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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总记得要做女人

    一开席,大厅内气氛更活跃起来:大概是酒店早已安好的,红裙俏腰的女服务员,如水车叶子,一溜溜的端菜上。

    俄顷,笑声,话声,孩子们的欢叫声,开酒瓶饮料盖声,充斥着大厅内,热烈的气氛,加丰盛菜淆的袅袅热气,把欢快酣畅热闹,推向高潮。

    一会我妈代替我姥姥,领着我舅舅舅娘,挨个到每桌酒席,给客人敬酒。有人喊:新郎官新娘子!抬个酒我们喝!

    “好!抬你们喝!”我舅舅与舅娘,喜笑颜开,两人共掌酒瓶,为客裙酒。

    “今日抬个酒,明朝肚子有!”有人趁机揩油。“新郎官!新婚夜抱着新娘子啃,多使点力!”

    “使你个头!”我舅娘笑。“快喝酒,把个臭嘴巴子占着!”

    我妈:各位请吃好喝好,就是别喝醉了!

    敬了一圈,我妈才带着我舅舅舅娘,回到座位。

    “大哥!”我妈拿酒瓶子,对杨柳军。“今真是屈尊了您,没坐到席位,我敬您一个,礼从后补!”

    “妹子!这不怪你们!”杨柳军端杯接酒。“我月月妹子有了新家,我做哥的总算安了心!”

    “畅畅!”三丫头伸手抓了下我头。“姐要是跟你成了家,也就安心!”

    “总记得要做女人!”邬彤彤嘀咕。“还到处,一点都不要脸!”

    “做女人经地义,又不是丑事!”三丫头大方的回应。“嫉妒也没用!”

    “别着急,快得很!”我舅娘听着好笑。“人生时光,一晃就来!”

    “三!”我妈笑。“畅子明就二十岁,妈跟你俩发帖子,办喜事!”

    “那王瑶要急疯!”我舅舅望着王瑶笑。

    “三姐!”王静丫头鼓嘴巴。“畅哥是我四姐的,不许你抢!”

    “哟!丫头还护上了!”我舅娘抚王静的脑壳。“姐!这丫头再还真成了你家的人!”

    “舅娘!我是我妈的亲女儿!”王静生怕有人她不是我妈生的,自己强词夺理。

    “是妈亲生的!”我妈抚王静的脸。“快吃饱饱!”

    酒过三巡,殷绍兴大舅起身又作词:各位亲朋!都前来花了钱,请菜多吃,酒适量,吃得高兴,喝得开心!我代表我家大妈,非常感谢你们的到来!

    农村人礼多,结婚,生伢,伢一岁生日,都要大操大办,亲朋好友,齐聚一堂,欢庆喝酒祝贺。这传统风俗,不晓得历史上是谁最先兴起的?恐怕传承了几千年。

    酒席吃罢,曲终人散,三辆大车仍到场,殷绍兴大舅仍是指挥,请开车司机,把人送到不同的地方。

    殷久囯打着饱隔,跟我姥姥与我爸妈舅舅舅娘告别:“奶!您的歌喝得好,我还想听该怎么办?”

    “还想听再拿五百块钱来!”我舅旧眼睛。“让你奶单独唱你子听!”

    “国!”我姥姥。“晚上家里还有客,莫走!”

    “大太!”殷久国。“身在公门,身不由己。来参加爷奶的婚礼,我就是挤占了工作时间。节假日,我们得负责治安巡逻!”

    “妈的快滚!”我舅舅生气。“留下来喝酒也是坏事?”

    “爷!您别生气!”殷久国笑着。“我可是爱酒一口,肩上的使命不允许。姑爷!姑奶!还有聪明的老表,我走了!”

    “滚!”我舅舅冲他吼。“妈的!”

    殷久国不在意,走向了他的警车。

    “大哥!兄弟!”我妈对殷绍兴大舅绍佳与牛娃子。“几位请上车,我先送你们回去。”

    殷绍兴是值客先生,绍佳是礼账先生,晚上肯定不走。顺带捐上牛娃子。

    “大姐!”胡金牙。“把我与狗子,也带上去。”

    “胡老板!”殷绍兴大舅。“车比大车坐着舒服吧?”

    大车他还不想坐,想过一下坐车的瘾。

    “妈的胡金牙!”三丫头对他非常厌恶。“他看我们美舅娘没看够!”

    “看也白看!”邬彤彤。“瞧他的死样子,大门两颗金牙翘翘的,丑死人!”

    “祥子!”我爸。“胡金牙算是有些本事,怎么就弄不到个女人?”

    “哥!他不是东西!”我舅舅。“早年他与他妈都不行正道,名声臭,他妈见不得人,羞得上吊死了!他居然抱着他妈的死尸,睡得发臭才下葬,女人提起他,都吓得花容失色!”

    “他妈个畜牲!”我爸骂。“至今还是光棍条,活该!”

    “世上还有这号人!”王瑶有点不相信。

    “世上人千奇百怪,形形色色。”三丫头。“林子大了,什么鸟还都有!”

    我妈送人转来,一车还坐不了。

    我爸:先把我姥姥舅舅舅娘与我舅娘的哥送回,他与我们几个,在这儿等着。

    我爸妈扶我姥姥上车,我舅舅抱文文与我舅娘杨柳军上车走。

    三丫头把我一箍:“还是有车好,我们爸能干会赚钱!”

    “你们爸只会赚点钱。”我爸。“三!你真要给我家做媳妇?”

    “爸!四妹王瑶又没意见。”三丫头吧了我一口。“我妈都答应了!”

    “瑶瑶!将来你可别后悔!”我爸。“钱能分,家能分,爱人却不能分!”

    “爸!我是为了我们老王家。”王瑶。“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老王家断子绝孙!”

    “那是你们上一代的事!”邬彤彤听着来气。“与你们屁相干?”

    “彤彤!话不能这样!”我爸。“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家庭兴亡,儿女有责。王家没有儿子,女儿自然要承担起承先启后,继往开来之责!”

    邬彤彤想想不语:他们老邬家,她与她的两个姐,都肩负有责。

    她两眼紧盯着我,不晓得心里在怎么想?

    我妈开车过来,在驾驶室里探出头:“永子!与些伢快上车!”

    “妈!”王静奔向副驾驶座拉门。“我要坐前头挨着妈!”

    “你靠后,我要坐前头贴着妈!”邬彤彤故意跟王静抢。

    “我不搞!”王静抬腿给了邬彤彤一脚。“你招我打死你!”

    王静这一脚来得很快,邬彤彤意想不到:“再踢一脚老姐瞧瞧!”

    “彤彤!”我妈。“静静些,别跟她争。”

    “妈!我是逗她玩的。”邬彤彤。“不过她起脚踢人,很有点快巧!”

    “那叫蝴蝶穿步。”我妈。“你们练到那一步,妈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