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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第229章

    但是金月的错,向风语并不打算怪到银月头上,反而很重视这具身体。

    “他呢。”

    才发现他脖子上多个奇怪的木牌,向风语扫了一眼又不感兴趣的挪开视线。

    在向风语离开自己后,金月的眼神几乎瞬间沉了下来。

    “没有他,以后只有我。”

    向风语表情瞬间变得凶恶起来。

    “你什么意思?”

    鄢行月起身,阴影霎时间将向风语整个人笼罩住。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语气冷冰冰的:“意思是,他消失了,现在的我,是个只有一半灵魂的怪物。”

    说到道这里,他勾了勾唇角,但漆黑的眸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感受到我的体温了吗?”

    “那不是正常人会有的温度。”

    看着向风语倏然瞪大的双眸,鄢行月心中却感受不到半分快意,像有好多只小矮人在他的心脏处捶打,钝痛感不断。

    眼瞧着气氛凝固。

    向风语突然伸手开始扒他裤子,还把手伸了进去。

    “不信,老娘倒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热起来!”

    呦呦呦还活死人呢,她怎么不知道这小子这么中二!

    定炎:【我他妈眼泪都出来了,你在搞什么】

    鄢行月的反应跟定炎是一样的。

    显得他像什么三流电视剧里刻意煽情的男主一样,让人觉得矫情。

    “你……”

    向风语看着他越来越红的脸,扬起自信得意的笑。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

    “你热不热的起来!活死人能这么精神!?”

    鄢行月现在真是变成活死人了。

    揉着酸痛的手,向风语心满意足的丢下人上了楼,一边嘴里还说着‘敢挑战我,分不清谁是大小王了吧’

    坐在椅子上,无力的仰着头,眼神迷离的鄢行月还在想究竟是哪一步开始不对劲起来。

    ...

    晚上,鄢行月来到了向风语的房间。

    被无视也不要紧,就坐在她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

    向风语忙得很,懒得理他。

    做完自己的事后,站起来伸懒腰的时候,一扭头就看到了支着一条腿,靠坐在沙发地毯上的鄢行月,他微偏着头,闭着眼,怀里抱着向风语的抱枕,睡得很沉,刘海尽数散落遮盖住眉眼。

    他似乎许久没睡了,向风语去拉个屎,冲水那么大的声儿都没吵醒他。

    蹲在他面前,向风语眼神不自觉的看向了鄢行月脖子上挂着的木牌。

    总觉得这东西阴邪的很。

    【定炎,你觉得他说的是实话吗?】

    定炎:我不道啊

    向风语:【………要你什么用】

    盯着这人的睡颜片刻,向风语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

    银月月真的消失了的话,那她还留在这儿做什么。

    跟前男友整日相伴吗?

    想到这儿,趁着这人睡觉,向风语缓缓站起身。

    但还没等着做什么,身后突然一道巨大的力度将她扯了过去,回过神来时,有人从后面将她整个人锁在怀里,探头在她脖颈上咬了一口。

    “你要去哪儿?”

    身后人的声音中还带着没睡醒的沙哑,力气却是不小。

    向风语被咬脖子的第一反应就是在想:月月的唾液该怎么收集啊

    但是转念想到这个是坏月月,又硬是压住了自己的蠢蠢欲动。

    “我要去拉屎,你要一起吗?”

    鄢行月不信她:“你刚才拉过了,用了五分钟。”

    向风语瞪着眼睛转头,满脸‘我靠,你不是睡过去了!?’

    鄢行月下巴微仰,垂着眼看她:“你做什么,我都知道。”

    “那我擦屁股用了几张纸。”

    鄢行月:“………”

    “呵呵。”

    再敢说你什么都知道试试呢小哥哥。

    抱着人不肯撒手,鄢行月将头靠在她肩膀上,声音中不自觉的带上了点沮丧。

    “陪我一段时间吧,你不用原谅我,只要待在这儿就好。”

    这话说的很奇怪。

    "那过段时间呢?"

    鄢行月将她搂的更紧了些,向风语甚至有些窒息。

    “过段时间……”

    “你就自由了。”

    向风语感觉有些奇怪,但是具体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我自由了,月月呢。”

    不提还好,一说到月月,金月眼神就控制不住的沉了下去。

    为什么生气,因为向风语口中的‘月月’现在不包含他了。

    “我给你钱,你陪我,好不好。”

    月月,你先忍忍,他给钱。

    “也行。”

    定炎:【………】

    一时之间不知道先该同情哪个月。

    说是陪,其实是鄢行月跟在向风语身后。

    这里有座温室,里面种着许多草莓,向来喜欢宅着的向风语都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你拿着筐,我摘。”

    向风语看着他那张憔悴的脸,没指使他干什么,只让他拿着筐跟在自己身后。

    鄢行月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他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但也是第一次来。

    向风语忙的很,摘下来的大部分都进嘴里了,不够饱满的才往筐里面放,小的,一看就酸的则丢进鄢行月的嘴巴里。

    鄢行月是有些嫌弃。

    但是向风语每次伸过来的,到底还是被他吃了。

    “好吃吧。”

    塞完,向风语还递过来一个‘我对你好吧’的眼神。

    让外面人知道鄢行月落魄到只能吃酸酸草莓,还不得瞪掉了眼珠子。

    “不好吃。”

    鄢行月实在没办法违背良心。

    “呵呵,信不信晚上睡觉,我在你旁边吃螺蛳粉。”

    “……好吃。”

    “哼。”

    渐渐地,向风语也习惯这个生活节奏了,早午饭都被鄢行月包了,家务也不用向风语做,她每天的任务就是学习、写文。

    有时候天气好,她带着自己做的风筝(其实是鄢行月做的)去放风筝。

    鄢行月就坐在遮阳伞下面看着她跑过来跑过去,等人玩够了,跑回来的时候,再递过去毛巾跟水,说她:“脏兮兮的,回去洗澡。”

    看起来很嫌弃,但是向风语把沾着灰尘的手往脸上挠的时候,他又没有阻止。

    偶尔来兴致了,还会教向风语打高尔夫。

    他会的东西很多,能指导向风语打高尔夫,教她攀岩、品酒,鉴定宝石、跟基础分辨古董年份。

    之前住在古堡时,金月也是时常教她很多东西,但向风语明显感觉到他这次没有以往轻松,好像很急,急着将整个脑子塞她这儿。

    直到有一天起床,向风语四处都没有找到他。

    却在客厅里,见到了张律师。

    “向小姐,许久不见,今天我来,是为了鄢总将全部财产赠予你这件事。”

    “一切手续都交由我处理,只要您签个字就好。”

    也是这个时候,向风语才知道。

    鄢行月口中的‘给你钱’,其具体数额,是他的全部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