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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宏其实政治头脑是很精明的,12岁借助宦官铲除窦武,开始亲政,大权独揽。12岁亲政这在中国历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康麻子还14岁才亲政。

    刘宏点头,心想,果然不错。

    反问:“凡子,你对大将军怎么看?”

    陆凡没想到刘宏会这么问,可现在是考察,如果答得不好又得不到重用。

    也豁出去了。

    “恕奴婢直言,大将军志大才疏,刚愎自用,愚蠢如猪,乃庸才尔!”

    陆凡完,不光是刘宏,连张让都大吃一惊。

    刘宏道:“何以见得?”

    陆凡走动两步,道:“历代朝堂都有结党之嫌,这是客观存在的现实,无人可以改变,因为人都有私心,抱团取暖是性。”

    “如今朝廷也是一样,大致分为三股势力,一股是以士族为主的士人势力,一股是外戚,一股是宦官。”

    “而士族,本是国之栋梁,可这些家伙贪心不足,土地兼并严重,完全不顾百姓死活,在他们的心中,家族利益远远高于国家利益。他们结党营私,私相授受,垄断举孝廉的名额,如袁氏、杨氏,他们门生故吏遍下就是这么得来的。”

    “句难听的,哪怕就是国家完了,他们都不会心疼,对他们来,谁当皇帝不过是换个主子拜罢了,只要家族不倒,他们照样可以享受荣华富贵。”

    “而宦官集团,代表的是皇权,宦官本身没有权利,他的权力依赖于皇权,所以宦官是最忠心维护皇权的一方,因为皇权没了,官官就什么都没了。皮子不存,毛将焉附就是这么个道理。”

    “朝廷有些规矩,宦官不得干政,可为何历代君王都喜欢重用宦官呢?因为宦官忠心啊,宦官没有子嗣,他们不会造反,一心一意维护皇权。所以奴婢觉得,陛下应该大大的重用宦官,因为他们绝对忠心。”

    张让听后,内心就像是夏喝了杯冰凉果汁,恨不得抱着陆凡亲几口,这子的太对了。

    “第三,外威集团,陛下,宦官与士人不对付,其实是权力与利益之争,而外威手握重兵,本应该置身事外,谋取自己的利益,稳稳的站在皇权这一边。”

    “可咱们的何大将军,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还是脑子进水了,如今都快跟士人穿一条裤子了,实在是愚不可及,他难道就不怕陛下怀疑他居心不良吗?难道他不知道梁翼窦武等辈是怎么死的吗?”

    “若不是陛下乃千古名君,要是换成别的君王,只怕大将军的坟头草都已经比人高了。所以奴婢才他愚蠢如猪。”

    “不过话又回来了,正是因为他愚蠢如猪,所以陛下才放心把兵权交给他。以他这个蠢脑袋,玩权术他还嫩零,造反他更没那个胆子,所以陛下对他也不必太过在意,让他去孤芳自赏吧。”

    “哈哈哈哈……”

    刘宏大笑,:“果然大才,一针见血呀!不简单,不简单,没想到你一个奴婢居然有如此见解。”

    陆凡道:“让陛下见笑了,奴婢实在惶恐。”

    刘宏问道:“阿父,你觉得凡子如何?”

    “陛下,凡子所言,可谓入骨三分,我等阉人,依附皇权,对陛下忠心耿耿。何进与士人为伍,愚蠢如猪。”

    刘宏道:“凡子,你可学过兵法?”

    陆凡心想,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想让我带兵?要是这样那就太好了,乱世有兵就是草头王,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句话在古代也同样适应。

    “回陛下,奴婢熟读兵书,略通兵法。”

    刘宏道:“朕欲在西园成立一支新军,正缺人选,你可愿意去带兵?”

    陆凡大喜,妈呀,这是要时来运转了吗?西园八校尉,莫非要让老子统领?要真是这样,他妈睡觉都会笑醒。

    “回陛下,奴婢愿学冠军侯,为国尽忠,马革裹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刘宏念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壮哉,朕记下了。”

    “传诏,升陆凡为黄门令,暂且留在朕的书房,替朕打理奏章。”

    “谢陛下!”

    这黄门令可是宦官当中的高层,仅次于中常侍跟黄门。陆凡一通瞎忽悠就换了个黄门令,这升官的速度也忒快了。

    出了书房,陆凡走路都有点飘,张让连忙拉着他。

    “老弟,恭喜啊,你这可谓一步登啊。”

    陆凡笑道:“同喜,同喜,奴婢若能领兵,只要张公一声令下,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张让很满意,:“老弟,今晚有空否,去咱家府上喝几杯,给你庆祝庆祝,咱家要介绍几位同僚给你认识认识。”

    陆凡道:“张公,今晚不行,奴婢还得去伺候皇后娘娘,另外,要整理一下私人物件,做人不能忘本,若是奴婢一升官便离开长秋宫,有忘恩负义之嫌。”

    “明晚如何,明晚奴婢做东,宴请张公,以及诸位同僚。”

    张让点头,:“善,就明晚。”

    “不过你如今要在陛下身边当差,往后就不要住在长秋宫了,咱家给你安排个住处,赵忠如今走了,他的房间已经空了,你就暂且住在他房间吧。”

    陆凡道:“这合适吗?赵公可是中常侍,奴婢只是个黄门令。”

    “有什么不合适的,就这么定了,咱家去跟陛下。”

    陆凡暗骂,你这是逼着我离开长秋宫吗?

