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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

    轰击的中心猛然炸开,两人脚下瞬间凹陷。

    气浪翻涌,房顶的瓦片都被吹动翻飞。

    “啊啊!”

    鬼母惨嚎,臃肿如同脓包的右臂炸开,露出白森森的骨骼。

    “不可能!”鬼母惊骇万分。

    增强了一倍的力量,为何还是敌不过游辰。

    “死!”

    又是一拳轰出,鬼母的身躯再度炸开一部分。

    嘭!嘭!嘭!

    一拳又一拳的狂暴轰出,鬼母身上不断炸开血肉。

    武道真意,锐!

    拳头化作利爪,撕裂声中,本就残破不堪的鬼母,被切割成数块。

    “啊啊啊!”

    鬼母痛苦惨嚎,几块躯体的伤口长出肉芽,想要将身躯拼回去复原。

    “死吧!”

    不等鬼母复原,游辰的掌心雷电亮起。

    风雷掌!

    嘭嘭嘭!

    残肢碎块被不断击碎,直到无法复原的程度。

    不知多少次拳掌轰击过后,鬼母只余下一颗头颅,滚落在地上。

    刹那间,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游辰缓步走去,他蹲下身子,望着地上骇然失色的鬼母,咧嘴笑道:

    “你现在知道,我是人类了吧?”

    “知……知道,求你放过……”

    游辰站起身子,没等鬼母说完求饶的话,一脚踏下。

    轰!

    一滩红白粘液从脚底炸开,像是踩死一只巨大的蟑螂一般。

    “真是啰嗦!”

    游辰啐了一口,望向呆滞住的郑家众人。

    “拿把匕首给我。”游辰说道。

    院子里一片寂静,无人敢动。

    还是黄启法反应过来,拔出腰间匕首递给他。

    他身上的伤口中毒,正在流出脓血。

    五次功法强化,令游辰对于自身血肉可以自如控制。

    毒液没有侵入内脏,就被他闭合血管肌肉,将毒液拦在体表。

    现在,

    游辰拿着匕首,直接剐下腐肉,直到露出鲜红血肉为止。

    “谁有针线?”婶婶李翠玲询问。

    她看到游辰的伤口颇大,想用针线帮他缝合。

    “不用了,婶婶。”

    游辰摇头,伤口内的血肉开始蠕动闭合,没过一会,连皮肤都开始合拢,只留下一道血线。

    “这……太神了吧。”郑玉同瞪着眼睛,仿佛在看神迹一般。

    “游公子,你是先天练脏境?”秦泰的表情同样震惊,他不由询问。

    “不是,我是练骨境,秦队长,你为何说我是先天练脏境?”游辰反问。

    “我的武艺是从武馆中所学,馆主就是先天练脏境。”

    “他说过,进入先天境后,体内生出先天之气,内外筋骨皮肉,五脏六腑凝练一体,就能操控血肉,做到伤口自愈。”

    秦泰说出自己的见闻。

    “我跟先天境界还是有所差别的。”

    游辰略微思索,就明白两者的区别,先天练脏境,是靠先天之气来熔炼肉身为一体。

    现在的游辰,是靠功法叠加,强行将筋骨皮肉提到了极高层次,才能拥有操控血肉的手段。

    “快,烧一锅热水,为游公子沐浴。”

    看到游辰浑身糊满血泥,郑玉同吩咐下人。

    “郑员外,先不用,还有一件事没做。”

    游辰侧耳倾听,远处有怒吼声传来。

    “小辰,你是说……季正业。”黄启法明白过来。

    “没错,我去去就来!”

    游辰冷冷一笑,他对大月朝没什么感觉,只是单纯的心理不爽。

    对季正业不爽。

    之前在城门口对他出手,现在又引来鬼母。

    杀了季正业,游辰心中的念头才会通畅。

    嘭!

    一声炸响,游辰跃起四五米高,像是炮弹一般,砸向远处。

    嘭……嘭……

    等到游辰远去,

    本来安静的郑家院落,忽的响起闹哄哄的讨论声。

    随从丫鬟们只是在惊叹,游公子将可怕的厉级诡怪杀死。

    而秦泰刘雄几个会武功的,则是聚在一起讨论,修炼武学,能否拥有和游辰一样的实力。

    “我觉得,游公子是修炼了多门外功。”秦泰说道。

    只能修炼前四境的武学,例如风雷掌,鹰爪功之类的。

    被武者们统称为外功。

    因为这些武学只能锻炼筋骨皮肉,无法锻炼先天境的五脏六腑。

    “对,并且这些外功,他起码都修炼到了练骨境。”刘雄点头。

    “嘶,游公子才几岁,他肯定是传说中的武道天才,所有武学一看就会的那种。”

    秦泰满脸崇拜。

    一旁的黄启法欲言又止。

    其他武学还可以用悟性天赋高来解释,可金身功是他的家传武学,修炼过程是不能取巧的。

    想要将金身功修炼到大成境界,必须日复一日的涂抹膏药,再捶打身体。

    那么,游辰是怎么做到的?

    黄启法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了,反正是他侄子。

    …………

    不久前,

    赵家宅院,

    赵家也是城中富商之一,前两天季正业刚到南岭城的时候,赵员外就塞了两千两银票进去。

    换回来一张符箓,还有五名黑甲军军士。

    花了钱当然有好处,那一夜赵家平安无事,只死了一名起夜的下人。

    他还看到远处郑家宅院方向,火光冲天,必定遭了大灾。

    那时,赵员外庆幸自己高瞻远瞩。

    不像郑玉同,年纪小,格局没有打开。

    大家都是送礼,没想到郑员外真的只是送礼去了。

    赵员外打定主意第二天一早,要再多送点钱去给季正业。

    结果,第二天从郑家门口经过,一打听,郑家只是烧毁了些房屋,人嘛,就死了一名丫鬟。

    赵员外心里当时就不舒服了,花钱和不花钱一个效果。

    那我花钱干什么?

    思来想去,他将礼品里夹着的银票抽了几张回来。

    跟昨天一样,送两千两银票给季正业就好。

    午夜时分,

    与郑家一样,赵家也是灯火通明,在收拾着金银细软,装上马车。

    准备天一亮就出城。

    赵员外没有休息,站在院子里监督着。

    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笑容,白天送礼的时候,幸亏自己抽回了几张银票。

    宅院大门贴着符箓,正厅坐着五名黑甲军军士。

    再熬几个时辰就天亮了,

    何必再多花钱给季正业呢。

    “老爷,季执事来了。”一名随从小跑进来,低声禀告。

    赵员外点头,前去迎接。

    他心中想着,季执事收钱办事,倒也公道。

    第一天的时候,他多塞了一根血参,换来季执事亲自来赵家守夜。

    没想到,今天没有多塞钱,季执事也来他家。

    赵家正厅,五名黑甲军士肃然站立,

    季正业背手站着,看着厅外来回穿梭的人流。

    那些随从丫鬟,手里都抱着各色木盒包裹,里面肯定放着赵家多年积蓄。

    “季执事,未能远迎,还请见谅。”

    赵员外挤出笑脸,十足的商贾模样。

    “嗯,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季正业淡淡的问道。

    “劳烦季执事挂心,收拾的差不多了,明天一早就走。”

    “好,最贵重的,应该放在你自己坐的马车里吧?”

    季正业转头,似笑非笑的看向赵员外。

    赵员外的笑容僵住,莫名的觉得背后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