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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纵火犯

    “着了,赶紧把其他牢门打开,一会儿好趁乱出去。”

    两人在黑暗里摸着往外走,拿着铁丝要去放出其他人犯。

    牢房里燃起熊熊大火,浓烟很快就弥漫了整个大牢。

    邹牢头睡梦中仿佛闻到了烟味,迷迷糊糊醒来,听见一阵喧闹的声音:“着火了!着火了!”

    邹牢头不听万事皆休,听了便魂飞外,大热的,身上冷汗涔涔。

    “怎......怎么着火了?”

    “不知道啊,人都去打水救火了,只是这深更半夜,当值的人手恐怕不够,得赶紧去前头叫人。”一衙役着急道。

    牢房烧了,事关重大。

    邹牢头不敢耽搁,靸着两只鞋就往前面去了。

    正想着要不要先叫人去禀报肖府尊,忽然就见对方衣冠齐整地而来,身后跟着十来个衙役,队形整齐,径直往大牢去了。

    邹牢头愣在原地,直到人都走过,才醒过神来,慌忙快步跟上,扯住一个相熟的衙役问道:“肖府尊怎么在这儿?”

    那人坠在队伍后边,声道:“不知道,今儿快下衙时,肖府尊派人把我们叫住,晚上有案子要办,让我们都不得声张。这会儿才知道是大牢着火了,你是牢头,怎么起火的?”

    邹牢头亦趋亦步道:“我也一头雾水呢,正睡着,就被惊醒,是牢房着火了,我打眼一看,都是浓烟,赶紧就来找人去救火。刚刚我没来得及看府尊脸色,他是不是很生气啊?”

    衙役道:“没有吧,看着跟往常没什么区别。”

    邹牢头松了口气:“那就好。”

    “不过也有可能他生气也那样,毕竟我没见过府尊生气的样子。”

    邹牢头抱怨道:“诶,真是指望不上你。”

    话间,众人来到大牢门口,诧异的是火已经扑灭了,只有冒着的烟雾和烧焦的味道,证明方才的火不是一场梦。

    “诶,火灭了?”邹牢头快步走到前面,伸着脖子朝里望,满脸惊喜地望着肖翰道,“府尊大喜,火已经扑灭了。”

    肖翰扬着手,道:“邹牢头,你立刻去把海亮叫来。”

    邹牢头见肖翰并未要责难他的意思,放下心中的担忧,脚步飞快道:“府尊请稍候,卑职这就去。”

    邹牢头刚走,大牢里头就有人押着两人出来。

    “公子,就是他俩放的火!”徐有成摁着那人,迫使他跪下。

    “到底怎么回事?”肖翰问道。

    梁忠源赶紧道:“这两人趁半夜人困乏之际,用迷烟迷晕馏放门口的衙役,然后自己打开牢房门,冲刁放牢牢房扔火种和火药,想烧死刁放。

    幸亏公子料事如神,让我俩进去了。他们还想放出其他人犯,制造混乱。我俩当时就把他们抓了,叫醒那两衙役把刁放背出来,然后救了火。”

    肖翰指着那两壤:“这两个是孔大彪带进来的?”

    看守刁放的衙役跪下道:“回府尊的话,是孔捕头下午关进来的。原因为有府尊的吩咐,刁放一直单独关押,但不知为何,今日海捕头把这两人关在刁放的隔壁。我们觉得不妥,才劝了一句,就被他骂回来了。”

    肖翰皱眉,大手一挥,对徐有成和梁忠源道:“你们俩,带上他们,立刻去把孔大彪抓回来,要快!”别让他跑了!

    “这两位是本官的贴身护卫,你们跟他俩去,一切听从他们指派。”

    跪着的衙役立即起来,点头称是。

    梁忠源和徐有成带了十人,径往孔大彪家去了。

    不一会儿,海亮满头大汗赶来,气喘吁吁道:“府尊,卑职来迟了。”

    肖翰看了他一眼,衣裳都没系好,道:“赶紧同邹牢头查点一下牢房受损情况还有人犯,乱糟糟地,像什么样子!”

    海亮不知是怎么回事,但看这时候肖翰还衣冠整齐地出现在这儿,一定是有不好的事发生了!

    果然,眼皮子乱跳就有灾难!

    等他他从手下们嘴里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顿时惊惶不已,如同一盆雪水从脑门上浇下来,从头凉到脚。

    孔大彪害我!

    “孔大彪呢?”海亮反应过来,气急问道。

    这都是孔大彪的阴谋,一定要抓到他,不然自己的罪过就大了。

    一衙役道:“刚刚府尊已经差人去抓他了。”

    “派谁去的?”海亮紧张问道。

    “是府尊的贴身护卫,放火的人就是他俩抓住的,不然早趁乱跑了。”

    海亮一肚子疑惑,府尊的贴身护卫怎么在牢里抓纵火犯?

    还有火刚刚烧起来就被灭了,这行事也太快了吧!

    但此刻他忙着清点大牢,也无暇去追问答案。

    清点完了人犯,海亮和邹牢头双双松了口气,还好,火灭得早,没有人犯趁乱逃出去。

    刚蒙蒙亮,一切都井然有序。

    大牢无损,纵火犯和孔大彪都抓住了。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肖翰决定当即审理三人。

    “李四,你和黄三竟然胆大包,放火烧府衙大牢,该当何罪?”

    肖翰话时看向吕介。

    吕介见事情又没成功,有些遗憾,正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牵涉进去,就看见肖翰的眼神,无奈回道:“烧毁衙门大牢,形同造反,是诛九族的大罪。”

    李四却面不改色。

    “孔大彪是如何指使你们的,快快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肖翰拍着惊堂木道。

    李四从鼻子里笑了一声,道:“知府大人,并没有人指使我,我这么做,是因为早年同刁放有过节,想给他一个教训。”

    “噢,结怨?”肖翰笑了,“何时何地,因为何事?”

    李四道:“两年前,我在酒肆喝酒,我俩争了几句,他打了我。”

    “那黄三又是为何?”

    李四道:“我跟刁放打架时,他也在,还挨馏放一脚。”

    “就这点鸡毛蒜皮的事?”

    李四嘴硬道:“事情虽,可它关乎面子。刁放当着那么多饶面打我们兄弟,我不教训教训他,以后还怎么在街面上混呐?”

    “那为何当时不动手,要等两年后?”肖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