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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单膝跪地,帮她换鞋

    “那我就先回去了。”

    宋砚辞没多待,二人只聊了几句,他便准备回去了。

    时笙站起身来送他,刚走了没几步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小鬼?”

    听到时笙电话那头的清冽男声,宋砚辞的脚步微微一顿。

    随即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离开了时笙的房间。

    关上了门,时笙又坐回椅子上,一双莹白如玉的小脚轻轻晃荡。

    她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慵懒:“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陆归言漫出一声轻笑,“这不是听说我们家小公主摆脱渣男,脱离苦海了吗?”

    他的声音是惯有的吊儿郎当,“怎么样,要不要出来吃个饭?”

    时笙唇角轻扬,白皙指尖轻敲在手机背面,“谁是你家的小公主?”

    她斜斜靠在椅背上,声音尽显慵懒,“如果你最近有关注我的话,就应该知道我现在在录综艺,没时间跟你出去鬼混。”

    陆归言轻啧一声,眼尾轻扬,“鬼混?”

    他的声音清冽磁性,故意捉腔拿调,“小笙儿,你这样讲,哥哥可是很伤心的。”

    时笙忍不住轻笑着翻了个白眼,“陆归言,你别闹了。”

    陆归言这才轻笑一声道,“我就是看了你的综艺,才知道你今天回去的早,晚上也根本就没有活动。”

    “你要是不想出来的话就算了。”

    时笙听到这话,樱唇微启,刚要说点什么,就听到他接着道。

    “那我就只能给江宴礼打个电话,他一定还不知道你和苏景昀的事情。”

    “听说他最近在国外忙的很,每天也就只能睡三四个小时。”

    陆归言轻叹口气,故意逗她,“你说如果他知道你和苏景昀的事情,会不会第一时间赶回来,帮你讨公道?”

    听着对面故作平淡的威胁,时笙气得樱唇紧抿,翻了个白眼。

    “不就是出去吃个饭吗,地址发我!”

    对面传来一声得逞的轻笑,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

    “等着,我去接你。”

    时笙当然知道江宴礼这段时间忙的要死,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长时间都没联系她。

    时笙不想让她哥分心帮她,她自己又不是不能解决。

    她看了眼时间,估摸着陆归言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来,索性快速撸了个妆,又换了一身衣服。

    时笙满意地看着镜子里明眸皓齿,瑰姿艳逸的昳丽面容,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既然陆归言约她出去玩,那她当然要好好坑他一次。

    听说她和陆归言是还在江家的时候就认识了的。

    帝都四大龙头企业,宋家,江家,陆家,孟家。

    其中江家和陆家的关系最为要好,陆归言是江宴礼最好的朋友。

    所以对她来说,陆归言就和她哥哥一样,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

    她摔下楼梯忘了所有人的时候,陆归言还趴在她的病床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好久,把时笙吓得直往江宴礼身后躲。

    想到这些,时笙忍不住细眉轻弯,眸底泛出一点笑意。

    她随意抓了个包包,踩着高跟鞋往楼下走去。

    宋砚辞正低头处理工作,听到声音,抬头看了过去。

    他的呼吸一滞,双手微微收紧。

    小姑娘看上去是精心打扮过的,肤如凝脂,纤长卷翘的睫毛下,点点笑眸里仿佛蓄满了万千繁星,嫣红玫瑰唇瓣娇艳欲滴。

    乌黑浓密的长卷发随意地散落在肩膀上,显得小姑娘精致又乖巧。

    她穿着一件酒红色的连衣裙,莹白如玉的小脚下踩着一双白色细高跟。

    没有戴任何的饰品,可依旧美得让人心悸。

    似是注意到男人的视线,时笙纤长羽睫轻抬,撩起眸子看过来。

    只一眼,宋砚辞倏地捏紧了手机,连呼吸都忘了。

    他的眸光逐渐炙热,直到小姑娘开口,他才狼狈般地移开视线。

    “宋砚辞,你怎么在这儿?”

    他喉结微微滚动了下,声音有些低哑。

    “房间有些闷。”

    他看向她葱白指尖勾着的白色包包,“你这是准备出去吗?”

    时笙坐到了宋砚辞身边,声音细细软软的。

    “嗯,一会儿和朋友出去吃个饭。”

    宋砚辞看向她还有些青紫痕迹的膝盖,眸色暗了暗。

    是时笙电话里的那个男人吗?

    他们究竟是多好的朋友,竟然值得时笙精心打扮,甚至不在乎自己受了伤,也要穿着高跟鞋。

    他削薄唇角微动,很想问问时笙。

    可他没有立场。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攥紧,手背上的淡色青筋倏然突起。

    片刻后,他声音淡然,“你受伤了,不适合穿高跟鞋。”

    时笙正给陆归言发消息,问他到哪了。

    听到宋砚辞的话,时笙轻撩了下头发,垂眸看了一眼。

    “没事,已经不疼了。”

    宋砚辞没答话,而是径直走向楼上。

    片刻后,他提了一双运动鞋下来。

    不像是要征求她的意见,宋砚辞在她面前站定,随后单膝跪地。

    意识到宋砚辞要做什么,时笙莹白的小脚微微向后撤了撤。

    “我……我自己来就好。”

    宋砚辞抬眸看向她,眸底满是耐心。

    “听话,你受伤了,不方便。”

    时笙眼睫微微颤了颤,樱唇微抿。

    这还是时笙第一次,被人这么放在心上。

    明明只是一点点青紫痕迹,怎么弄得跟她断了腿一样呢。

    宋砚辞轻轻握着时笙莹白如玉的脚腕,神色认真地将时笙的高跟鞋脱下来。

    时笙只觉得自己被宋砚辞触碰的脚腕有些发痒。

    她的指尖不觉收紧,不自然地吞咽了下口水。

    她这辈子,就没被人这么服侍过。

    更何况她和宋砚辞认识还不到一个星期。

    她很难不紧张。

    宋砚辞眸色认真,给她穿上了运动鞋。

    骨节清透的长指灵活地在鞋上系上了一个蝴蝶结。

    宋砚辞站起身的时候,时笙的耳尖都已经红透了。

    她低着头,不太敢看他,声音细细软软的,“谢谢你。”

    宋砚辞刚要说什么,时笙的手机就响了。

    “我已经到了,你出来吧。”

    宋砚辞的眸色晦暗,薄唇微抿。

    果然是刚刚给时笙打电话的男人。

    时笙低低道了句,“知道了。”

    然后就随手抓起包包,看向宋砚辞。

    她轻咳一声,耳尖还有些泛红,“那我就先走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