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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0章 谋逆之罪

    可放眼望去,得罪了多少人,一旦他被皇上厌弃,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呢!”

    “自古以来,自作聪明的不少,可见哪个有好下场了?我们就是不听他的,他能怎么着啊?”

    “就是,好好的,还要重新丈量土地,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行了,你们都少几句吧,回去把自己的屁股都擦一擦,要是被那个钦差抓住把柄,就自求多福吧!”邓来攥着酒杯叮嘱道。

    众人呵呵一笑:“我们都是奉公守法的商人,哪有把柄!”

    “邓兄放心,我等定以您马首是瞻。”

    花园里歌舞升平,却有人已经偷溜到邓来的书房,寻找证据了。

    此人正是瑞王的暗卫十三。

    十三在书房里找了片刻,只看见案桌上摆放的账簿和书信,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他找了许久,每一面墙都轻轻敲击,也没有暗格和密室。

    十三不禁纳闷了,难道不在书房?

    听今日邓来在宴请友人,众人正在花厅喝酒,十三于是灵机一动,拿了几样东西,又去其他房间,各自偷了几样看起来贵重的东西,又去厨房放了一把火。

    然后换上夜行衣,蒙着脸,光化日之下,飞到屋檐上转了一圈,扔了几块瓦片下去,然后才“慌慌张张”地离开。

    “有贼,抓贼啊!”

    “府里进贼了!”

    “走水了,快来人啊!”

    正在花厅喝得酒酣耳热的邓来一听,心中咯噔一下,扔了酒杯就到院子里来,问道:“怎么回事,青白日的,哪儿来的贼?”

    “老爷,我们亲眼看见的,有一个贼,穿着黑衣裳,背上挎了好大一个包裹,不知偷了些什么!”

    “那贼定是先放了把火,然后趁乱,去偷了东西的!”

    话还没完,就见一群莺莺燕燕哭哭啼啼跑来。

    “官人,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怎么了?”邓来皱眉道。

    “官人,我过生辰时,你送我的那支和合二仙的白玉簪子不见了。”

    “我的那对羊脂玉镯子也丢了!”

    “大娘子陪嫁的项圈也被偷了!”

    “什么!?”

    他妻妾们的院子竟一个也没幸免,都被“光顾”了?

    “饭桶,偌大一个府邸,竟让一个毛贼偷了个遍,要你们这些看守的何用!”

    邓来顾不上这群女人,撇了他们,急匆匆来到书房后面的佛堂,特意让下人守在门口,关上门自己在屋里,放倒案桌上的佛像,从底座掏出几本册子和书信,一一点了一遍,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却不防他来的时候,不远处跟了个尾巴,这人正是刚跑出去的十三。

    他并没有离开邓府,而是先将东西藏好,然后打晕邓家一个家奴,“借”了他的衣裳,混在人群中,将邓来的行动都看在眼里。

    原来东西藏在佛堂啊!

    自己刚刚还来过,竟没怀疑,真是大意了。

    就邓来这种欺男霸女、官商勾结的人,怎可能信佛!

    也不怕把佛祖当场显过灵来,给他一个大耳瓜子!

    邓来清点无误,然后将现场恢复原样,整了整衣裳,然后出去处理毛贼一事了。

    十三便趁机,溜到佛堂,偷走了来的一切,还把刚才偷来的那个包裹,也顺手带走了。

    肖翰也没想到,这个叫十三的如此给力,什么线索都没有,竟不到一,就把邓来这些机密东西,都给弄到手了。

    果然什么时候都不缺人才啊!

    “这个邓来,真是胆大包啊,手底下那么多字号店面,赚得盆满钵满钱,每年交的税竟连一千两都不到,这益阳官场上的人,竟十之七八都收了他的好处,这人好大的难耐啊!”

    瑞王翻着那邓来私自记的账,上面写的都是他和各级官员来往的清单数目,这可是贿赂的铁证啊!

    “哦,这胆大包的,居然还跟反王有来往!”瑞王都看呆了,这个邓来,居然在韩王造反后,还跟他有利益上的往来,铁证如山,不死都对不起他家祖宗了!

    “有了这本册子,就是梅阁老亲子,也逃不了恢恢法网!”肖翰道,居然还跟反王有勾结,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有了这些证据,瑞王和肖翰二缺即决定调动人马,查封邓家。

    而邓来在家刚刚将事情梳理了一遍,正喝茶压惊呢,

    猛地福至心灵,站了起来,茶水撒了一地,连忙又跑回佛堂,放倒佛像往里掏,也是空空如也,连张纸条都没掏出来!

    糟了!

    中计了!

    邓来如临大敌,面如土色,这里面其他的倒是其次,最要命的就是跟韩王有关的记录,那贼分明不是普通的贼,会是谁派来的?

    邓来当机立断,找来自己最信任的大儿子邓琪,慌忙交代了一番,就让他带了两个心腹,带了些细软,去京城求助,连夜就把人送走了。

    前脚刚把人送走,后脚官兵就上门了,一片吵嚷之声,厮连滚带爬跑进来:“老、老爷,外面来了,来了好多官兵,是要抓逆犯!”

    果然是他们!

    邓来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沉住气,走出中堂门,就见大门上火把通明,两边官兵之中,为首一个年轻挺拔的人,雍容地站在那儿,像是在等戏开锣的观众,后面还有一些官员,都是他平素交往的,正神魂不定地观望情况。

    “我当是谁,原来是肖大人啊,不知肖大人深夜至此,还带这么多人,意欲何为啊?”邓来一本正经道。

    “因韩王谋反一案,参与者甚众,有人举报,益阳邓家家主邓来在反王作乱期间,同其有军需输送往来,本王身为钦差,特来拿人。”肖翰义正言辞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肖翰道:“有没有,审过之后就自会水落石出。”

    “肖大人为了达到目的,真是不择手段啊!”邓来故作高声道,此刻他只想吸引肖翰的注意,为邓琪的逃离拖延时间。

    “事实你了不算,本官了也不算!”肖翰道,“邓员外,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