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与冷的对话
地球上的战争，子夜不感兴趣。
这也包括了天使与恶魔，还有天使与……天渣？
嗯，王风大人的资料上显示，就叫这个名字。
而天使与天使的战斗，子夜同样没兴趣去插手、去干涉。
至于救下脚下这个天使，还是收到王风命令的情况下做的。
所以面前这两个女天使的战斗，子夜兴趣不大。
按照王风命令，接下来他只要等那个白色翅膀的，也就是天使冷落败被杀死，然后他去收集冷完整的灵魂，将其带给王风，就算结束了。
这样想想，还真是轻松呢。
而冷与若宁的战斗，那是一场技艺的比拼，若宁对过去的割舍，也是冷的谢幕。
子夜安静的看着，静静等待她们二人分出一个胜负。
最终，冷倒在地上。
自身的基因引擎被若宁破坏，直接断绝了她任何生的希望。
在若宁离开后，子夜缓慢的出现在冷的面前。
冷勉力支撑自己从地上坐起，口中咳着血说道：“又是你，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并不是，你是一位伟大的战士，值得钦佩的战士。”
子夜对于冷的评价很高，或者说天使们都是这样的一群人，愿意为了自己的信仰赴死，也愿意为了值得守护的人赴死。
“只是想问一下，在现在濒死的阶段，你有什么遗憾吗？”
“遗憾……有啊。”
冷笑得有些凄凉：“本来以为自己会死在与恶魔的战争中，留下一些传说什么的，没想到最后要死在了这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还是自己师傅下的手，真是讽刺啊。”
“要跟你的天使战友们道个别吗？我知道她们的位置。”
冷嗤笑了一声：“算了吧，这一副狼狈的模样，不见也罢。”
然后冷直勾勾的盯着子夜，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跟我说这些废话，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准备去见自己的战友吗？
子夜沉吟了一下，为她解释道：“你要死了，这点应该没有问题吧？”
“哼，不用你提醒！”
看到冷并没有反驳，子夜说起了自己出现在这的原因：“我的上面下达了命令，等你死后，带你去见你想见的人，然后留给你一场抉择。就是这样。”
我想见的人，我想见的可是神圣凯莎，你怎么带我去见？
就在冷准备开口嘲讽的时候，突然留意起他的上一句话：等我死后？
还有上一次他突然出现说是有什么凯莎女王的命令，结果又匆匆离去。
冷眼中的充满了疑惑，最后化作一声轻笑：“呵，有意思，反正现在就我这个状态，什么也做不了，要是你准备做什么的话，我想我也没有力气阻拦你，随你便吧。”
说完，冷也不再支撑自己的身体，径直倒在地上：“喂，倚天和灵溪现在是安全的对吧？”
“一个还在昏迷，我已经将她送到了最近的地球士兵那里，一个在弑神之力那边，都是安全的。”
听到她们是安全的，冷放心的闭上自己的眼睛：“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活到这个岁数的，尤其是倚天，情况不对都看不出来……”
冷一边用自己最后的能量将自己毕生的故事上传，一边数落着倚天和灵溪的不是，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轻微……
等到灵溪一行人跟着黑影兵团的指引到达这里时，只看到留在原地的尸体。
另一边
子夜用提前准备好的容器装载了冷的灵魂，交到王风手上。
王风则是在自己的工厂打开了这个容器，冷虚幻的身形从中飘出。
冷的灵魂经过容器的温养，意识已经清晰，看着面前的王风，冷说道：“我记得你，那个有问题的地球人，所以，你就是我想见的人？”
“难道不是吗？”
冷：……
一句话让冷破防。
冷有些哭笑不得的哀叹道：“噢，天哪，我是造了什么孽啊，你要这么对我。”
凯莎出声阻止了王风继续玩闹的想法：“别逗她了，正经一点。”
听着自己脑中传来的声音，王风有些无奈的说道：“好吧，天使冷。我想问一句，如果我将你复活，那么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冷的声音也严肃了起来：“这严重违反了正义秩序！死了就是死了！我们天使可不是恶魔，惧怕死亡！”
“了不起的正义！”
王风赞叹了一声，然后劝道：“并不是让你的意识在其他人的身上醒来，而是专门为你塑造了一副身躯，这样也不行吗？”
“虽然我不清楚我为什么会到这里，但是你所说的我没兴趣，一点兴趣都没有。如果你想以我复活作为交换，让我为你效力，我想你找错人了，因为正义秩序不可违背。”
冷的义正言辞让王风发问：“那么，正义和正义秩序，这两个词，意味着什么？”
“虽然我不怎么喜欢彦，但是在这里引用她常说的话我感觉正合适：正义这个词，是一万七千年前，神圣凯莎执政天使之城。为了已知宇宙的有序进行，定制了一套非常合理的法则，我们称它为正义秩序！”
关于正义秩序的解释，冷的战士生涯中没少借用彦的话。简单回忆了一下，冷继续说道：“而某种以终极恐惧的堕落、极端自由主义为首的理论，被我们定义为邪恶！包括且不限于死人复生，玩弄灵魂！如果我活着的时候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我会立刻审判你！”
王风：……
希望一会你还这么硬气。
“可是你已经死了，天使冷。”
王风直白的话让冷不屑的哼了一声：“要不是我已经死了，我绝对不会跟你废话。迎接你的，只会是我的烈焰之剑！”
“好好好……”
王风无奈的应了一声：“那么我想问，凯莎的个人正义，能否站在宇宙的高度？”
冷用一幅看白痴的眼神盯着王风：“我刚刚已经说过了，凯莎女王的正义秩序就是为了已知宇宙的有序进行，所以凯莎女王的正义，正是站在宇宙的高度上所建立的。”
“所以有人称之为，独裁。”
冷嘲讽的笑了几声：“神的意图，怎么可能被凡人察觉！”
王风无所谓的说道：“所以，这不还是独裁吗？”
“时间终究会证明对错，而凯莎女王的决策，永远是最好的！”
王风挑了挑眉：“说的再多，也改变不了独裁的事实。凯莎的一意孤行是所有文明的共识。”
“没有领略过凯莎女王的高瞻远瞩，你当然能说这种无所谓的话。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王风看着冷的神色，不禁说道：“你跟我的感觉就是一个狂信徒，无药可救的那种。”
对于王风近乎嘲讽的话语，冷却没有否认：“已知宇宙有很多可以称作神的存在，但是在我心里，凯莎女王才是真正的神。她的正义秩序在已知宇宙文明发展进程中，也是绝对正确的。”
“意思就是，凯莎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这句话冷倒是没有认同：“凯莎女王也会犯错，没有任何天使否认这一点，而正是因为会犯错，我们才会进步。”
冷的说辞听的王风脑壳疼：“你的话充满了矛盾，以至于我没办法完全理解。”
“你不需要理解，因为这是天使的信仰，不是你的。”
“好吧好吧。”
王风无奈的说道：“我带你去见一个能听懂你话的……神，你跟她聊吧。”
“谁？”
王风的恶趣味涌了上来：“深渊文明的一份子……”
“神圣凯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