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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蔷薇都爬了满墙,我到底病了多久?”

    阿瑞斯从花墙之中穿过,留下了一个空洞,赫然冲撞到唐凤梧的脚边,亲昵的贴着他的腿。

    微生商不赞成的看着它:“阿瑞斯,这个空洞不好补上。”

    阿瑞斯闻言更加狎昵的贴着唐凤梧低吼,像是在撒娇,或是告状。

    唐凤梧轻笑一声,摸了摸阿瑞斯的脑袋。

    “没关系,反正你爸爸有的是钱。”

    两人坐在花墙锦簇的中心石桌旁,晒着太阳喝着茶。

    微生商撑着半张脸,笑眼盈盈的盯着唐凤梧不放。

    过去了这么久,唐凤梧依旧没能适应他灼热从来不会掩饰的视线:“你总是看我做什么?”

    微生商扣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边,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

    “我想和你结婚。”

    告白来的太突然也太直白,让唐凤梧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却不愿将自己的手抽离。

    他有些悲伤的问道:“精神病患者也能结婚吗?”

    “只要你愿意,什么都不是问题。”

    微生商靠在唐凤梧的肩上,鼻尖满是唐凤梧身上与生俱来的暖香和满墙的花香。

    他一只手环着唐凤梧的腰,好像连体婴似的怎么也不愿意离开他的身侧半步。

    “你是不是在可怜我。”

    微生商笑他:“你为什么这么想?”

    “难道不是吗?我们明明没认识多久,你却对我这么一个精神上有问题的人这么放心,你难道忘了?我神志不清的时候还会杀人。”

    唐凤梧徐徐道来,语气之中竟藏着自己也意识不到的委屈:“难道就因为那天我们一起喝了酒,我对你说了一些心事,就能让你对我至死不渝?”

    “难道还不够吗?”

    唐凤梧闻言噎了一下,又听微生商道:

    “况且,我觉得阿瑞斯也很想你做他的妈妈。”

    唐凤梧纠正道:“就算是这样……也应该是爸爸。”

    微生商笑着仰躺在唐凤梧的腿间,抬手在唐凤梧额头上弹了一下:“好,那我是妈妈,你是爸爸。”

    “就不能是两个爸爸?”

    “两个爸爸听起来像是亲爹和继父。”

    “你那是刻板印象。”

    微生商眼睛一转,鹦鹉学舌:“好,我是刻板印象。”

    夸张的表情和语气把唐凤梧逗笑,将手掌按在了他的眼睛上。掌心的睫毛长长的还有些扎手,不停的扇啊扇,让唐凤梧按也不是不按也不是。

    “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十月十日。”

    微生商侧过头掀开他的衣服下摆,在他消瘦了一些的腹部亲了亲,覆盖掉昨天留下的吻痕。

    “怎么了?你要给我送礼物?”

    唐凤梧一手撑在身后,对他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么越界的举动而感到难为情,抬手想要把他脑袋从衣服里揪出来。

    “你别这样。”

    微生商双手环住他的细腰,在他的腰间留下一个牙印。

    唐凤梧吃痛,拽住他的头发羞愤问道:“你是不是有皮肤饥渴症啊?”

    微生商被人揪得头皮发痛却仍是笑眯眯的。

    蹬鼻子上脸道:“我不仅有皮肤饥渴症,我还好色。”

    唐凤梧按着他的肩膀将他往外推,微生商上半个身子悬浮在空中差点就冲头倒地,一把钳住他的小腿,理直气壮反问道:“我不好色好什么?”

    唐凤梧想了一圈没想到答案,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微生商没有支撑的地方顺势滚落在地,溅起飞灰。

    “关我什么事?”

    微生商仰躺在地上一百八十度旋转看着唐凤梧的身影消失在花墙的转角,这才站起身来。

    矫揉造作的喊着:“凤梧,我好疼啊~”

    ……

    或许是生活太过清净,一个夏天很快就飞走了。

    唐凤梧偶尔会做噩梦,也不似从前看到蓝色的东西就会应激。

    微生商将药量减少,唐凤梧也不再像前三个月这么嗜睡了。

    有时候他在想,唐凤梧本来就没有病,不过世界上相信他没病的人或许就只有自己和威廉。

    信的人多了,没病也是有病。

    他穿着花衬衫沙滩裤走到室外泳池旁边,波光粼粼的水里一人似鱼一般畅快的游泳。

    微生商坐在躺椅上喝着红酒,视线就没离开过唐凤梧的窄腰和臀。

    那身段那韧劲,看久了就容易眼花,一不留神就飞到了昨夜的翻云覆雨上。

    不过唐凤梧的臀也窄,他坐在上边的时候不方便运动,便演就一幅——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水里人游了一个来回,便趴到岸边向后捋着头发,露出纯真无邪的面容,像深海里的人鱼探出水面亲吻彩虹。

    微生商总是会用探究的目光盯着他的那张脸,认真得像在研究着什么世纪难题。

    然后由衷的在心中感慨,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却一颦一笑都在勾引人。

    唐凤梧咕嘟咕嘟喝了半瓶水踩上岸,坐在遮阳伞下微生商的旁边。

    微生商墨镜一摘,侧头问道:“怎么不坐我腿上?”

    唐凤梧似笑非笑不去看他:“有病。”

    微生商奇怪的问空气:“我那个动不动就会害羞的老公去哪儿了?”

    唐凤梧反问道:“第一次见时那个冷酷疏离得堪比冰川的微生商又去哪儿了?”

    微生商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这不是在这儿呢吗?”

    唐凤梧屏息,微不可察的捏了一把微生商的胸肌。

    下一秒,听见微生商少女一般的控诉:“你流氓啊?!”

    唐凤梧终于染上了一点薄红:“我要是流氓你就是变态。”

    微生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就乐意为了你变成变态。”

    说着还兴冲冲的高歌一曲:“为了你~我变成变态模样~”

    “闭嘴!”唐凤梧骂道:“难听死了!”

    刚骂完,就只觉得天旋地转,腰间一痛,竟然就被人揪着倒在了另一个躺椅上。

    微生商揽着他的后腰在他丰腴的大腿上捏了一把,侧过脸在唐凤梧耳边问道:“今天要不要听乐队演奏?曼陀罗管弦乐队全球巡演到Y市了,今晚可以请他们到家里来演奏。”

    微生商从旁边拿来ipad,点出选歌的界面。

    唐凤梧趴在他的身上滑动屏幕选歌。

    “你不是想要热闹吗?马赛曲怎么样?”

    “这个就我们两个人听有什么意思?”

    唐凤梧现在已经麻木,冷清就冷清,反正他也出不去。

    “就算来了还不是一样把它当背景音一样放着,干坐在那里听太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