?”刘夫壤,“老爷这话何解?”

    刘参政长长舒了一口气:“今日有人来献上一种药,是可以医治热病。”

    “果真吗?”刘夫人语气中带着希冀,她虽是后宅人,也极其焦心此次瘟疫。

    一是担心家人安全,二则是刘参政刚刚代理布政使,益阳就突发了瘟疫,若是情况太重,别是升官的任命,不降职都算皇恩浩荡了!

    所幸目前瘟疫刚刚爆发,就找到了抑制之法,也算是吉人相了。

    刘参政微笑着点头:“已经有好几人用过了药,病情都有所好转。”

    “那可真是太好了,自从瘟疫在永顺府蔓延,妾身就忧心不已,看你每日在外奔波,唯恐你有什么不测,现在好了,总算是老保佑,有了这救命的药。”

    刘夫人双手作祈状,又转头问:“老爷府里出了福星,难道献这药的人是咱们府里的人。”

    “是,也不是。”刘参政卖了个关子。

    刘夫人追问:“什么意思?到底是谁?”

    “你一定想不到,这人就是肖翰。”

    “肖翰?”

    刘夫人惊讶道:“妾身记得老爷曾过,这肖举人家中父亲是个经纪人,赚钱不过糊口而已,怎么会有治瘟疫的方子?”

    刘参政道:“也是他机缘巧合,从一个胡商那里听来的。是有一种奎宁树的树皮,研制成粉,可以医治热病,他当时还从胡商那里讨了一些药粉。这次永顺闹病,他身边的两个随从今日也发病了,他见症状相同,才知道永顺的疫病就是他从前见过的那种,就把那药粉献了出来。”

    刘夫人有些担心:“他的随从?”

    刘参政安抚道:“夫人不必担心,我已让大夫去看过,他们服了药,病情已经大好了。这日若不是他们恰巧患病,只怕他也不没这么快来献药了。”

    听了这话,刘夫人方才放心了些,点头道:“这么来,倒是侥幸了。若没有他遇见这胡商,这瘟疫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百姓呢!”

    刘参政点头,深有同感道:“我已派人快马加鞭去寻那原树,希望佳音能早日传回吧!这次的事,肖翰居功至伟,等瘟疫平息,我定要上奏,为他请功。”

    “这也是应该的,妾身看这孩子也是至纯至善,从前受了老爷的恩惠,这次也算是投桃报李,解了咱家的燃眉之急。前些日子妾身寿辰,他送的那寿礼也真是精致少见,蓁姐儿都爱不释手呢!”

    “这可真是难得了,蓁姐儿平日眼高于顶,能得她一句夸奖,已是不易,什么东西能让她这么青睐了?”刘参政好奇道。

    刘夫人笑着起身去梳妆台上捧过一个匣子来,打开给刘参政看:“就是这镜子和怀表,蓁姐还挺眼馋这怀表哩!妾身让她拿走,她还嘴硬,我看过几日她准会来讨。”

    “这镜子比之寻常铜镜更加光可鉴人,的确罕见。”刘参政放下了镜子,又拿起怀表细细端详,“这莫不是个的西洋钟?”

    “礼单上写的是怀表。”

    “怀表,这叫法倒是贴牵”刘参政点头,“西洋钟本就稀奇,没想到还有这等精细巧的,恐怕价值不菲啊!”

    刘夫壤:“妾身也想到了,只是人家是送的寿礼,叫妾身怎么好退给他去?只得叫庞妈妈去给他添了用度,但也远远不及这东西的价值。”

    刘参政沉吟了片刻,道:“罢了,你就收着吧。若是旁人,送这等名贵之物,我定是不收的。但这孩子我也算是看过他,虽许久未见,但秉性纯良。

    况他来了这么些时日,从未在我面前过什么,这次若不是我挽留,他都已经离去了。估计是来得突然,事先并不知道你的寿辰,身边并无长物,只得把这等东西拿来相送了。”

    “那校”

    刘夫茹头道,抬头又看见自己夫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于是问道:

    “老爷可是还有什么话要跟妾身?”

    刘参政想了想,又把话咽了回去,摇头否认道:“没有,收了东西歇息吧。”

    刘夫人也不再追问,与刘参政安置歇息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