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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小蒙子这人的话赵阅和于所有些迷茫,不知道他讲的啥,不过俩人都是心思敏捷老奸巨猾之辈,都不动声色的坐那听这人继续说。

    这人也有意思,见于所和赵阅都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就更加肯定了国内的猜测,这还能说什么,继续诉苦呗。

    “赵将军,你们用炸膛的枪提点我们不要跟老毛子走的太近我们也理解,但是我们实在做不到啊。

    我们也知道你们想把我们收回去,可是……

    我说句大实话吧,要收回我们你们就必须得搞定老毛子,否则我们这边刚宣布回来老毛子的导弹就得飞来,我们哪有能力抵抗?

    所以于将军,赵将军,你们就跟上面说说,等你们跟老毛子打完了再谈我们的事儿行不行?”

    说到这里这人充满希望的看着赵阅他们。

    于所没说话,脑筋急转,瞬间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想笑又不能笑,所以脸有些扭曲。

    结果这人误会更深了,想到来时候领导的嘱咐就咬着牙说出了最后的方案:“我们大部分人都同意回来,就请贵方定个时间我们具体谈谈吧。”

    赵阅和于所对视一眼,俩人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

    于是更是把衣服纽扣解开了,他觉得太热了。

    赵阅也没想到只是过来协商赔偿问题还能有这么大的收获。

    于是他坐正身体严肃的问:“你的话能代表你们锅内?”

    这人苦笑着说:“我只能说代表很大一部分人的意见,有些人是不同意的,毕竟老毛子对我们影响挺大的。

    但是你们和老毛子必有一战,我们也分析过了,在不互扔大蘑菇的前提下你们肯定能打赢。

    到了那个时候,就凭你们的军事实力想把我们收回来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儿,我们连抵抗都做不到。

    所以我来之前领导就告诉我如果你们还要继续敲打我们的话就把最终方案说出来,并约时间谈判吧,我们到时候职务是什么也得谈清。

    谈妥了之后你们大军一到我们就立刻宣布回来,接下来老毛子要是发射导弹你们总不能坐着看吧?

    至于不同意的那部分人,不要紧,我们会‘劝说’他们同意的。”

    听了这话于所站起来走出门外拿出卫星电话就汇报给老首长了,这可是天大的事儿,耽误不得。

    赵阅在屋里也没闲着,他有些责怪的说:“你们要早说我们就不给你们发那些炸膛枪械了,你看这事儿闹得。”

    这人扯了扯嘴角硬挤出一个微笑,心想谁知道你们用这种方法敲打我们啊。

    不过幸亏买的是枪,这要是买的高爆手雷的,那不得拉弦就爆啊。

    过了一会于所进来了,对这人说:“您还没吃吧,我们首长请您吃饭,咱们边吃边聊,您把您的东西带着,我们去四九城饭店,晚上您就住那里。”

    这人也没说什么,转身就收拾东西去了。

    赵阅这时低声说:“您去吧,我等会走,我到公司里先处理一下。”

    于所应了一声也压低声音说:“我就把他送过去,然后就回所,我刚打电话时候几个首长都到所里了,给我骂的不轻,直到我把这事儿说了才转怒为喜,不过我估计处分是少不了了。”

    这时正好这人收拾完自己个人物品了,赵阅就没说什么,跟他握握手就告辞了。

    走到门外才想起来好像忘了问这人叫啥了,不过不要紧,反正也记不住。

    招待所就在军火公司里,赵阅下了楼走了两分钟就到了办公楼。

    此时公司里人都在,休息在家的也接到通知都来了,所有人都知道出大事了,这么多年了,因为质量问题导致退货还是头一次发生,他们部分职工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大家都在关心所里怎么处理。

    赵阅带着警卫们进去之后就把所有人召集到大会议室里,质问道:

    “都知道出什么事儿了吧,我就想问了,出货的时候你们到底有没有抽查?这种大面积故障武器是怎么发出去的?

    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怎么会出现这事儿的,我们就怕军工厂生产出大批量次品,针对这种情况还特意规定每次出货前进行抽查,进行第二次质量检测,结果你们就这么查的?

    我还想问啊,之前那些订单你们抽查了吗?

    要是没抽查的话没出事儿那简直是天大的万幸。

    话说回来,你们的工资和福利待遇不低吧,出了这种事儿对得起我们的信任吗?

    你们到底有没有考虑过质量出问题会带给我们什么口碑,这名声差了,还能有人买咱的武器装备吗?

    这要是没人买了,咱们公司还开着干啥?

    算了我也不说了,实话告诉你们吧,这次事件上面震怒,于所都得挨处分。

    至于你们其中部分人……自求多福吧,最轻也得挨处分,严重点说不定直接调走。

    行了,散会,天也不早了都回去吧,明早上班后什么也别干,都给我把规章制度超一千遍再说。”

    赵阅说完后也不搭理那些焦急的想要辩解的人,带着警卫就走了。

    这还有什么辩解的,再狡辩也改变不了事实。

    回到所里赵阅刚下车就被老王拉到一边去了。

    “小赵,刚几个首长过来给我们臭骂一遍,有个首长说不管军火公司还是军工厂此事都得严肃处理。”

    赵阅点点头说:“知道了,这事儿等等再说,军工厂厂长呢,王虎没给带回来?”

