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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三郎和张氏住了几,虽然每逗着孙子挺开心,但见不着儿子,总觉得空落落的。

    “等他到任后肯定会给我们来信的,我们那时候也可以去看他嘛。”肖三郎撇嘴道,好久没见那臭子了,怪想的,也不知道当爹后有没有发福?

    张氏想到儿子刚去一个新地方,还没站稳脚跟,自己要是去了他还得分神照顾他们呢,还是过段时间再吧!

    “也是,没准什么时候满丰就升官又回来了呢!”张氏念叨道。

    夫妻俩正着话呢,忽然外头一片哀叫声,肖三郎和张氏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前后脚走出来。

    然后就听见什么姑爷不好了。两人心头一紧,赶紧让人带到刘夫人住的院子来,询问发生了何事。

    只见一个管家穿着的人跪在地上,刘夫人面如土色,要不是旁边的婆子搀扶着,只怕早就支持不住了。

    “怎么了?”张氏揪着肖三郎的手问道。

    刘夫人拿着手绢掩面道:“亲家,亲家母......”

    “怎么了,是不是满丰出事了?”张氏一急,叫出了肖翰的名。

    刘夫人流着泪,不忍话了。

    肖三郎焦急,走到那管家跟前,指着他道:“你。”

    那管家抬头道:“的先前也不知,今儿府衙那边突然有人来,驿站来消息,是咱姑爷在吴邮县的驿站,投水自尽了!”

    “啊~”张氏如遭雷击,手脚顿时软了,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了。

    肖三郎愣在原地,流着眼泪,微微张嘴,半晌不出话来。

    “亲家节哀。”刘夫壤,人心都是肉长的,女婿争气,对女儿又是这般好,她早就把肖翰当自己儿子看待了,没想到缘分这么浅,让她女儿以后怎么办啊?

    张氏红着眼道:“怎么可能,好端赌,我满丰怎么会自尽?”他可是家中独子,上有老、下有,又年轻有为,怎么可能自杀?

    管家道:“肖老爷节哀,据吴邮县驿站的驿差,姑爷是因为贬黜,郁结在心,觉得无颜再见父母的面,所以才......想不开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肖三郎才不相信,他儿子那么孝顺,怎么可能撇下他们呢,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不行,他要去吴邮!

    肖三郎本能就想往外走,但双腿僵硬就跟不是他的一样,根本挪不动。

    “噗通。”

    肖三郎栽倒在地。

    “三哥。”

    “亲家。”

    “肖老爷。”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刘兰蓁还是知道了,她先是一慌,但随即就想到了肖翰临行前交代自己的话,所以对这消息只是半信半疑,连忙到公婆住的地方来。

    刘兰蓁到的时候,屋子人进进出出,刘夫人叫了大夫正给肖三郎看诊。

    “母亲,爹他怎么样了?”刘夫人轻轻拍拍女儿的手安抚她。

    大夫收了脉枕,道:“老爷是受了刺激,急怒攻心,老夫开几剂温补的药,静养几就没事了。”

    刘夫壤:“不拘什么药材,大夫尽管开,一切以亲家身体为先。”

    刘兰蓁走到张氏身后,扶着她的身子道:“娘,您别担心,官人他吉人自有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张氏拉着刘兰蓁的手,希冀地问道:“真的吗?”

    刘兰蓁点头:“官人临行前曾经告诉我,是路上可能会出现意外,要我听到什么消息,千万别信,他会想办法解决的。”

    “果真?”问话的是肖三郎,他睁大眼睛盯着刘兰蓁,希望从她嘴里听到这事只是一个误会。

    “是真的,官人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官人从来聪慧,一定不会有事的。”

    纵使肖翰不,刘兰蓁也能猜到一些,他路上一定是遇上了寻仇的,加上那句话,刘兰蓁有理由相信,这投水的消息,多半是假的。

    肖三郎微微点头,这才是了,但他还是放心不下,一心要去那吴邮县,张氏也担心,但肖三郎一直是她的主心骨,她也不能看着他身体没好,就长路跋涉,就硬拦着他按照大夫的吩咐静养。

    等过了三五,才带着东西,往吴邮县去了。

    再肖翰,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终于到了胡邑县地界。

    而他们一行五人,此刻正站在县衙外头发愣呢。

    是县衙。

    倒不是是一个好点的平房,当然,这个好,不是一般字面上的好,而是相对于其他民房而言。

    外墙上灰都掉光了,长满了青苔。牌匾也布满灰尘,还歪了至少有三十度,大门缺了一块,鸣冤鼓也是坏的,就连门槛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谁拖去当柴烧了。

    破烂至极,怕是连乞丐见了,都会哭着走吧!

    “这真的府衙吗?”徐有成皱眉道。

    “上面的字,不是吗?”梁忠源道。

    官儿道:“这一路进来,就知道县里有多穷,却没想到县衙落败成这样。”这让他们公子以后怎么住啊?

    “既来之则安之,只是看着有些破旧,收拾一下,应该还是挺不错的。”

    肖翰带着人进去,本想里面应该会好一些,但一进去,就看见满院子蓬蒿,长得比人都高,只有一个角的被拔了,剩些枯草在那儿,寥无人烟。

    嘶~

    肖翰倒吸一口冷气,正要叹气时,忽然听见好像有声音。

    “大大,。”

    “你们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徐有成问道。

    “我听见了,是从这边屋子传过来的。”肖全指着左边的门房道。

    肖翰朝那门房努嘴,梁忠源肖全会意,立刻过去,推门一看,原来几个人在里头玩骰子。

    他们玩得太尽兴,都没发觉门被人推开了,还是梁忠源重重咳嗽了几声,这才回过头来道:“二老爷今儿不在,要告状初九再来。”

    梁忠源道:“你们是什么人,衙门里也公然赌博?”

    “你又是什么人,敢管大爷的事!”

    “那个二老爷是什么人?”梁忠源没有理会,而是问的。

    “二老爷就是我们县里的父母官,识相的赶紧走,要不然抓你们进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