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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4章 都指挥使大人选择原谅

    “都指挥使大人!我怕夜长梦多,先请白大人与缷岭先走,我自去寻找佥使大人!可是没找到!”

    都指挥使大人目光如鹰,落在煦江肩头上,他肩头倏然灼热,

    细细雨丝??打在肩头上,腾起一股白色雾气,他嗓音低哑,手里马鞭指着煦江,“你过来!”

    煦江跟在锦衣卫都指挥使身后,来到一片密集红柳林中,

    他脑海中倏然闪过不详念头,冰冷刀锋横亘在煦江脖颈上,

    都指挥使大人厉声,“你再把刚才的,再重复一遍!”

    “都指挥使大人,佥使大人投敌,被我瞥见……”

    都指挥使冷眼盯着他,“你又改口了!可有证据!”

    煦江咬咬腮帮,左手伸进怀里,把串紫葡萄玛瑙拿出来,

    “这串紫玛瑙葡萄,就是他通敌证据!”

    都指挥使注视着,煦江手里玛瑙葡萄,“带我去事发地点!”

    煦江不敢迟疑,匆忙领着他来到肯特山,望到远处烟尘滚滚,心里霎那就慌乱,

    “不好,也先大批人马朝这里赶来!”

    都指挥身体一旋,径直落入他们挖盗洞里,煦江紧跟着,

    都指挥使语气冷冰冰,“带路!”

    煦江抬头望着都指挥使眼眸,都指挥使厉声:“怎么了,你不敢?!你为何要杀佥使!”

    他喉结上下无声滑动2下,左手指着旁边甬道,“这里是通向迷宫中心甬道!”

    正着,甬道里杀出几个蒙古兵,他也顾不得,举起白虹剑向几名蒙古兵杀去,

    都指挥使也抽出绣春刀,迎面挥刀,一个蒙古兵头颅径直飞出去,扭头,“怎么,你们还带刀剑?!”

    “这一路走来凶险异常,不会用刀剑也会了!”

    “这些蒙古兵从哪里跑出来?”

    “有条从瑞肯山直通祭坛暗道!”

    都指挥使一怔,“你怎么知道?!”

    煦江心下蓦然一惊,表面装笑,“我怎么会知道,蒙古人开启暗道,从暗道里冒出来,看见了自己知道了!”

    2人手起刀落,手刃几名闯到眼前蒙古兵,都指挥使刀收鞘,皮笑肉不笑,“我发现你越来越有意思了,前面带路!”

    煦江领着都指挥使来到,佥使出事地方!

    他一眼瞥见都指挥佥使东西躺倒在,这间不大密室内,“这件密室是谁找见的?!”

    煦江嘴唇歪了歪,“他找见,多亏我跟着紧,才发现这里有间密室。”

    都指挥使翻动着尸体,浓黑瞳孔骤然缩,猛看上去,呈深紫色,

    “蒙古人大多都用马刀,很少有用剑的。可佥使胸口上是剑贯通伤,哪里来的!”

    “大人既然知道,又何必逼问我!”

    都指挥使猛回头,“你既然声称佥使大人与蒙古人私通,蒙古人又在哪里?!”

    煦江斜靠在门框上,“跑了!”

    “怎么能让敌人跑了?!”

    “佥使大人武艺都指挥使是知道的,那人武艺不在佥使大人之下,我用剑本来就是半路出家,怎敌得住2名高手!

    况且我跟到这里来,自保都够呛,杀他也是意料之外事!”

    都指挥使手里绣春刀轻旋,他身上衣服一大片剥落下来,亲眼目睹,他身上到处都是马刀砍伤留下新鲜伤口!

    “怎么这么多?”

    “之前与下来千户领着狼骑,好一阵厮杀,至少有7、8个弟兄丧命!”

    都指挥使手里绣春刀,架到煦江脖颈上,刀刃朝向脖颈,“眼睛看着我,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都指挥佥使,是不是你杀的?!”

    “是!”

    “你那个蒙古人呢?”

    “混乱中跑了!”

    “跑了!”

    “他长什么模样?”

    “身高九尺,皮肤介于古铜与黝黑之间,穿的一件蒙古袍服。”

    “什么眼神!”

    “红绿杂色,白色交领露在外面。”

    都指挥使手里绣舂刀细细颤抖着,“再问你一遍,是银袍还是白袍?!”

    “普通白袍。”

    “这不可能!”

    都指挥使红着眼睛,怒气在胸膛里翻滚着,像一锅煮沸开水,“白袍是丧服,银袍才是蒙古茂明安部贵族标志!”

    “不,普通白袍上有条银色好像什么皮毛。”

    “银狐皮毛还是水貂毛!?”

    “我不清楚!”

    都指挥使从上到下斜乜煦江一眼,从鼻孔里哼出来股热气,

    “我知道了!你杀蒙古狼兵杀红了眼,突然瞥见佥使没有跟大家一块走,心里犯嘀咕,误把佥使大缺成蒙古人派来奸细……”

    煦江脸蹭下红成一片,耳根一阵阵灼热,正想解释,

    “可佥使其实是想要……”

    都指挥使把紫葡萄玛瑙拎出来,“他怕你们和他均分财宝,把无意间找到的,这串玛瑙事先藏好,看到你们动身走,才想把玛瑙拿上,”

    “没想到,你把他当成奸细!”

    煦江嗫喏着,“佥使大人要能当初,把这件事明白,我不会把他当奸细,更不会跟他分宝藏!”

    都指挥使斜乜着,“为什么?!”

    煦江深深吸口气,白虹剑从手里丢到地上,桄榔!

    都指挥使脸色难看。“你连我也信不过!”

    “是的,我本后山采药人,误到前堂来做客。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谈不上信任。”

    “现在为何……”

    “我误杀都指挥佥使大人,现在又要误杀都指挥使大人,汉地没有我容身处,在土木堡曾连斩也先麾下几员骁将,到处都无法容身地!”

    都指挥使瞪着煦江,俯身捡起地上蒙古马刀,向自己左肩上猛劈下去,一道深深血痕出现,

    血珠从下面漫溢上来,把蒙古马刀寖泡,若无其事,皱紧眉头把蒙古马刀丢在地上,“你可以走了!”

    煦江眼眶湿润,“请等等,给我也来上一刀!”

    “为何!?”

    “都指挥使大人,制度需要有人佐证,你给我来一刀,我们相互佐证吧!”

    “你这人也挺有意思啊!”

    拾起丢在地上刀,向煦江右肩上挥刀……

    等着外面几名锦衣卫,手遮凉棚,目光跟随滚滚尘土,一直来到肯特山脚下

    焦急跺脚,“都指挥使大人,这么长时间不出来,我们怎么办?”

    “按大明律,上级阵亡或被俘,亲卫斩首!”

    “可还有上级投敌,下级或身边人跑回来报告,官升一级。”

    “这也是大明律!”

    “在场弟兄只要有一个走路风声,我们都得掉脑袋,他官升一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