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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再次拒绝

    对于夜开的回答,项瓷挠挠头,换了个方式问:“受伤前的我不会做噩梦,现在的我会做噩梦,不一样。你更喜欢哪一个我?”

    夜开盯着项瓷良久,才出声:“现在的你。”

    可他没在项瓷眼里看到欢喜,反而看到了愁苦。

    夜开不解,刚才的回答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如果他说喜欢以前的小七,那就表示他不喜欢长大后的小七,这是不对的。

    不管小七长什么样,或者是小七长成了老太婆,他都喜欢。

    所以他回答喜欢现在的她。

    可怎么小七还苦着脸?

    自己回答的哪里不对?

    他可以改答案。

    项瓷满脸纠结:“开开,你对表兄妹这事怎么看?”

    夜开斟酌良久,才出声:“亲上加亲,很好。”

    这回答总没错了吧。

    没成想,项瓷更苦恼了:“你不觉得表兄妹太熟悉了吗?”

    夜开眉眼突然一亮:“你是因为这个原因?”

    你是因为我们太熟悉了,所以不想嫁给我?

    项瓷不想逃避,她盯着夜开,郑重点头:“对。”

    表兄妹成亲,生出来的孩子畸形很大,我不可以。

    夜开静静的看着她,突然指向西边:“翻过这座大山,是洪家村。”

    “洪家村再往前走两个村子是封家村,我是在那里出生,在那里长大的。”

    “上次我去看了,我们家的房子还在。”

    “我可以回封家村住到你满意为止。”

    十几年过去了,那房子只剩下残墙断瓦。

    又因为屋里面的人是横死,所以那一片连封家村村民都不靠近。

    荒芜的杂草丛生,无法住人。

    可如果这是小七要求的,他可以回去。

    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姑娘,突然让他放下,他做不到。

    但他可以改,可以为自己争取。

    项瓷望向那座大山,感觉迷茫,又感觉哪里不得劲。

    她皱眉沉思后还是摇头:“不用,你就住在这里,哪也不用去。”

    “那我们……”饱受酷刑的夜开,迫不急待问道,“可以成亲吗?”

    项瓷深吸一口气,当那个坏人:“不可以。”

    再次被拒绝的夜开,好似听到自己心裂开的声音,再也忍不住的红了眼。

    看着红了眼的夜开,项瓷慌了:“你别这样,我……对不起,但咱们真不可以。”

    夜开盯着她,只轻轻的:“哦!”

    你拒绝我一次就可以,为什么又要说这事,让我觉得有希望时,再拒绝我一次?

    小七,你好残忍!

    项瓷感觉自己是渣女:“开开,你会怪我吗?”

    “怪。”夜开眼里蓄了泪,慢慢退后远离项瓷,“怪你太好,让我舍不得放手。”

    项瓷看着他慢慢退后的脚步,不敢追过去,极力否认自己:“我不好,我是一个废物,还好吃懒做,不体贴人,无理取闹,脾气还爆的很。”

    夜开惨淡一笑:“我宠的我喜欢。”

    这媳妇预定了他,所以他也预定了他媳妇,让她高兴,让家人们都宠着她,让她无忧无虑。

    这样,她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再也看不上其他少年。

    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

    哪怕他躲到大山里,看着那一叶一花,都能幻想成小七。

    不同的小七皆是他所宠,从未后悔。

    可小七说的对,那是自己对她的所想,并不是小七对自己的所想。

    不能因为自己对她付出了所有,就要她同等的付出,那是不对的。

    更何况,自己记得当初的事,可小七却不记得。

    自己不能因为她的戏言,就要求她赌上一生的幸福来圆自己的梦。

    “错的是我。”夜开再次后退,伸手阻止项瓷的靠近,“我以后只是你的开心哥哥。”

    项瓷哭了,她不是要弄哭开开的,她只是想和她说清楚,可最后却搞砸了。。

    就算她假装自己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抛掉表兄妹血缘关系这层不说,嫁给他……可夜开喜欢的是原身,不是她。

    她做不到代替原身嫁给夜开……她已经抢了原身的这具身体和家人,她再不能抢原身的开开。

    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项瓷不会承认,她其实很嫉妒原身得到了夜开的所有宠爱。

    如果哪一天夜开发现自己不是原身,他是会杀了自己,还是会杀了他自己?

    夜开跑了,还是没有陪项瓷去娘娘庙宇。

    项瓷躲在娘娘庙宇后面独自哭泣,抹的面颊都破皮了。

    还是项婉和项龄找到了她。

    两人看着眼睛肿成核桃的项瓷,皆是无奈又心疼。

    项龄这次没有挤兑她:“说清楚了?”

    “嗯。”项瓷鼻子塞塞的,“都说清楚了,再也不会说了。可我气哭了他。”

    项婉轻声道:“哭了也好,一直憋在心里,怕是要憋出病来。”

    夜开的情况,全家人都看在眼里。

    爱情这东西,只有当事人明白,旁人说的再多再有理,都无法感同身受。

    项瓷打了一个哭嗝:“我是个坏孩子!”

    “行了,别自责了。”项龄低声道,“谢家村人都抬铜板来还债了,你们还不回去,可把家人急坏了。”

    “先回吧,这段时间又看不到开心了。”

    确实如项龄所说,此后几天都没有看到夜开。

    他晚上也没回来,因为家里没有野味。

    又几天后,孙里正带着侄子来项家做客。

    家里人都知道,今天这场见面,是给项婉相亲。

    项婉今年十六,翻个年,她就十七了。

    十七还没出嫁的姑娘是要交个人锐的。

    男子二十没娶妻也要交个人税。

    个人税为一算,一算为一百二十个铜板。

    年纪越大,税收的越多。

    当然,如果家中愿为女交税,也可以晚一年再嫁。

    但相看还是有必要的。

    孙良轩上过私塾,虽然没考上童生,但长的一表人才,家境也还算过得去,和项婉倒也配。

    反正孙里正是笑开了花,对于这门亲事,一百二十个同意。

    大人们在院里聊天,便让小辈们出去走走转转。

    项瓷和项龄陪着项婉,项信柏和项信瑾陪着孙良轩,没往村里走,而是往大山方向走。

    那里人少,免得遇着人后问起来尴尬。

    项瓷拧眉看着大山,她问过三哥关于封家村的事。

    三哥说封家村不能住人,所以开心不会在封家村,而是在大山里。

    几人沿着田垄走时,猛的看到自林中钻出来,扛着老虎正要下山的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