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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菜园子里续诗

    “那我畅佬美美!”权权满脸羡慕的样子。“三姑美,娘美上加美,畅佬要发疯!”

    “疯你妈个头!”王瑶骂权权。“跟你妈一样嘴巴子多!”

    王瑶不怕得罪大炮筒子。

    “弟媳妇!”大炮筒子笑。“图我三妈揍你!”

    “你快点走你的!”到了上坡去园子的岔路口,王瑶。“大炮筒子!屁股冒烟,嗵遍嗵!”

    三丫头郭蕊蕊与邬彤彤,这下全都咯咯笑。

    “炸死你!”大炮筒子笑着走。

    “权权话真好玩。”邬彤彤。“让她妈出门去赚钱,学春柳,卖身子去!”

    “你没个好的!”三丫头瞪邬彤彤。“大炮筒子谁么,是个地地道道的顾家的正经妇女。不是春柳那种烂货!”

    “她还没有春柳长的漂亮。”邬彤彤。“春柳身材还可以。”

    “可以个屁!”郭蕊蕊。“屁股兜子那么翘,能挂住东西,不好看!”

    “你不好看屁用!”邬彤彤。“男人喜欢!”

    “狗屁!”我。“我看着就不舒服。”

    “你有看的哈?”郭蕊蕊嘻嘻笑。“三姐!美弟媳妇,彤彤妹妹,弟!你硬是看不过来!”

    三丫头越长越好看,王瑶是越变越美,邬彤彤的四方脸,怎么看还都是老样子,不过还都有看头。

    “蕊蕊!”三丫头忽然问。“真心话,喜欢我畅畅不?”

    “那还用么?”郭蕊蕊。“自从打架那一次见着了,我就从内心里喜欢的不得了!”

    “谌长贵呢?”三丫头继续问。

    “谌长贵算狗屁!”郭蕊蕊。“我嫁给我弟做媳妇最好!”

    “蕊蕊姐!”邬彤彤。“你只能做我们孩子的姑妈!”

    我们到菜园子,我打开园门。

    “操!”邬彤彤惊呼。“青菜苔子一夜之间,怎么开了满园子花?”

    “喝露水开的!”三丫头。“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懂么?”

    “寒霜雪悄悄下,满园春色去都无。”郭蕊蕊。“季节的变化,总是突如其来的。”

    “黄花一去成冬令,又见红梅窝雪白。”邬彤彤。“我也会念诗,谁再来?”

    “雨一夜绘山河,又见山花笑呵呵。”郭蕊蕊。“日朗情深谁人懂?幽兰丛中漾酒窝。”

    “妙!”三丫头。“蕊蕊!幽兰丛中漾酒窝,是怎么来的?”

    “你瞧!”郭蕊蕊指王瑶的腮膀子。“那不是的?”

    “灵感来自我四妹!”三丫头还是很佩服。“我四妹的酒窝窝看着是美死人!”

    “所以,我弟爱的死去活来!”部蕊蕊笑。“我把美弟媳妇比作幽兰,生动不三姐?”

    “亏你会想。”三丫头笑。“真是把兰花写活了!彤彤妹妹的又见红梅窝雪白也很美!”

    “我都羡慕死了!”王瑶。“蕊蕊姐与彤彤姐,还真是会念诗,念的还挺意境!”

    “这就是语文的功力!”我。“流水悠悠心欢畅,空唱山谷有知音。”

    “哎!老弟!”邬彤彤。“你这两句也是诗。不过呢不完美,知音是谁?不晓得!”

    “那你就续两句。”我。“出知音来,但不能明白如话。”

    “枝头黄莺梳毛羽,等做新娘坐轿校”邬彤彤。“老弟!知音有了不?”

    “流水能做新郎官?”我割完韮菜拿着走,我们出园门,三丫头随手堵好园门。王瑶:“彤彤姐!妥当么?”

    “作诗总是借比。”我们往回走,邬彤彤。“这修辞手法叫拟人,哪能拘泥于现实呢?”

    “好好好,算你的对。”王瑶。“夜闻狸猫深深唱,南山猛虎做殷勤。彤彤姐!你给续两句?”

    “我的个乖乖!”邬彤彤尖声笑。“猛虎作殷勤,那是要吃狸猫的,怎么续?”

    “不论怎么续,圆满就成。”王瑶。

    “假仁假义别作态,想吃本姐梦中校”邬彤彤。“猛虎瞎惺惺作态的,狸猫姐姐不上它的当!”

    “续的两句直白没诗意!”郭蕊蕊。“不如:山风萧萧捎俏语,春梦好做难成真。”

    “蕊蕊一改,改出了诗境。”三丫头品头论足。“山风捎俏语,春梦难成真,隐义比直白有嚼味!”

    “这里的‘俏语’,含义深深,意义多重。”郭蕊蕊。“每个人可以理解不同的意思:你老虎想吃我?门都没有,去你的假人假义,做你的清秋大梦去!”

    “还是蕊蕊姐续的好!”王瑶。“彤彤姐功夫稍逊一筹!”

    “呀!几个伢不得了!”身后传来夸赞声,回头却是熊二娘,挑一担粪笃子,里面装满了菜兜子。

    “二娘!挖霖的?”王瑶问。

    “老菜兜子没用,扯了拿回去洗了喂猪吃。”熊二娘。“割韮菜一早上家里来了客人?”

    “静静的徐老师昨来了。”王瑶。“总是吃了早饭要走。”

    “听我家三,静静在学校里不晓得了!”熊二娘。“当了班长,马上要加入少先队,老师还叫她帮忙批改作业!哎哟哟!你们家的伢个个都了不得!”

    “徐老师是很爱她。”王瑶。“这是我妈的功劳。指望那个人,狗子屁!”

    “指望你亲妈哪是狗屁!”熊二娘。“你的美妈真是会教育伢,湾里人都佩服她!”

    着到了大门口,我们往回走,进院子,大凤黄琼琼都在房檐下站着梳头,估计徐老师与郭静静在暖房里。

    我送步厨房,我妈就吩咐去弄餐桌,我的几个美姐都去动手。

    大凤笑:“我们都成了大懒虫,四手不拈香,只动嘴巴子。”

    “还是有妈好!”黄琼琼。“我在家自己不动手,就吃不到口!”

    我出来,就见我岳母娘在她屋子门剂招手:“儿子快过来!”

    我连忙走过去,她指着屋子里大椅上的蛇皮袋子:“儿子!快把那袋子米搬回去,妈再在你家里吃住,春来了,米不吃容易发霉。”

    她是成了我家的人,可惜我妈与冯妈,不同意她做我爸的三老婆,沾不到我爸的雨露。

    不过,她仍活的很快活,就不知生理需要怎么解决?

    一袋子米估计有五六十斤,我家人多,谷袋子总在少不见长,我岳母娘的谷米把我们,她该把谁?

    我拎到客厅,放到供案低下一头的柜子里,等吃饭时问我妈,是倒进房间的米缸里,还是就这样放着?

    加米挺讨人嫌,谷灰满屋子飞,等把米里的谷糠弄干净,弄得人一身灰,得洗头洗澡换衣服,改头换面。

    但是嘴巴子要吃,脏也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