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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笙的手抱他更紧,垂着眼睫,带着羞意说:“你忘了,你给我取名叫舒宁,我不是玉笙,是舒宁。”

    “怀洲,玉笙已经死了,现在只有舒宁。”

    “以后,你别叫我玉笙了,叫我舒宁。”

    “是和你在同一个户贴,你的妻子舒宁。”

    “我是你的妻子,过了籍的妻子......”

    “我们......稍稍亲密一些,也是可以的......”

    稍稍亲密......

    不,他对自己没信心,怕一旦亲密了,他会想要的更多......

    褚怀洲喉咙滚咽,伸手去解她缠在自己腰间的手:“好,舒宁,我以后唤你舒宁......”

    “......舒宁,我酒醒了,没事了。”

    “......天色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这个傻子,明明心里也是有想法的,偏偏克制着自己,不肯和她亲近一二......

    玉笙很心疼这样的他。

    她快走一步,挡在了褚怀洲的身前。

    玉笙将双臂抬起,勾住了他的脖颈圈紧,将玉软的身子贴在了他怀里。

    褚怀洲呼吸瞬间急促了,眼神烁烁个不停,但始终不敢看她的脸。

    玉笙见他闪躲,垫着脚,将自己通红的脸儿,凑近到了他的脸前。

    和他滚热的鼻息纠缠在了一起......

    他喝了酒,呼吸中醇厚的酒香,直往玉笙的感官里钻。

    玉笙被酒气熏蒸了一会儿,脑袋也昏昏然起来,身体越发的虚软。

    她的身体,彻底的软化在了他的怀中。

    “怀洲......”玉笙喘息着唤他的名字。

    被她这样的声音一喊,褚怀洲的心上,像是有根羽毛在轻轻的抚着似的,痒痒的,麻麻的。

    他闪躲的眼,抬了起来,和她的视线绞缠上了。

    玉笙一双饱含春意的眼睛,慢慢的下移,落在他湿润红润的唇上:“......我如果亲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轻浮?”

    “会不会看不起我?”

    “......”褚怀洲本就干涩的嗓音更是涩的难受,胸腔剧烈的起伏着。

    “怀洲......”玉笙使劲的垫着脚尖,勉强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他的眉心。

    鼻尖有意无意的,触碰着他的鼻尖。

    她的呼吸急促,轻轻的带着喘:“......你回答我,会不会?”

    褚怀洲一向清澈明亮的眼,此刻暗如深渊。

    他稍稍犹豫了一会儿,垂在身侧的手抬了起来,环住了她纤细的腰,紧紧的搂着。

    滚烫的唇,擦过她的唇边,很坚定的说了一句:“不会。”

    “怀洲......”玉笙欲语还羞的眼,紧凝视着他,全身的血液都在翻腾着。

    褚怀洲再也受不住,俯首,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他滚烫的唇,起先浅浅的触碰着她,看了眼她的神色,逐渐加重了力道,唇也彻底张开,含住了她的唇瓣,研磨,轻啃,轻舔......

    玉笙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将唇启开,回应着他......

    不知道吻了有多久,玉笙的脑袋已经浆糊一般,完全不能思考。

    这时,她的身子陡然一轻。

    玉笙睁着秋水一样的眼眸,仰视着抱着她的人。

    褚怀洲气息不稳的深看着她。

    玉笙羞的将头埋入了他的怀中,闭上眼,任由他抱着她往卧房走去......

    ......

    三日以后,玉笙悄悄被送出了褚怀洲他们住的院子,送出了北城城门。

    隔日清晨,工部员外郎韩大人及其夫人,带着一众仆妇出了城,在城门口接到了远道而来的玉笙。

    头戴帷帽,遮着面的玉笙,和韩大人韩夫人在人来人往的城门口,来了一场高调的认亲。

    韩大人韩夫人当场认,已改名为舒宁的玉笙为义女,喜气洋洋的接回了家中。

    半个月后,韩大人韩夫人不想耽搁,已是桃李年华的义女,托了媒人为她说媒。

    宋晏去了韩家,说家里有房亲戚,到了年纪还未成婚,想和他结亲。

    隔了两日后,他和褚怀洲一起,宴请了韩大人及叔伯一众宗亲。

    韩家人一见褚怀洲就很喜欢,当场表示了好感。

    三日后,褚怀洲遣了媒人去韩家提亲,互换了庚帖。

    合了八字后,当月十六日,褚怀洲和媒人,带着聘礼去了韩家。

    并定下了二人的亲事,于岁首六日完婚。

    婚期也没几日,宋老夫人得知后,吩咐了田嬷嬷带着七八个婆子丫头去帮忙。

    忙忙碌碌了大半个月,终于迎来了褚怀洲迎亲的日子。

    褚怀洲兄弟俩没什么亲人,也只有承国公府一家。

    宋晏特意休了一日,约了几个要好的朋友去了褚怀洲那里,给他帮忙,和他一起去韩家接亲。

    宋老夫人带着家里的主子们也去了,为他们凑凑人气儿。

    热热闹闹了一天,婚事儿终于办完了。

    .......

    宾客全都散尽,已经是亥时。

    春雨夏荷扶趴在桌子上的褚怀洲:“公子,你该回房了。”

    “奴婢扶你回去。”

    装醉的褚怀洲听罢,挣扎的从桌上起来。

    醉眼惺忪的看了她们一眼,朝她们摆了摆手:“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

    说完,他转身,踉踉跄跄的往外走。

    夏荷捅了捅干看着的春雨:“我们跟在公子后面看着,别太醉了,倒在哪里了!”

    “这种天儿,若是睡在外面,可是要把人冻坏的。”

    说完,她拉着春雨也出了花厅。

    直到看到褚怀洲进了她院子,她们方离开。

    褚怀洲进了屋门,将门合上了。

    坐在喜床上将新娘妆洗掉的玉笙,听到关门声,规矩挽在腹部的双手猛地攥紧。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手心的汗也越来越多。

    褚怀洲进了卧房,目光定在了,头几乎要埋入胸前的女子身上。

    晶莹明亮的眼浮现出笑意,他抬步朝玉笙走近,坐在了床边。

    “宁宁......”褚怀洲伸手,手掌落在她披散在身后,宛如绸子一样顺滑的黑发上。

    玉笙心跳的很快,轻咬着下唇,抬着眼朝他看去。

    和他温柔如水的眼眸对上,闪躲了一下:“......夫君。”

    褚怀洲被她这一声‘夫君’唤的,身子一下子燥热起来,手掌停留在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向自己。

    同时,他的身子也朝她凑,和她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他的唇慢慢靠近她,贴在她耳畔,轻声说:“宁宁,我想对你......做那日没做的事情......”

    玉笙的脑海中,立刻浮现了,他醉酒那日的事情。

    虽然他们只是亲吻,他的手始终规矩的放在她的腰上,他们并没有夫妻之实。

    但只是那温柔炙热的吻,都足以让她脸红心跳,身子发软。

    更何况其他......

    玉笙也不免的期待起来,红着脸,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刚一点头,身子上一沉,人被压在了柔软的,绣着比翼双飞花纹的枕头上。

    男人的唇撷裹住了她的唇......

    身上正红的里衣被褪下,早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

    缓过来的玉笙,咬着细白的手指,跟随着强劲的力量,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