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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那百分之三十的人里,有些人在得知婳祎和苏煜尘是因为一个女人而吵架的之后,眸光顿时闪了闪。

    屋外众人心里怎么想的婳祎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是捂着脸,不怎么敢去看昕儿玉儿和蓉儿那满含担忧的眼睛。

    她有点心虚。

    “公主,您别哭了呀,再哭,眼睛真的要哭坏了。快把手拿下来,奴婢给您敷敷,不然到时候肯定要肿起来的。”

    昕儿拿了冰放在手帕里,准备给她敷敷眼睛。

    玉儿和蓉儿也没闲着。

    一个给婳祎铺床,随时可以休息,一个正在调制安神香。

    婳祎叹息一声,心想总是要面对的,于是放下了手。

    “公主,您刚才说,有人告诉你三皇子偷养外室,这人是谁?您可认识?”铺完床过来,玉儿满脸严肃的问道。

    婳祎眨了眨她那双卡姿兰大眼睛,一脸天真道:“啊?我不知道哇,我没见过那人。”

    “那您是怎么知道的?”

    “额,就有人给我送了封信来呀,喏!你们看,信上写得明明白白呢。”

    婳祎转头从自己枕头底下摸出了几张纸给她们。

    玉儿接过来一看,瞬间无语了。

    昕儿和蓉儿见她这个表情,也拿过来一看,然后……三脸无语。

    “怎么了?你们怎么都这个表情?”

    “公主,您拿错了吧?”玉儿强忍着抽搐的嘴角,将那几张纸还了回来。

    当看清纸上画满的王八和q版苏煜尘的时候,婳祎的脸瞬间红成了小龙虾,手忙脚乱的把纸全部薅回来。

    “咳咳,抱歉抱歉,我拿错了,你们别多想,我就是无聊随便画着玩呢。”

    婳祎把画纸往怀里一揣,扑到床上去找信封,然后在被褥下面找到了,确认无误后这才递给了她们。

    “好了好了,这回没错了,喏,你们看吧。”

    三人接过一看,顿时面色各异起来。

    过了好半晌,昕儿缓缓开口,“所以公主,就因为这封信,您就信了这无凭无据之事,同三皇子吵了起来?”

    “啊?这还没凭没据啊?这上面不是把那外室姓甚名谁住哪里都写出来了吗?这还能有假啊?”

    “哎哟我的公主诶,您向来聪明,怎的在这件事上犯了糊涂?您派人去信上说的地方打探过了吗?已然确定信上所言皆为真实的吗?”

    婳祎挠挠头,一脸心虚。

    “额,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嘛。”

    “还没打探您就同三皇子因这不知真假的事吵了起来?”昕儿又是诛心一问。

    婳祎额头上都冒出了汗水,已经彻底不敢说话了。

    “公主,这信您是多久收到的?”

    “不知道哇,反正今天起床的时候没看到,然后就刚刚我不小心把茶水洒衣服上了,进来换衣服的时候就看到了。”

    “这就奇怪了,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守在门口,周围也全是我们的人,也没看见有形迹可疑之人,这信,到底是怎么放进来的?”

    婳祎摸了摸鼻头,讪讪道:“不知道哇,这总不可能是我写的吧?”

    “不可能,公主您的字可没有这么好看。”昕儿想也不想的就反驳。

    婳祎:“……”

    昕儿和玉儿都在思考这信是怎么放进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只有蓉儿是一直在盯着婳祎看,然后开口打断了正在“断案”的旁边的两人。

    “现下最重要的,不是这封信的来处,而是先确定这封信所言是否属实,不然,皇子妃您刚才同三皇子吵那一架……”

    蓉儿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在场的众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顿时,昕儿和玉儿沉默了。

    婳祎一双眼睛四处乱瞟,把心虚都写在了脸上。

    “奴婢先让人去信上所说位置打探打探。”过了好一会儿,玉儿才开口说。

    “另外,昕儿你多注意一些景和院那边的消息,一有异动,立即来报。”

    “蓉儿你就寸步不离的跟着公主,以免再让人找到可趁之机。无论这封信的目的是什么,既然能在我们都尚未察觉的情况送到公主手里,这便证明咱们的防守还是有漏洞。”

    “这次是信,指不定下次就是什么狼毒虎药,不可不防。”

    两人顿时按照吩咐行动起来。

    什么?婳祎做什么?

    她不需要做什么,乖乖当个“美丽废物”就好啦。

    ……

    当天晚上,婳祎主仆四人便拿到了打探结果。

    的确是有丽娘这个人,不过这个丽娘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寡妇。

    四人面面相觑。

    “三皇子……应当不会养一个寡妇做外室吧?”昕儿一脸踩了翔的表情解释。

    而且还是一个这么老的寡妇!

    玉儿和蓉儿表情也挺五彩缤纷的。

    唯独婳祎,憋笑憋得快要爆炸了,想了这辈子所有能想的伤心事,这才没让自己乐出声儿来。

    这苏煜尘够狠啊,对自己下手是丝毫不留情啊,连老寡妇都弄出来了,也不怕以后这绯闻洗不掉?

    果真是狼人,比狠还多了一点!

    想起和他的约定,婳祎努力压平了嘴角。

    “怎么不可能?说不定这三皇子就好这一口呢。哎呀行了行了行了,我今天不想再知道任何关于他的事了,我要睡觉了!”

    婳祎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挥了挥手,直接往床上一躺,被子一拉,就不理任何人。

    见她这模样,三人也没了办法。

    有句话不是说——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三人只好伺候婳祎歇下了,然后这才移步到外面商量这件事该怎么办。

    “看情况,公主这是被人挑拨离间了。玉儿姐姐,你点子多,赶紧想想办法吧。”昕儿满脸的担忧。

    玉儿犯了难。

    “这事不难,本就是公主听信了谣言,只需公主低下身段去道个歉就行了。可是,今日公主却说了那等难听的话,我就怕这三皇子不肯同公主和好。”

    “唉,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因为这点子算计,就让公主和三皇子离了心吧?”昕儿急得不停在原地踱步。

    “不过,我总觉得这事有点蹊跷。按理说公主应当不是这般急进冒失的人,怎的这次在还未查清事实真相的情况下就信了这些话,还口不择言同三皇子吵成那样?这不像公主的行事作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