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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明帝见他满面春风的样子,笑道:“听闻先生又添了个儿子,昨晚邹贵妃亦为朕生下一个皇子。”

    肖翰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喜得皇子。”

    元明帝笑容也收不住,摆手道:“是喜事,只是朕原先还想着,若先生与朕这两孩子为一男一女,索性结个娃娃亲,结果不巧了,竟两个都是男孩。”

    “这都是缘分,强求不得。”肖翰笑道,心里打定主意,以后绝不生女孩!

    元明帝道:“先生,礼部先前为皇子取名,呈上来几个字,朕看了都不甚满意,要不先生替朕想一个吧。”

    肖翰看了看桌案上摆放的几个字,乾、瑚、琏、明、旭,都是寓意极好的字。

    肖翰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婉拒道:“这样的大事,微臣怎么好做主,皇上是九五之尊,您不妨亲自给皇子取一个字,也好护佑皇子平安成长。”

    元明帝道:“朕是九五之尊,先生亦是有大福泽之人,这孩子的名字,先生取得。”

    肖翰难得揶揄道:“皇上这时候把此事交给臣,不怕臣把自己孩子挑剩下的字,拿来给皇子用了吗?”

    元明帝笑出了声道:“自古名士取名,大多是取自《四书五经》,那便无论是谁,都有可能用别人剩下的了!”

    “先生只管取,相信皇儿也会喜欢的。”

    肖翰没法,只得略作思索,提笔写下一字。

    “稷。”元明帝念出声道。

    “‘稷’为五谷之神,寓有吉祥之意,又可指承担责任,殿下贵为皇子,将来必定是大庆栋梁,顺承意。”肖翰道。

    元明帝笑道:“好,‘稷’有丰登之意,正好合了如今良种现世,祥瑞之际,那便就这个稷字了。”

    “肖先生果然才思敏捷,博闻强识。”

    “皇上不嫌弃,便是臣的荣幸了。”肖翰道。

    肖翰回家,前脚刚到,后脚内侍就带着皇帝的赏赐追了来。

    徐子堆着笑道:“恭喜肖大人喜得公子,皇上特命奴婢在内库中寻了些宝贝,来贺公子之喜。”

    “多谢皇上隆恩浩荡,有劳徐公公走这一趟了。”肖翰施礼,身旁的肖全就上前,给徐子塞了个分量翔实的荷包。

    徐子受宠若惊:“哎哟,奴婢还未为给公子添礼,怎么好拿大饶赏赐。”

    肖翰道:“些许心意,请公公喝茶。”

    “那奴婢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宫中事多,奴婢还要回去当差,就先告辞了。”

    “徐公公慢走。”

    徐子揣了荷包,笑眯眯地去了。

    待他走了,肖翰便吩咐道:“将东西都好生收起来,药材挑出来,交给府医给夫人补身体。”

    “是。”肖全道。

    刘夫人见状道:“这御赐的东西,还是收着好吧?”

    肖翰道:“岳母不必忧心,虽是御赐的药材,也得物尽其用,才不辜负皇上的隆恩。”

    这就相当于送礼物,收礼物的人就要大大方方的用,表示喜欢和高兴,送礼物的人才会觉得自己的心意没有白费,才能再接再厉。

    刘夫人微微点头:“果真是隆恩浩荡,蓁姐儿有福了。”

    白氏看着流水一样的赏赐进了肖家,震惊之余又免不有些眼红。

    想起之前她生杭儿时,在那个偏远的县城,缺东少西的,吃完燕窝都要精打细算,丈夫还多跟妾在一起,再看看姑子的待遇,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屋里肖兴祚正趴在摇篮边上聚精会神地看着自己“妹妹”呢!

    没错,团子到现在还固执地以为自己多的是个妹妹!

    “娘,妹妹白了。”

    肖兴祚奶声奶气道,稀罕得不行,俨然忘了自己前几日初见弟弟时,直呼好丑,嫌弃地不行,

    “是啊,再过几,他就白白胖胖了。”刘兰蓁笑道。

    “那我以后也会白白胖胖吗?”肖兴祚仰着头,眼巴巴问道。

    看他娘这样,白白胖胖肯定是个好词!

    “那你可要多吃饭,别挑食,也能长得白白胖胖的。”

    “嗯!”肖兴祚点头,“我好好吃饭,还有妹妹,快长大了陪我玩儿!”

    张氏笑道:“这孩子,可真是机灵,跟他爹时候长得一个摸样,以后一定比他爹还有出息。”

    “娘,官人时候也这么好动吗?”刘兰蓁好奇道。

    张氏回忆道:“那倒不是,他啊,刚出生时就安安静静,只哭了或者要尿时才哼哼。

    后来长到四五岁,跟个姑娘似的,别人家男孩不是上树掏鸟蛋,就是下河里摸鱼,他整日待在屋里,在角落里一待就是一日。”

    刘兰蓁道:“那是官人自便与众不同了。”

    张氏点头道:“这倒是,虽然不好动,但很是体贴,我不用吩咐就知道帮我干活,时候喂鸡,有一次还差点被鸡啄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鸡,我要吃烧鸡!”肖兴祚见缝插针道。

    弄得婆媳俩连连大笑。

    “什么事这么好笑啊?”肖翰掀帘子进来,随后而入的则是刘夫人和白氏。

    张氏道:“我在跟你媳妇你时候的事呢?”

    诶!

    肖翰心中一凛,仔细回想了一圈,确定没有黑历史在他娘那儿,才略略放心,走到摇篮前看看儿子,然后又抱起大儿子。

    “哟,又重了,怕是再过几年,我就抱不动你了!”肖翰感叹道。

    肖兴祚歪着头道:“那我抱爹。”

    肖翰捏了捏他的鼻子道:“滑头,这话你爹我早就对你祖父过了,你看我现在抱的是谁?”

    “阿嚏!”屋里独自看漳肖三郎忽然打了个喷嚏,不自觉拢了拢衣领,这京城的冬日就是冷啊,都快入春了,还凉飕飕的!

    肖兴祚被大家笑话了,捂着鼻子跑开了。

    张氏道:“刚刚我们还在孩子洗三的事,你看怎么办好啊?”

    “那要不给亲戚们下个帖子,咱摆几桌酒宴,请他们来坐坐,热闹热闹?”

    肖翰看了刘兰蓁一眼,然后道:“要不洗三就别办了,咱自己在家里给孩子弄一场便是,刚出生的孩子,禁不起折腾,等满月再请亲戚们来,到时候才好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