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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龙吟!

    寂静!

    沉默!

    震撼!

    这一刻,天地间的主角都变成江彻,所有人的眼神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有好奇,有惊诧,也有骇然。

    诸多情绪交织混杂。

    谁也没有想到,江彻选择的出场方式会是如此高调,刚刚突破,气息都尚未完全压制的状态下,此刻的江彻,如同一柄冲霄的利剑。

    常人难以企及,更不敢与之对视。

    目光扫下,皆为俯首。

    齐三甲的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果然是年轻人,行事霸道张狂。

    有他当年的风范。

    不,正如曾经所想的那般,江彻是比他年轻时候还要霸道张狂数倍的性格,至于原因,则是他的能力也远超他年轻之时。

    这样的人,若是有靠山扶持,只要中途不陨落,日后最差的成就也是封镇一地。

    这是个从一开始,就毫不掩饰自己野心的年轻人。

    齐三甲很欣赏这种人。

    因为他的野心和能力,成正比。

    陆平州下意识的转头,看到了自己未婚妻凝视江彻的眼神,眼中闪烁着华彩,似乎.这才是她梦寐以求的男人。

    这一刻,他忽然升起了一抹自惭形秽。

    同为年轻人,同为年轻一辈,他的背景更是远超江彻,自幼年时,便是大量资源辅助,可相比成就而言,远远比不上江彻。

    陆行云似乎感知到了自己儿子的心绪,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事张狂,必有灾殃,平州.稳住心神,莫要因此而受到影响。”

    “多谢父亲教诲。”

    陆平州点了点头。

    至于淹没在人群中的朱晴晴此刻却是心中一痛。

    耀眼!

    震撼!

    引无数英雄注目。

    这不正是她曾经想要追求的男人吗?

    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的男人深埋砂砾时,自己却无法看到其身上隐晦的光芒?

    偏偏要让自己悔恨之际,才越来越发现他的闪光之处。

    江彻越是成功,越是耀眼,她就越是发自内心的难受。

    如果不是她的任性,他们会不会早已成为神仙眷侣?

    她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曾经的过往,比之前更加难受。

    “晴晴,你怎么了?”

    朱夫人握住朱晴晴的手,看着她有些不对劲的脸色忍不住问道。

    “没没事,我只是看江都统好像愈发厉害了呢。”

    朱晴晴断断续续的说道,脸上挤出一抹勉强笑意。

    “是啊,他愈发的耀眼了!”

    朱夫人仰着头,看着那道环绕着金光的男人,只感觉自家大平层户型内,已经不小心从楼上开始渗了水渍。

    时值正午,烈日当空。

    江彻负手而立,黑色衣袍在微风下猎猎吹动,如同身上笼罩了一层金辉,尤其是与其自身真气呼应,更是愈发显得神异。

    而他的目光,则是牢牢的锁定在下方一个盘膝而坐的光头身影之上。

    一空和尚在江彻现身之际,便已经睁开了双目,且停止了诵经,目光转向江彻,二人的目光也随之交汇在一起。

    一空和尚轻笑一声,缓缓起身,一步一步的踏上虚空,周身气势内敛,与江彻霸道张狂的气势,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阿弥陀佛,贫僧一空,见过江施主。”

    一空和尚与江彻隔空对立,相隔十余丈,双手合十,朝着江彻微微颔首,面色不悲不喜,仿若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便是你要与本官约战?”

    “受人之托,难以拒绝。”

    “呵呵呵”江彻笑了笑,凝视着面前的年轻和尚,轻声道:

    “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你做好身陨的准备就好。”

    “若江施主真的实力通天,也只能怪贫僧不自量力。”

    “很好。”

    “交手之前,贫僧还有一言相赠。”

    “说。”

    一空和尚抬起头,双目凝视着江彻,眼底泛起金光:

    “若贫僧侥幸胜过江施主,还望日后江施主莫要因此而动怒大开杀戒,迁怒于泰山城以及周围的百姓可好?”

    “你在教我做事?”

    江彻冷笑一声。

    “贫僧只是为百姓安危计。”

    “冠冕堂皇,一派胡言,一空,你莫非真的以为你是站在了正义的一方,在批判本官吗?简直不分是非,不分善恶。”

    江彻凝视着一空和尚,眉头微蹙。

    “阿弥陀佛,江施主.还请勿怒。”

    “你不是要与本官辩驳吗?那咱们便在交手前辩一辩,本官问你,自本官上任之始到现在,可曾有过滥杀无辜,屠戮百姓之举?”

    江彻之音灌注着先天真气,朝着四面八方滚滚席卷。

    “莫非江施主忘了程家庄血债?”

    一空沉声问道。

    “程家庄自持有先天武者坐镇,欺压百姓,无视律法,本官可以从府库之中,随随便便拿出几十桩罪证,难道灭之不对?

    还是说,在眼中只有程家庄的人算人,那些被欺负的平民百姓,无权无势者,难道就是蝼蚁不成?再有.覆灭程家庄者,乃陆家少主陆平州,与本官何干?

    这些罪孽,难不成仅凭你一句话,就想颠倒是非?!”

    江彻质问着一空和尚。

    想坏他道心?

    自己先崩了对方。

    论诡辩,他还没怕过谁!

    一空和尚嘴唇蠕动,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什么便又被江彻打断。

    “这泰安府六大势力,哪一个不是血债累累,哪一个不是依靠欺压百姓,来强夺资源,就如你金山寺强逼信徒奉上香火。

    吞并田亩,不交赋税,违逆官府,若没有官府镇压江湖,这天下早已大乱,这人间百姓,早已是衣不裹腹,背井离乡。

    你是怎么有胆,敢质问本官?

    没有官府,难道凭你们这些江湖势力,就能让这天下百姓过上衣食富足的生活吗?就凭你念几句佛经,就能让这天下人再无困苦吗?”

    江彻接连质问,字字诛心。

    这一刻,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是他。

    一空和尚被怼的哑口无言,再看江彻时,仿若看到了道道金辉将其身影遮蔽,根本看不到其真身在何处。

    “一空,休要与此子多言,出手将其镇压!”

    下方,戒贪和尚听的脸色大变,知道一空和尚心神不稳,可能会被影响,连忙开口帮其稳住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