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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4章 我想知道在扬州发生的事

    “话是这样说,但是,刘瞻和刘玲珑都怀疑孩子是鱼玄机派人杀死的。”

    “那不可能。”温庭筠道,“我那个女弟子从小人美心美。”

    温璋叹道:“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之后她还是那个她吗?现在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做的,但是,大家都怀疑她。”

    温庭筠也陷入了沉思,是啊,经历过被人陷害,差点死亡之后,幼薇她不会发生变化吗?

    “而且,从现场的辩论中我还发现,刘玲珑嫁的丈夫,当初就是从鱼幼薇手里夺过来的。”

    “刘玲珑的丈夫是不是叫左名场?”温庭筠问道。

    温璋摇头,“这个却是不知,现场也没有提到过那个男人的名字,好像。”

    温庭筠笃定道:“一定是左名场,刘瞻写信给我提过,他说让鱼幼薇挂在他的名下,然后嫁给左名场。左名场虽是丧妻,但是出了名的好男人,只是大家都说他命太硬,克妻,周围的女子都不敢嫁给他。”

    “那应该就是他了。”

    温庭筠恨恨道:“我说怎么后来他不给我写信了,原来是他的宝贝女儿抢了我女学生的丈夫,他觉得没脸了。可恨,可恨,我今天非得找他好好叨叨,当初我把学生托付给他,他是怎么关照我学生的?”

    温璋叹气道:“刘瞻这个人啊,怎么说呢?人呢,确实不差,也喜欢帮人忙,但年轻时惹出的一屁股风流债,现在那女儿啊,估计就是来讨债的。老伙计你啊,也是一屁股风流债,好在没人生出个讨债的玩意儿,否则你啊,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你去看看刘瞻,说不定躲在哪个角落抹眼泪呢。”

    温璋这么说也是想温庭筠能设身处地地考虑一下刘瞻的处境,不要一见面就跟爆竹一样,一点就炸。

    温庭筠冷笑道:“我跟他能一样么?第一,我不会昏了头在外面到处生孩子;第二,孩子为什么会变坏,都是父母教出来的,我家的孩子虽然没有大出息,但为人做事方面都比我这个做父亲的强。孩子都精得很,你要有一点骄纵溺爱,他就能一步步试探你的底线。所以,刘瞻有一个这样的女儿,怪谁呢?还不是得怪他自己,他痛哭,都是自找的。”

    “来,喝酒,老伙计,我今天不该给你提这一嘴。你这嫉恶如仇的性格,我真怕你跟刘瞻翻面,当年我们可都是从扬州过来的。”温璋叹息道。

    但是不管温璋怎么劝,在喝完酒之后,温庭筠还是直接去找刘瞻了。

    刘瞻正在大堂里长吁短叹的,突然听门阍来说,温庭筠来找,刘瞻愣了一晌,叹道:“让他进来吧,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温庭筠大踏步来到大堂,打量了一下刘瞻的住处,道:“大宰相果然不一样,想当年我们同科考试,你中了进士,而我却是屡试,如今看你,高下立判。”

    刘瞻起身苦笑道:“你何必这般讽刺我?”

    温庭筠冷笑道:“我不讽刺你,实话实说,否则你说为何你女儿就能抢得别人的男人做丈夫,没有一个显赫的门楣、强悍的父亲,她怎么做到的?”

    刘瞻无奈道:“关于这个,我从来没有说要她怎样,或者指使她怎样。”

    “用得着你出手吗?谁不知道长史的女儿意味着什么?”

    “你也别那样说……”

    “刘瞻,你要是当时硬气地、无论如何都不同意,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吗?所以,这所有所有的因,都是因为你,我这句话没有说错吧?”

    对于温庭筠的指责,刘瞻闭了闭眼,“是,你说得没错,错都在我,是我没教育好,才有这样的惨事发生。可怜我那小外孙,才不过四五岁……”

    刘瞻说得伤心起来。

    温庭筠看刘瞻老泪纵横,倒也没有立即逼上去,慢慢地退到一边坐定,看刘瞻收拾好情绪后方问道:“我想知道在扬州发生的事情,所有的事情。”

    刘瞻命仆人端茶倒水,自己在主位上坐下来,道:“到京城已经快一年了,就是怕你我相遇,没法跟你交代,如今,我也不怕跟你说了。”

    说着,刘瞻把这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跟温庭筠说了一遍。末了道:“我是完全没有想到我这女儿啊,我千叮咛万嘱咐,她还是参与了这样一件事情。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她就一直盯着鱼……不放?”

    温庭筠问道:“按理,这件事发生了之后,我那女学生三四个月后不是醒来了吗?她为什么不去找李近仁,反而跑到咸宜观出家来了?”

    刘瞻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隐约听说李府那年冬天添了喜事,得了个大胖孙子,难道是李近仁在鱼幼薇失踪之后宠幸了家里的女人,鱼幼薇回去后看到这样,一怒之下出了家?这前前后后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还是到京城,直到孩子失踪,我才知道我家、造孽的参与了那事。”

    “总而言之一句话,温庭筠,我确实有负于你当年所托,但我外孙子的一条命差不多也抵消了这所有的罪过。”

    温庭筠不乐意了,“你家女儿可是亲口承认参与了谋害案,我那女弟子可是什么都没做,你凭什么证定是她杀了你外孙?除非你有证据证明这事是鱼玄机做的,否则空口无凭,我可不许你这样诬赖好人。”

    刘瞻道:“我们到京城这么久平安无事,为什么鱼玄机一回来我外孙就失踪了?不是她是谁?”

    温庭筠跳起来,“你倒拿出证据来啊,你做了那么久的长史,大大小小的案子接触起码几十上百起,有哪一桩案子是经过推测就能定罪的?”

    刘瞻沉稳道:“我不跟你争辩,辩也没用,我那外孙都已经变成一抷土了,争来争去他还能活过来不成?”

    温庭筠拍拍衣袍道:“我也不跟你争,争来争去你也定不了我那女弟子的罪。再说了,一具被野狗咬碎的尸体,你凭什么认定就是你外孙,就凭差不多的体型?你们这做事也未免太草率了。”

    刘瞻突然站起身来,“是啊,你说得对,那具男童尸体未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