    “既如此,就谢过侯爷了,我明日就搬过去。”

    “嗯,善!”

    陆凡回到长秋宫,脸上带着笑意。来到厅中,发现全是生面孔,都是些新来的太监跟宫女。

    宁尚宫笑道:“哟,有什么喜事啊?”

    陆凡道:“让宁尚宫见笑了,奴婢能有什么喜事?”

    “见你这模样,该不是升官了吧。”

    陆凡笑道:“侥幸而已,看来我还是城府不深,有喜事都挂在脸上,以后得跟您多多学习。”

    宁尚宫突然不知怎么了,有些脸红。

    “娘娘在书房,你去伺候吧!”

    “诺!”

    陆凡进入书房,皇后正在练字。

    “姐,怎么来了这么多生面孔?”

    皇后抬头,:“这不是你的吗?你不是怀疑我身边有细作吗?”

    陆凡心想,恐怕又不知有多少无辜死者,真是人命如草芥。

    “陛下是不是给你封官了?”

    “姐,我也不知道是福是祸,陛下封我为黄门令,我感觉越陷越深了,原来根本就没想这么多,只想陪着姐姐,现在总感觉有些无法自拔了。”

    皇后笑道:“行啊,你这升的够快的呀,连升好几级,我是不是得恭喜你啊?”

    “姐,我真对这个太监官不感兴趣,如今也算是赶鸭子上架,而且陛下还让我去整理奏章,我明还得搬过去。”

    “哼,腻了?嫌弃我是不是?准备搬走?”

    “姐,地良心,我压根就不想搬,可张让催促啊,这死太监有点想收买我为他所用。所以向我示好,我细想了一下,如果不搬,怕引起他的怀疑,还是先搬吧,反正我也随时可以来看姐姐。”

    皇后好像有些生气,:“哼,你走了也好,跟你腻在一起,我也怕怀裕宫里妇人这么多,你也可以随便找一个吃对食。”

    “姐,你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姐放心,不管我在哪,心都在你这。”

    陆凡上前搂着皇后,准备亲吻。

    皇后一把推开他,:“你想死啊,大白的,不怕奴婢们发现啊!”

    “嘿嘿。”

    “姐,我得出宫一趟,可能要晚点才可以回,或许今晚就不回了。”

    “哼,你爱回不回,死在外面好了。”

    陆凡出宫,直奔出租房。

    典韦见陆凡来了,:“子衿,你总算来了,俺在这实在闲的无聊,打算回己吾。”

    “啊……兄长,你现在可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典韦道:“你都进了皇宫伺候皇帝老儿,我留在这里也没事干啊。都闲出个鸟来了,还不如回家去打猎。”

    “兄长,你我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你现在可不能撂挑子离我而去。”

    “跟你件喜事吧,皇帝准备在西园成立一支新军,目的嘛是想分大将军何进的兵权。他今突然封了我为黄门令,还让我去带兵,我估摸着他会重用我,搞不好我会成为这支新军的统领。就算不是最高的统领,那起码也是副将校尉之类的。”

    “兄长,如果我能统兵,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咱们兄弟一身本事,军旅才是我们最好的舞台。”

    “兄长,成立新军肯定要招募兵马,我准备举荐你为校尉,让你带兵,所以你现在不能走。”

    “啊……俺哪会带兵啊,打猎还差不多。”

    “军队强者为尊,以兄长的本事谁要不服就直接揍他。”

    “兄长,我跟你句实话,以我的观察来看,这皇帝老儿也活不了太久了,若不出意外,最多一两年皇帝就会驾崩,到那个时候,就是你我兄弟大展拳脚的时候。”

    “啊……你没开玩笑吧,这皇帝年纪也不大呀?”

    “放心,这种事情我不可能跟你开玩笑,皇帝早就让酒色掏空了身子,30岁出头的人,像个老头了,绝对不会看错。”

    典韦摸了摸脑袋,:“子衿,你最后到底想干嘛?”

    陆凡笑道:“逐鹿下,成为这个时代的弄潮儿,若命所归,彼可代之。”

    典韦惊呆了,:“子衿,咱们只是个猎户,你却想着当皇帝,这……俺都被你整迷糊了。”

    “兄长,猎户怎么了?当年刘邦不也只是个泗水亭长吗?谋事在人成事在,一个饶出身,跟自己最后的成就,有时候也并未有什么关系。”

    陆凡心想,朱重八开局只有一个破碗,照样当皇帝,咱起点总比他好些吧!

    “好了,兄长,咱们不扯远了,你就还安心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我估摸着气一转暖就立马会招兵了,到时候你就有的忙了。”

    “哦,咱现在不缺钱,你干嘛不去请几个仆人?要不买两个丫鬟也好。”

    “俺习惯一个人,用不着仆人,这样挺好的。”

    陆凡点头:“也罢,前面街口就有一家酒馆,你自己就别做饭了,就在酒馆里吃吧,反正咱们现在也不差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