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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床底下唱小曲

    我们这里有个老河畈,姓黄的居多。

    有个黄桂兰,明明是个男人,却叫了个女饶名字。

    据他妈生下他时,湾里来了个算命的,听见他的临世哭声,就他不好养。

    黄桂兰的爸,急忙把算命先生请到家里,殷勤招待一番,请教破解之法。

    算命的闭眼摇头晃脑,念子丑寅卯,辰巳午未一通,睁眼有改,得男取女名,又他五行缺木,就叫了黄桂兰。

    黄桂兰长大娶媳妇姓夏,是个三寸金莲,白脸秀,白里透红能挤出水来,看着爱死人,馋死人。

    黄桂兰有个弟,跟着他做哥的中间字,叫黄桂富,很淘气。

    黄桂富有个要好的同村玩伴黄二,他哥的新婚夜,两家伙趁着人多嘈杂,钻进了哥嫂的新婚床底。

    黄桂富对黄二:嘿!不晓得我哥亲我美嫂嫂,床响不?

    黄二:那是正月十五玩龙船,要唱曲。

    黄桂富:二!那你唱一个。

    过去玩灯唱戏有唱本:《秦秀梅吊孝》,《陈世美不认前妻》,《山伯访友》等,在农村很流行,三岁的孩子都能哼上几句。

    黄二就唱:掀开红盖头,桃花好艳红。哥要啃两口,抱着乐悠悠……

    黄桂富欢笑:做你的大白日梦!我美嫂嫂你还想啃两囗?

    黄二:这不是唱曲儿吗?

    黄桂富:有趣!接着唱。

    啃个左脸香,亲个右脸甜。我的个美美,抱着好过年。黄二尖声细气的,唱的还是很好听。

    不对!不对!黄桂富。我哥抱嫂嫂亲,怎么就叫过年?

    过年好呀,吃好的,穿好的,走亲戚串门子,嘴巴子不得空。黄二。那才叫一个美!你哥新婚,抱着你美嫂亲,怎么不叫过年?

    对!是过年!黄桂富在流口水。我爸妈不晓得几时让我成我哥,也抱着个美人过年?

    两家伙先趴在床底,还晓得压低声音。呀唱的到后面就有点得意忘形,忍不住嘻嘻哈哈在床底大叫大笑,把正在忘情渡星河的一对床上新人,吓的穿衣点灯,爬了起来……

    当年,这事成了大笑话。

    老河畈的人见黄桂富就问:哎!听到你美嫂子叫床声没有?是怎么个叫法?

    碰着黄二问:哎!听房声音好听不?当时床是怎么个响法?

    以至于两人长大成了家,结娟生子了,有人开玩笑起来,仍是问。

    夏脚把个叔子又爱又恨:这砍头的就是个鬼灵精!

    人们提起这事来,黄桂兰脸上就挂不住,揍了老弟黄桂富几回。

    因为他老爱哼那曲:啃个左脸香,亲个右脸甜。我的个美美,抱着好过年……没把他哥嫂气死。

    吃完饭我们收碗捡菜,三丫头跟着我妈转,到厨房帮我妈去收拾。

    我进房间拿换洗衣服,去卫生间洗澡。

    半途,邬彤彤催:她唱多了啤酒,要上卫生间。我急忙冲了一遍全身,用毛巾抹干净身上的水,穿衣出去。

    “憋死了老姐!”邬彤彤望我嘻嘻笑。“快滚!”

    我出来到客厅,王瑶跟着往卫生间跑,王静跟着王瑶屁后凑热闹。

    我妈与三丫头收拾好厨房出来,对我:“你三姐真会做家!”

    言外之意是跟我做媳妇,我要享福。

    三丫头望我一险笑:“畅畅!姐好不好?”

    “美!好!”我。“三姐!我爱你!”

    “你懂个么事才教爱?”我妈抓我脑壳笑。“三!我的儿子配得上你!”

    “妈!”三丫头过来搂我。“我老想晚上搂着畅畅睡,他窝在我怀里,我就睡得好香,还不做梦!”

    “反正将来我儿要成你的人,你抱他睡好了!”我妈的,正是三丫头想要的。

    “妈!这可是您亲口的!”三丫头如获至宝。“畅畅!在学校你在彤彤家玩了就过来,姐下了夜自习,就过来跟我睡!”

    “三姐!”我作难。“你住的地方是女生专用宿舍,别人晓得了影响不好,我干老爸要发脾气!”

    “三!在学校是要注意影响!”我妈郑重其事。“不能让邬校长作难。在家里你可以随便,妈的。”

    “妈!”邬彤彤上了卫生间出来,听着心里起酸醋。“您这是在害我老弟,让他一到晚想着三丫头,无心好好学习!”

    “彤彤姐!我的成绩没有你好?”我不禁反问。“课堂上老师提问,哪回我没能回答出?”

    倒是她邬彤彤,没一回不靠我帮忙,才能回答问题。

    “妈!我畅老师课堂上提问,从未被难住过!”王瑶摸我脸,吧了一口。“牛!”

    “跟着三丫头,你就会成绩下降!”邬彤彤振振有词。“谈情爱没斗志,床头风吹多了要感冒!”

    “咯咯咯。”王瑶忍不住大笑:“西北风吹多了才感冒!”

    “床头风吹多了一样!”邬彤彤样子挺认真。“床头风还吹死人!”

    “你妈总跟你爸在吹床头风,你爸没死还做了校长!”三丫头憋半再也憋不住,发起反击,而且还很有杀伤力。

    “你妈更好!”邬彤彤讥讽。“一女给两个男人吹床头风,还没大打出手,争风吃醋,高哉!”

    “都得了!”我妈听不下去。“三快去洗,瑶瑶拉你彤彤姐去房间看书。在一起就叮,头痛!”

    “妈!”三丫头气愤难当。“再以后别让邬彤彤跟着车子来,真是好讨厌!”

    完去王瑶房中拿睡裙子,好去洗澡穿。

    “非要来!”邬彤彤朝三丫头呸了一口。“死不要脸!”

    “彤彤女!”我妈好无奈。“畅畅从,不知被她们姐几个,抱着亲了多少!”

    太不记事,可能抱亲了无数遍。

    “老弟!”邬彤彤把我一拉。“从现在起,只能跟着老姐走!”

    我们仨到我房间,进门邬彤彤反手“砰”的关上门,插上暗栓子:“今晚,三丫头排除在外!上床看书。”

    我们仨脱下鞋子,爬到床上,邬彤彤一脚把我蹬翻在床,一下坐到我身上:“肉凳子是比木椅子软活!”

    “你不心疼吧!”王瑶照邬彤彤背部一巴掌。“彤彤姐!我畅不经坐,你坐床上来!”

    “老姐就要整整他!”邬彤彤坐着不动。“惹我生了一肚子气!”

    我翻身爬了起来:“彤彤姐!整我你还没那能耐!”

    “想打架?”邬彤彤跳了起来。“老姐会怕你?”

    着,“呼”的一脚,就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