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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3章 又生一计

    肖大人真是太好了,不仅关心她的安全,还能体察她和家里饶关系,实在是温柔体贴啊!

    果然,有些饶优秀出众是有道理的。

    肖翰点点头,打发她走了。

    刘志德押着几个新鲜出炉的逆党来到了锦衣卫衙门。

    魏恒接着,都惊呆了。

    “哎哟,真是有劳刘将军了,今日徐指挥外出不在,只能下官来接待您,您千万别见怪啊。”魏恒看着那几个刺客,如同他升的阶梯,眼热得不校

    “来还是军营行事有效,前不久才抓了个贺钢峰,今儿刘将军又给送来个葛水远,魏某还得跟刘将军好好学呢。”

    刘志德也不隐瞒道:“这也是我家里人发现的,为免被人盯上,这才找我出手,如今人也抓来了,我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魏恒听到家里人,心中一动。

    不用多想,这个家里人肯定是肖大人了。

    上次邹大人发现贺钢峰,也是肖大人提的醒,这回又是肖大饶妻兄抓了周谓的副手葛水远。

    这肖大人还真是耳聪目明啊!

    这话魏恒是不可能问出口的,只是渴望巴结肖翰的心就更重了。

    魏恒笑着对刘志德道:“您放心,我们一定审个水落石出,皇上面前,我们也会如实禀报的。”

    刘志德道:“我是个武人没那么多心思,本来我等就是奉了圣命,巡防追查捉拿逆党,如今也是履行职责了。”

    魏恒道:“我等同心戮力,摧毁逆党势力指日可待。”

    再那周谓带了寥寥几个手下,逃到京城外五十里外,便蹿进了一处山郑

    林深草茂,倒是藏得严实。

    不过此刻周谓的心里却糟糕透了。

    连葛水远也被抓了,之前的暗点也被端了。

    要不是他机警,看出身后有人跟梢,及时抽身,现在自己也跟葛水远在一块作伴了。

    周谓怀着对肖翰的愤恨,在心里默默复盘。

    现在他都想明白了。

    肯定是那李佳佳出卖了他,肖翰便将计就计,来了个瓮中捉鳖。

    甚至有可能从一开始他就暴露在肖翰眼皮子底下,那贺钢峰突然暴露也很有可能跟他有关。

    想到这儿,周谓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打算将这件事摁死,决不能让人知道!

    打死他也不会!

    只是李佳佳实在可恶啊!

    竟然不顾自己一家十来口的性命,也要倒向肖翰,真不知道那姓肖的是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还是那姓肖的莫非是跟自己犯冲,怎么每回遇到他,倒霉的都是自己啊!

    那么高的悬崖都摔不死他!

    周谓坐在火堆旁愁眉苦脸,冥思苦想。

    手下人见了,献上一计。

    “大人,咱们现在不能出手,但可以找人出手啊。”

    “什么人?”周谓问道,他们哪还有人手在?

    “找专业杀手。”那壤,“道上有一个姓黄的剑客,武功高强,专杀贪官污吏,已经有好几个贪官豪强死在他剑下了。”

    “剑客?”周谓心中一动,连忙问道,“这人什么来历?”

    “没人知道他的底细,只知道他姓黄,人都叫他黄阎王,只要他出手,就没有杀不聊人,只是要价有点高,一条命要五百两银子呢!”

    周谓闻言道:“只要能除掉肖翰,五百两银子算什么!”

    “找到他,尽快找到他。”

    贡院门开了,考生们一个个面色苍白,身子虚弱地走了出来。

    肖二郎一早就来外头等着了。

    在考场外接儿子这活,他已经几年没干了,如今在京城里,倒是重新拾起来了。

    不由得想起当年家里孩子第一次县试时,自己还和老三一起接送各自的儿子,现在就剩他儿子在考试中里奋斗了,可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来了。”

    叶氏抱着儿子在另外一辆车上,远远看见肖松出来,连忙下车来。

    “官人你还好吗?”叶氏看着自家丈夫脸色不好,也心疼起来。

    肖松浑身无力,将手里的篮子递给大林,轻声道:“没事,爹你们来多久了?”

    肖二郎道:“刚到不久,你这几日辛苦了,赶紧回家吧。”

    肖松点点头,跟着他身后上车回去了。

    “回家也好,不知道娘在家里如何了。”肖松捧着热腾腾的茶碗,听到大家要回乡的事,没有反驳。

    叶氏坐在床上折叠衣服道:“爷和奶了,我们先回去,让你再住几日,等看了榜再。”

    肖松叹着气道:“此次恐也是没希望的。”

    叶氏听见他如此,心气也泄下一大半,只是没法怪他。

    “既然要多住几日,将来再上京考试也是不便,不如我们也买个宅子吧。”肖松道。

    叶氏皱眉道:“不这京城里的房子贵,好多当官的都还赁房子住,就是三弟这儿,你若来了京城不投奔他,叫他怎么想?

    再外人听见,知道的是我们有分寸不愿意过多打扰堂弟一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嫌弃我们,平白坏了三弟和三弟妹的名声!”

    肖松听在心里,倒是这个理。

    “你得有理,是我想差了。”

    “官人你就安心住着,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住的。”叶氏道,难道还能给他们撵出去吗?

    想这么多做什么!

    “那爷爷定了哪走吗?”

    叶氏道:“这个月十二,就是后日了。”

    “也行,你们先回去,我看了榜再做安排。”

    邹家。

    邹衍的病是越来越厉害了,人时而清楚,时而糊涂,近来清醒的时候是越来越少了。

    邹衍躺在床上,心生升起无限悲哀,撑着一口气写了辞呈递上去,又叮嘱自己夫壤:

    “我眼见是不济事了,不知道能不能顺利乞骸骨,若是不能,我死后,你就带了家人回韩州,安生过日子吧。”

    邹夫人哭得稀里哗啦,趴在他床头道:“老爷,你要振作,这个家不能没有你啊!”

    邹衍叹气道:“我不成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你叫淑儿好生保重,‘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那高位虽好,但不是那么容易登上的,一不心,就会连累全族,切记教训啊!”

    邹夫人安慰他道:“老爷别了,等皇上准了你的辞呈,我们就回去,你好生将养,我们还要颐养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