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第17章 遇拍花子

    来到卖头花的小摊子,项瓷拿了两朵绢花递给项龄:“好看吗?”

    项龄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把她手里一朵绢花放下,再重新拿起另一朵绢花:“四姐喜欢这个颜色,而我喜欢这个颜色。什么都不懂,就别想着替我们做主。”

    她买绢花自然是自己戴,买自己不喜欢的颜色,找罪受吗?

    项龄又拿起一朵绢花递到项瓷面前:“这颜你喜欢吧,我买。”

    项瓷摇头:“我不喜欢绢花。”

    项龄把绢花放回去:“随你。”

    她说了要送,某人不领情,那就算了。

    项瓷拿着两朵绢花问小摊贩多少钱,小摊贩笑道:“好眼光,这两朵一文钱。”

    一文,还好。

    项龄正要去拿铜板,小摊贩突然捂着肚子朝地上倒去,面容苍白:“哎哟。”

    离他最近的项瓷吓着了,赶忙跳开:“你可别讹我,我都没碰着你。”

    项龄挡在项瓷前面,冷冷的盯着小摊贩:“小心点说话,我们可不是好惹的。”

    小摊贩虚弱的强挤出一抹笑:“不是你们,是我自己的问题,春丫。”

    墙后面走出一个柱着拐杖,眼睛上蒙着黑布条的七八岁小姑娘,嘴里焦急喊道:“哥,你怎么了?肚子又疼了吗?你别卖花给我治眼睛了,快回家去,你还生着病呢。”

    说着就哭上了,这边的小摊贩捂着肚子,艰难朝小姑娘走去:“春丫,别怕,扶我回家,我喝点热水就没事了。”

    两兄妹还没碰上,小姑娘摔了,在地上焦急可怜的胡乱摸索。

    小摊贩一急,也摔了,在地上艰难的爬着。

    项瓷:“……”

    项龄:“……”

    若对方是恶人,她巴掌呼下去都不带想的。

    可眼前这可怜巴巴的兄妹俩,真是想抬腿走人都做不到。

    最后,项瓷还是上前,把小摊贩扶起来:“你家在哪,我扶你回去。”

    项龄只好去扶小姑娘。

    兄妹俩感激不尽:“就在前面,那就是我家。”

    也不远,走个二十几步,拐角处就是小摊贩家,倒也挺近的。

    门吱呀推开,项瓷扶着小摊贩进去,项龄扶着小姑娘紧随其后。

    “麻烦你扶我坐那石桌旁边。”小摊贩说道。

    项瓷扶他坐到石桌旁边坐下,看向桌上的花盆,闻了闻:“好香啊。”

    突然,眼前一黑,她看到自己倒下,紧接着项龄也摔在地上,旁边站着的人就是笑的诡异的小摊贩。

    项瓷大惊,这个预知就不能早几秒吗,都进了别人的圈套才提示她,有个屁用。

    就这么一晃神,她听到项龄问道:“这么香,什么花?”

    “迷迭香!”小摊贩笑道。

    项瓷看到他露出诡异得逞的笑容,朝项龄伸手:“五姐,拍……”

    拍花子没说完,她就顺着石桌摔倒在地,石桌上的小花盆被她带倒,摔在她面前。

    这特么的哪里是迷迭香,这是迷香吧。

    她听项龄气力不足,却假装很凶狠的声音:“我弄死你!”

    下一秒,项龄就倒在她面前,两人对视一眼,均陷入黑暗中。

    项瓷做噩梦了,炙热的太阳烧烤着太地,白天几乎没有人出门,都等待晚上出行。

    夜间温度也不怎么降低,但好在没有太阳直接暴晒,人还是可以从地窖里出行,去打水去打猎。

    人类弄吃的,野兽也弄吃的。

    一群品种不一样,认识不认识的,有毒的没毒的毒蛇,如潮水般朝着项家村涌来。

    它们能钻,能跳,能爬,你就算是锁门关窗,它也能找个洞钻进屋里,溜进地窖里与村民们斗在一起。

    被毒蛇咬的村民,口吐白沫,翻着白眼,倒地不起。

    没有毒的毒蛇缠上村民,那种滑腻恶心感,也吓的村民手舞足蹈,魂飞魄散。

    灰白着头发的项老爷子,听着村民们的惨叫声,又急又怒,气极攻心,噗的吐出一口箭血,直挺挺倒在地上。

    全家慌成一团。

    项瓷心急如焚,想围到爷爷身边,却怎么也挤不过去。

    突然,她发现一个惊恐的事,她居然在这个地窖里,没看到自己和项龄,也没有看到三哥和夜开,却看到从书院回来的六哥项信槿。

    项瓷呼吸一窒,不对,从她这个视线来看,她根本就不是人,倒像是老鼠在老鼠洞口看人类的情形。

    这这这……有点诡异了啊!

    难道是说,她和项龄这次在劫难逃,没回去,所以灾难发生之后,她们没和家人们一起躲在地窖里?

    三哥和夜开是因为走镖没回来,还是去找她和项龄了?

    突然,项瓷感觉整个人猛的摇晃一下,她似醒非醒,紧接着又被摇晃了两下,她终于醒了,微微睁眼。

    入眼的就是昏迷的项龄,她靠着板壁坐在板车上,紧皱眉头,满脸愤怒。

    又是一阵摇晃,随后板车停下来,帘子被掀起,露出一张络腮胡的脸:“哟,醒了,怪早的。”

    项瓷艰难移到项龄身边,紧紧的盯着他:“拍花子!”

    络腮胡哈哈笑道:“一般被迷晕后醒来的人见到我们,第一句话应该 是,你是谁?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我要回家,求求你让我回家吧。你倒好,直接说出我们的身份。”

    他摸着络腮胡打量着项瓷,皮笑肉不笑:“挺聪明的,可惜不是个丫头,若是个丫头那可就得卖个好价钱。聪明的小子啊,那就有点难办了。”

    项瓷懂他的意思,丫头再聪明,遇上拍花子这事,只有哭的份,不会想着逃跑的事,确实省力。

    但聪明的小子不一样,聪明的小子会想办法逃走,所以得卖的远远的,让他哪怕知道家在哪里,也逃不回去。

    哪怕如此,项瓷也会尽量保护自己身为姑娘的身份,因为被卖的姑娘大多是去的那种地方,后果比小子凄惨。

    项瓷一边警惕的盯着络腮胡,一边掐着项龄的手臂,要把她尽快弄醒。

    “到了,下来。”络腮胡让开一条道,“懂事点自己下来,别逼我动手。”

    项瓷此时是在马车上,外面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她待在马车上一点用也没有,只能听话下车。

    只有下了车,观察周围情形后,才能找到机会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