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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开心的姑姑

    “开开,你耳朵红了。”

    这下,夜开红的不只是耳朵,还有脖子。

    项瓷伸手碰了一下夜开红红的耳朵,夜开打了个激灵,猛的握住项瓷的手:“别闹。”

    “我……”还想再闹的项瓷,看着眉眼幽深如海底的夜开,心慌了一下,没敢再动。

    夜开赶紧松开项瓷的手,心里暖暖的,又慌慌的。

    暖的是小七喜欢他,慌的是,他先前居然想要装可怜博小七的同情,简直是卑鄙。

    “开开!”

    夜开回头,看着笑的一脸奸诈的小七,全身汗毛竖起。

    她想干什么?

    项瓷眯眼笑着朝他靠近,下巴挑挑:“我还从来没有听你喊过我姑姑,不如你喊一声来听听?”

    夜开骚的整个人都要烧起来:“先回家。”

    “开开!开儿!”项瓷的恶趣味却起了,追着他喊,“喊声姑姑来听听,下次姑姑买糖给你吃。”

    夜开骚的耳朵滴血,磨牙:“项小七。”

    项瓷仰天大笑:“哈哈哈,你不好意思。喊一个吗,快喊一个。”

    夜开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简直是比他打老虎还要狼狈百倍。

    老虎他可以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小七却是连个凶点的眼神都不可以,更不敢凶的人。

    “开开。”项瓷拖长音节喊他,“喊一声吗好不好?我是真的想听,好不好?”

    夜开被这一声撒娇喊的脚步都迈不开:“很多人喊你姑姑。”

    “可我只想听你喊。”项瓷耍赖又作,“就听你喊。”

    夜开轻叹一口气:“项小七,你的小聪明和小奸诈都用在我身上了是不是?”

    项瓷眨巴眨巴眼,一副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的模样看着他。

    夜开无奈,声音小小的:“姑姑!”

    项瓷瞳孔放光:“没听清,再来一句。”

    一句是喊,两句是喊,夜开声音加大:“姑姑!”

    “哎,啊哈哈哈……”项瓷笑的嚣张放肆,像只扑棱蛾子般朝山下飞奔而去。

    她害羞也感动不已。

    原来有人宠,是真的可以作到天荒地老。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项家小院。

    院里所有人都朝他们望来,期待又欣喜的眸子,让项瓷红了脸。

    站在项瓷身后的夜开,躲闪众人目光,却说的铿锵有力:“虎皮硝好后,给小七当聘礼。”

    这话的信息量好大,惊的刚才压抑的小院,瞬间暴发欢声笑语。

    崔氏像只花蝴蝶般跑来,围着夜开和项瓷打转:“放心,项老硝皮的手艺最好,给他硝,给他硝。”

    哈哈哈,终于合好了。

    哎呀,这一个月可愁死她了,终于让她心想事成,再也不用梦到她家小七被别的男人打了。

    项老爷子乐呵呵的笑的像个假老头。

    余氏自针线笸箩里,拿出新的虎头帽开始做。

    白春桃双手托着下巴,看看夜开,再看看小七,笑的眼里全是羡慕。

    项仁永看看小七,再看看白春桃,垂下眼眸。

    家中小辈们都喜欢夜开,听到他们俩合好了,都欢腾的直蹦达,嗷嗷直叫。

    项仁州好像瞬间年轻了十岁,搓着手,笑的露出傻样:“这就好这就好。”

    项仁和高兴之余,又忍不住小声嘟喃:“怎么我家小四的路就那么难?”

    严氏也是替夜开和小七开心,可她又是真的很担心她家小四。

    欢腾过后,夜开去洗澡,项信柏等人处理老虎。

    其他人坐在草棚下吃西瓜看杀老虎。

    项瓷咬了一口井水冰过后的西瓜,小声问项婉:“爷爷同意你和他的婚事?”

    “没有。”项婉面容淡然的很。

    项瓷眼睛布灵布灵的:“那你是怎么和爷爷说的?”

    项婉笑盈盈的看着八卦的小七:“那你说说,你把开心折腾成这样,现在满意了吗?”

    自知理亏的项瓷,抱着她肩膀撒娇:“我的好姐姐,我错了,真错了,别再笑话我了好不好?”

    项婉推了一下她脑袋:“我又不吃你这套。”

    项龄冷笑:“有人吃,管你吃不吃。一天天到晚的折腾这些,你们可真是闲的慌。”

    项婉赶紧扯走话题:“回来后,奶奶把我拉旁边,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说孙良轩太自我,还看不起开心,不宜和我们家结亲。”

    “奶奶当即就黑了脸,说幸好我们出去走了一趟,不然又是一场孽。”

    项龄冷哼:“把自己抬太高他有什么?还看不起开心,就问他哪里来的优越感。”

    “本来看在他借衣服的份上,觉得他人挺好的。”

    “现在想来,那时他会借衣服给你,怕是觉得当时有伤风化。”

    项龄这话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也许孙良轩当时就是那样想的,所以才借了衣服。

    项婉道:“为了孙里正的面子,我和爷爷说,他名字里带良字,和爷爷重字了,不可以。”

    “孙里正可惜的不得了,说如果良字不是他们村里的辈字,他定是要替孙良轩改名字。”

    项瓷给项婉竖大拇指:“这个说法好。”

    一家之中,晚辈不可以和长辈重字。

    若是规矩重一点的人家,连五服的人家都不允许重字。

    两姓结亲,若是很满意,那就改名字。

    孙良轩也可以改名字,但他的良字,是他们村里的辈份,改不得。

    项家对重字不喜,孙里正拦不住,只能遗憾走人。

    “所以这门亲结不成了?”项瓷问项婉,“失望吗?”

    项婉温柔的笑道:“我和他又不是青梅竹马,又没感情,又没折腾他,怎么就会失望?”

    这一波回马枪,杀的项瓷差点心梗:“我错了,真错了,别再说了,成不?”

    “有人啊就是喜欢恃宠而娇,不把家里搞得个鸡飞狗跳,她就不平衡。”项龄说话毒的很,“再闹,闹的开心被别的姑娘拐走,哭都没地方哭。”

    “烦得你!”

    项瓷想挤兑她两句,但她没占理,真的是辩驳不出来。

    罢了罢了,让她消消气,自己少说两句。

    晚饭丰盛的好似在给项瓷和开心办订婚席面。

    老虎肉除了自家留了点,其它的都卖给村里人。

    老虎骨卖了一半给项铃医泡酒,项老爷子也想泡酒,就全部交给项铃医,请他帮忙泡酒。

    夜开拎了五斤虎肉去项老家,请他硝虎皮,还应允虎骨酒酿好后,再送两斤虎骨酒给他。

    此时大旱正在悄悄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