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项婉却与项龄相视一眼,眼里均有着疑惑。

    刚才这话,可不像小七说的。

    但又实实在在的是小七说的。

    项婉:小七变聪明了?

    项龄:因为娘娘庙宇的原因?

    项婉的目光落在娘娘雕塑身上,微拧眉。

    难道小七站在净瓶娘娘雕塑身边,还能变聪明?

    项龄顺着项婉的目光望过去,盯了几息雕塑像,又收回目光:碰巧。

    小七说那话是碰巧,和净瓶娘娘没关系。

    项婉眉回目光,低头继续串铜板。

    也许吧。

    项铃医在项瓷的撒娇中,也坐过来一起串铜板。

    听着铜板的哗啦声,他的心情从一开始的难为情,到现在的很好。

    原来,有钱是真的开心。

    项铃医知晓他们打赌后,就把串好的铜板,偷偷摸摸的放到项礼影那一堆里。

    大家都当瞎子看不到这一偷偷摸摸一幕。

    最后赢的当然是项礼影,其他人都说回家不吃肉。

    可把项礼影喜的不见双眼,却又乖巧的说道:“都吃肉吧,就算是替我多吃两声。”

    项铃医听着这话,又心酸,又欢喜,摸着小儿子的脑袋,轻笑道:“那行,下次把爹爹的肉肉也一起吃了。”

    项礼影抬头朝项铃医望去,他很喜欢现在的爹爹。

    不但笑容满面,还会和他一条心,更会摸他的脑袋。

    他都不记得爹爹有多久没摸过自己脑袋,那种快忘记的温暖,如今又回来了。

    真好。

    项瓷看着他们的父慈子孝,也替他们开心。

    因为铜板和粮食太多,项龄就向白老大借了一辆板车。

    这辆板车是白老大自己做的,还替村里人做了。

    当然,是收取粮食来做费用。

    也挺好。

    项瓷和项龄这两个力气大的,都不用他们帮忙,自己就把粮食和串好的铜板放到板车上。

    一行人推着板车,有说有话的朝项铃医家而去。

    沿路遇到村民们。

    村民们都热情的跟项铃医打招呼,还夸奖项礼影将来定会子承父业。

    还说影子是一个喜欢医术的好孩子,不然能来娘娘庙宇帮着炮制草药。

    项铃医以前是最喜欢村民们说他儿子有医学天赋这话。

    现在,他知晓两个儿子是什么样的人,对于他们的医学天赋,他已经不抱希望了。

    项瓷看到项铃医脸上一闪而过的痛楚,下意识朝项礼影望去。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重点不是在医学天赋上,而是在热闹上。

    没见过这种打招呼热闹场面的项礼影,被村民们这样子打招呼。

    羞的都要找地缝钻进去,不再去看热闹的村民们。

    突然,项礼影转头一想,哎,不对啊。

    他又没做坏事,凭什么他要钻地缝?

    该钻地缝的是那些欠他们家诊费和药草钱的村民才对。

    别以为跟他还有他爹打个招呼,那些欠的钱就能一笔勾销?

    哼,不能。

    如此一想,项礼影又昂头挺胸起来。

    未到项铃医家,项礼影就箭步跑过去,把他娘亲喊出来。

    项瓷几人把板车推到她面前,把来历说明。

    收到一板车礼物的师母,泪水自眼眶里滚滚而下。

    就在项礼影以为自家老娘不会把老爹赶出门时,老娘却在项瓷等人走后,又把老爹赶出去了。

    项铃医站在自家门口,无奈叹气,又没办法,只好又回了娘娘庙宇。

    气的项礼影直跺脚,这老爹是木头吗?

    老娘生气,你倒是哄哄啊,转身走人是怎么回事?

    他头疼。

    算了,先不理,过几天再说。

    ……

    项瓷一行四人做了好事,身心轻松,踱步往家走时,看到一堆人围在一起。

    她以为围在一起的人,是在说诊费和药草的事,正想换条路走,听到有人喊自己:“小七。”

    不想理事的项瓷,懊恼不已。

    心中想着,那些前来送诊费和药钱的村民们,你们最好没在我爷爷面前告我黑状。

    不然,待我明天去娘娘庙宇,定是要向师父告你们的黑状。

    然后不给你们灵泉水,省得你们闲的慌。

    项瓷心中懊恼,脸上还带着迷茫,停下脚步,回头望去:“秋嫂子,怎么了?”

    秋嫂子就是村里的八卦墙,消息最是灵通。

    她喊住自己定是想问诊费和药草的事。

    哎,失策。

    秋嫂子朝项瓷走去,她身后那些人目光也都朝这里望来。

    看的项瓷心中惊骇,不会吧,闹的很大?

    秋嫂子走到项瓷面前,面容严肃:“树子他娘在城墙下闹,说她儿子不见了。”

    项瓷对树子这个名字可太熟了。

    还以为是诊费的事,没有想到居然不是。

    这下,她底气足了,冷笑:“儿子不见了那就去找啊,在城墙下闹什么?”

    “难不成还想让咱们陪她一个儿子不成?”

    说完之后项瓷突然才反应过来,满脸惊愕的看向秋嫂子:“她该不会以为是咱们抓了她儿子吧?”

    秋嫂子坚定点头:“对,她在城墙下骂的就是这些话。”

    项瓷真想呸那老婆娘一脸痰:“她想什么呢?咱们抓她儿子做苦工?”

    “也不看看她儿子什么德性,碰他一下都嫌晦气,还抓他?”

    “真想抓他儿子做苦工,还用得着把他赶出村去再抓回来,废那劲!”

    “我看她这是在外面过的太辛苦了,故意和她儿子使的诡计。”

    “就是想回项家村。”

    人老心不会正,定是年轻时心就不正,才会想出这种法子。

    秋嫂子见项瓷骂人这么厉害,也跟着一起骂:“就是,那个老虔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真以为咱们非她们不可?”

    “以前就玩过这种小把戏,现在还想玩,怎么可能?”

    说到这里,秋嫂子又压低声音说道:“那老虔婆还说,她儿子得罪了你,一定是被你三哥和开心抓走,然后杀了?”

    项瓷瞪大双眸,随后怒火蹭蹭往脑袋上窜:“我去她的,她可真会想,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她儿子那德性,也配我三哥和开心动手。”

    “不行,我得找她去,把她打的满地找牙。”

    “不然,她还以为我怕了她。”

    项瓷气呼呼撸袖子想干架,被项瓷项龄给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