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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男人的快乐就是军火

    血色夜空仿佛永无止境。

    男人迈着沉重的脚步,行走在满地尸体之中。

    枪炮声似乎就在身边响起,但他知道,四周什么都没有。那股电流干扰般的收音机噪音已经在耳朵里回荡许久,显现出诡异的寂静感,男人甚至怀疑自己的听力已经出了问题。虽然整个广场此刻归于平静,但是他的眼前依旧浮现着幻象——巴基很肯定这是幻象。

    因为二战早已结束。

    那个奇怪的女人称呼我为‘巴基’,我依稀记起来,这是某个朋友对我的称呼。可那个朋友是谁呢?拖着疲惫的身躯在台阶上坐下,男人把脸深深埋入手掌中。越来越多的记忆片段正在脑海里浮现,可大多都支离破碎。有战场上的呼喊,有手术台的冰冷,还有许许多多狰狞、扭曲的面容......

    就像是脚边那些怪物一样。

    它们佝偻着身体,静静地躺着,再也没有动静。血泊从鞋底一路蔓延,几乎要涂满整个小广场——这是巴基刚才情绪崩溃、狂杀一通的结果,失忆杀手正在人性复苏,可他小觑了自己过去的经历。那副画面在眼前挥之不去:镜中的自己被绑着,脑袋旁边有几根针头缓缓靠近,可是巴基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针尖刺入自己的太阳穴......

    然后通电。

    幻觉般的剧痛袭来,男人再度发出嘶吼。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巴基终于把手掌移开。大半身体已经被冷汗浸透,他缓缓把脸抬起来,最后捡回武器离开了广场。

    还懂得捡武器,看来没疯。

    百米外的钟楼上,沃森小姐放下单筒望远镜,触须从手指根部的关节之间射出,带她晃到了广场。迈着被作战服包裹的修长双腿,沃森小姐开始观察地面上的尸体。这些人形怪物浑身被宽大的棕绿色雨衣笼罩,这种衣物很眼熟,很像是二战时期德军步兵使用的那种;而它们的面部则是戴着防毒面具,镜片之下,是一双瞪得血红的眼球。

    这次的怪物看起来更像人类。

    大概也是因为巴基的记忆正在逐步恢复。

    冬兵虽然缺了一条胳膊,但是战斗力同样很强悍。沃森小姐继续用匕首拨弄了几下,尸体上有些伤口深入腹腔,只有大力气的劈砍才会造成这种效果。确认了巴基还在正常状态,她便转身往教堂的方向行进。

    是时候回去了。

    ......

    五个小时后。

    法国,勒阿弗尔市郊私人机场。

    “感谢乘坐,先生。”

    从一架塞斯纳206螺旋桨客机上下来,恢复一身男装的沃森站在舱门旁,从后座上拖出行李。他这一趟依然是绕了远路,先在纽约安全屋用怀表进入寂静岭,通过大教堂的传送法阵前去卡玛泰姬,然后借由卡玛泰姬传送门来到伦敦圣殿,最后才是联系飞机到达勒阿弗尔。

    这怀表怎么就没有返回功能呢?

    赶了40多分钟路,沃森终于站在狼群小队地下室的入口。还没等开门的四眼说话,他就从衣袋里掏出来一块硬盘。短发的山田恭子女士眼睛一睁,上前两步直接探手,却被沃森轻易躲了过去:“山田女士,你不觉得你忘了些事情吗?”

    “什么事?”

    “......那等你记起来再说吧。”

    说完这句话,沃森把硬盘往怀里一塞,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路过培养舱所在的房间时,他看见米歇拉依旧躺在里边。四眼紧紧跟在身旁,憋了好一阵子才冒出来一句:“不管我忘了什么,你先把硬盘给我。”

    你看我理你吗?

    沃森放下行李,开始整理自己带来的武器。现在这个房间已经完全变成小型军火库了,正中央枪架左侧挂着fal自动步枪、破旧的n手rpd轻机枪和斯塔克军工特制的.50贝奥武夫步枪,现在又添上了一把斯泰尔aug;往右一些则是挂着长距离武器,比如狙击型m14、精密仪器awm狙击步枪和同样来自斯塔克军工的xm500反器材狙击步枪。

    “我觉得这里还缺了些俄制武器。”

    把2支格洛克19挂进枪架,沃森拍拍手掌,满意地欣赏着房间。加上之前的m9手枪和沙漠之鹰,现在枪架里已经有3种手枪了。绝大部分男人都会对军火着迷,他也不例外。要不是当时在蜂巢地下基地遭遇了激光通道,现在本该能有更多的。

    如果空间允许,沃森甚至想把那架黑鹰直升机塞进来。不过武器多了麻烦也会有,那就是除了fal步枪/m14步枪和m9手枪/格洛克19分别通用同一种子弹之外,其他枪械的弹药口径都不一致。

    “我们应该想办法搞点重武器,比如rpg-7之类的,你觉得呢?”

    转头看向身后的四眼,沃森知道女人自打进了房间,就已经盯着自己好几分钟了。山田女士脑袋微斜,瞪得椭圆的双眼中有些气愤和不耐烦。然而她那双手只是自然垂在腿边,所以这个立正歪头的姿势看来就有些......蠢萌。

    “山田女士,你还记得上个星期我们谈的合作内容吗?”

    沃森不为所动,他已经很习惯四眼这种神经病表现了。

    “......哦。”

    四眼把脑袋摆了回来,转身往门外走:“药剂已经做好了。”

    ......

    “你做了多少?”

    “每人一份,每个星期注射或者服用一次,持续三个月完成。”

    还是那个熟悉的实验室,还是那股刺鼻的尿骚味。桌面上摆着十几支淡蓝色药剂,用几排试管架做好了放置。沃森注意到其中一排架子上有缺位,便转头询问四眼:“你是不是喝掉了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