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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瓜越大吃的越香

    项瓷倒是想去帮忙,但严氏不让:“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别老往妇人堆里凑,快去玩吧。”

    被当成小孩的项瓷,无奈的回到院里,就看到各村的里正们来了。

    王家村和陈家村的村民们,立即鬼哭狼嚎的冲到自家里正面前,哭诉着项老爷子让他们排最后看病的委屈和痛苦。

    当然,罪魁祸首王陈氏,已经在两村人的齐力下,用水泼醒了,此时正狼狈又委屈的坐在地上。

    她看到王里正,刚才坐着的她,瞬间倒地,奄奄一息的朝王里正伸手:“里正,你可要替我做主啊,她们都欺负我,都打我,还踢我。”

    她又指向正捧着香瓜吃的项信柏,满眼恨意:“他踢的我吐血……”

    话还说没完,离她近的妇人,迅速扑过去,一把捂住她红肿的嘴,厉喝:“你闭嘴。”

    是嫌她们痒痛的不够厉害吗?

    是想要让项家村把她们王家村的村民们都赶出去吗?

    是觉得刚才她们下的手太轻了还想再来一次吗?

    早就等的不耐烦,脾气又爆的妇人,看到王陈氏居然还想告状,冲过去对着她的腿就踢打。

    王陈氏先前确实是很疼,但她疼的倒在地上却是装的。

    可这次,她却是真的疼到起不来,嚎叫的差点连山上的狼都给招来。

    项瓷坐到项信柏身边,接过夜开递来的香瓜咬了一口,看向热闹的方向:“这瓜吃的真痛快。”

    夜开看向手里咬了一口的香瓜,递向项瓷:“都给你。”

    项瓷看向咬了一口的香瓜,再看向微笑的夜开,哈哈笑起来:“我说的瓜不是你以为的瓜……算了,不用,我吃我手上的就可以。”

    不是你以为的瓜?

    夜开微挑眉,他已经和小七陌生到连话题都没有了吗?

    他默默把香瓜掰断,把没咬过的香瓜拿在手里,等到项瓷把她手里的香瓜吃完,才把手里的香瓜送过去:“给。”

    项瓷看看他,再看看他手里的瓜,笑着接过:“行吧,我再拒绝就显得我矫情。”

    “不矫情。”夜开低声道,“愿意给你吃。”

    夹在两人中间的项信柏,白了一眼夜开,把手里的另半块香瓜也递给项瓷:“三哥这里还有,拿着。”

    项瓷迅速接过三哥手里的香瓜:“三哥刚才真棒。为三哥痴,为三哥狂,为三哥咣咣撞大墙。”

    项信柏哈哈大笑。

    夜开却伸手摸向项瓷的额头:“他不配让你撞大墙。”

    项瓷:“……”

    项信柏得意而又鄙视的看向夜开,满脸傲气的很:“得不到的人酸了。”

    夜开应声:“嗯,毕竟这里有个光棍,得可怜可怜他。”

    光棍:“……”

    项瓷听着他们的拌嘴,想着他们趁镖时,一定也是这样的。

    真是最佳拍档。

    项瓷把香瓜都吃完了,夜开就拉着她去洗手:“你刚才说的瓜不是那个瓜,那是什么瓜?”

    项瓷惊讶的看向夜开:“你还记得啊。”

    “好奇。”不想哪一天小七说话,他连嘴都插不上。

    项瓷真是投降了:“看热闹可以称为吃瓜。热闹越大,瓜越大。”

    夜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你挺爱吃瓜的。”

    “当然。”项瓷小手一挥,“拿上小板凳,再拿碟瓜子嗑,吃瓜热闹着呢。”

    这可是标配,齐活了可是一种享受。

    这华夏人啊,自古就是哪里热闹往哪里钻。

    夜开记住了:“行,我知道了。”

    虽然这里现在秩序挺好,大家抹药的动作也快,但还是有许多村民们,陆陆续续的往这里赶。

    夜开和项信柏不能离开,免得有人捣乱。

    有些人疼的难受,是不会把自已村里的废物里正放在眼里的。

    就比如这个余里正,就算项家村的人不去喊他,他也是要来的。

    只不过,他先前被村里人给围住了。

    村里人都打着来项家村看病的名义向他借钱,不借就不让他来。

    余里正当时就指着自家破烂的房子给村民看:“你们觉得我能拿得出铜板来?”

    这余家村不算是大村,但村民们那是最刁的。

    上一个余里正就是被村民们活活逼死的。

    之所以会选他当里正,一是他家三代都好欺负,二是他曾经上过一段时间的私塾,正好识点字。

    所以族老们就把他的名字报到了县令那里,再然后他就成了十二村最穷最没用的废物里正。

    余里正是土生土长的余家人,了解这些村民们,所以宁愿吃亏也不会去得罪他们。

    因为他还有爷爷奶奶,爹娘,媳妇,孩子们。

    他不能因为自己这个身份,而让家人们受到祸害。

    也正是因为知道余家村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他才藏拙,让自己成为村民们眼中最废物最好欺的里正。

    也绝不会让他们欺负自己家里人。

    若说他是村里最穷的也不算,他可是有朝廷俸禄的人,还会带着儿子上山打猎,爷奶爹娘还种着田地。

    虽然一家十几口人,但除却吃喝一切,他们家还存了铜板。

    不过,只有他和自家媳妇知道铜板藏哪,就连耗子来他们家,都得吐一口口水给他们家留留。

    护着自家爹爹的余远航,双眸赤红的恨不得把这些村民们都给杀了。

    他是敢的,可自家爹却一直按着他,直到项家村来人。

    余远航看着这些围困自家的村民们,很想大吼一声,你们不是被蚊子咬了吗?

    你们不痛吗?

    你们不痒吗?

    你们不去项家村看病吗?

    难道逼迫他爹给他们钱比他们看病还重要?

    可恶,混蛋。

    总有一天,他会找到一个有力的时间,把那些一张张丑恶的嘴脸,全都给撕下来,烧了。

    余远航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害了自家爹,忙朝大山那个方向跑。

    匆忙慌乱之间,撞到了刚把赶来的村民们送到各自队伍里的夜开。

    夜开拧眉朝那人望去:“好重的杀气。”

    项信柏也回头看向匆匆而走的那个少年,眉头紧蹙:“跟上去看看。”

    这里是他们项家村,他绝对不容许有人在他们项家村里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