    “带回来了,在小会议室门口站着呢。”

    “走,我得问问他是干什么吃的。”

    说着俩人就往小会议室走去。

    军工厂厂长叫孙大川,50出头,此时正在小会议室门口提心吊胆的站着,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当王虎带人闯进他家用枪抵着他带他上车的时候他都懵了。

    他认识王虎,知道这是赵阅的警卫,可是不管他怎么问出什么事儿了王虎都不搭理他,到了研究所就给他带到小会议室门口站着了,同时还安排人荷枪实弹的盯着他。

    孙大川站在那动也不敢动,就怕闹出什么误会被一下子打死了。

    这时赵阅过来了,孙大川赶紧立正敬礼。

    赵阅哼了一声,也没看他,直接就进会议室了,老王在后面推了孙大川一把,让他进来说。

    进了会议室孙大川还委屈上了:“赵所,我干啥天怒人怨的事儿了,您还给我押过来。”

    “哟,你还委屈了?”

    赵阅都气笑了:“行,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接下来他就把事儿说了一遍,可是孙大川直呼不可能,这是有人想害他,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这时于所也回来了,老房老高也跟在后面,见到这一幕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了。

    赵阅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好端端的还哭上了?

    孙大川抹了一把眼泪说:“首长,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啊,这绝对是有人想害我!”

    “等等,老孙,你慢慢说,别哭,这怎么回事?”

    于所拿了个杯子倒了杯水放在桌上示意他坐下说。

    赵阅也不冷着个脸了,把烟掏出来放桌上让他抽根冷静冷静。

    孙大川坐下后干了一杯水,又抽了根烟,才压抑着愤怒说:“赵所,那天军火公司拿着订单过来找我,是我带他们去的大仓库。

    抽查时候我也在旁边看着的,根本没有质量问题,检查完之后我就贴了封条运到小仓库里了,他们发货时候自己会过来拉走。

    您说的编号我知道,这批枪材料有问题,我们是准备集中销毁的,我怎么可能把这个往外运?这肯定是有人给调包了啊。”

    于所立刻严肃起来,问道:“孙大川同志,你敢保证你说的属实?”

    孙大川竖起四个手指头说:“我以我的…保证,如果我说的要有一句假话就立刻给我毙了,对了,军火公司的人也可以给我作证,他们有检测记录,还拍了照片,最后也在封条上签字的。”

    听了这话老王问了下那天军火公司去抽检的人姓名,然后打电话到公司里得知这俩人还没走正在写报告,就让他们坐车赶紧过来。

    过了一会,俩人来了。

    赵阅看着俩人说:“你们一个叫王海洋,一个叫徐家旺是吧,来你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刚刚我走时候你们就想对我说什么对吧?”

    王海洋站直了身体说:“赵主任,我们俩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批出问题的编号根本不在我们发货记录之内,我们那天抽查的没有这些编号,我们都记录下来的,您看。”

    说着王海洋就把那天检测记录和拍的照片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大家传着看了一遍,发现果然如同孙大川说的,这批枪被调包了。

    这下没人坐的住了,赵阅让老高立刻带人接管军工厂赶紧调查。

    于是整个研究所的保卫处全部运转起来了,除了留下必要的人其他人全部全副武装的登上大卡车,同时武直也往军工厂方向飞。

    这么大动静隔壁卫戍区听到后直接打电话过来问这是怎么了。

    赵阅说这是内部事情暂时不需要他们帮助,可是没用,隔壁热情的很,二话不说就派了一个连出来跟上研究所的车队。

    赵阅有些无语,可是人家这是好意,只能说声谢谢。

    挂了电话后就听老房问:“老孙,仓库的钥匙都谁有?”

    孙大川想了一下说:“大仓库钥匙总共三个人有,我,仓库管理员,保卫科科长,小仓库钥匙只有我有。”

    于所记录下来后又打电话给老高,让他把这三人先控制住再说。

    这件事情太恶劣了,非常时期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大家此时怎么想也没想明白,这到底是谁干的,做出这事儿又有什么好处。

    难道还能有特务?

    可是这一查就能查清楚的事儿特务就算再傻也不可能用这招吧?

    赵阅想了半天觉得头疼,揉了揉太阳穴随口问了一句:“老孙,你们厂你跟谁有仇?”

    “没有啊,我都在里干多少年了,哪来仇人。”孙大川摇了摇头。

    “那最近有人反常吗?”

    “我想想。”

    孙大川皱着眉头一根烟一根烟的抽,大家也没催他,直到抽了三根烟后他才不确定的说:“班子成员没有反常的,工人有一个有点反常。

    他是去年接班进厂的,年纪不大,进来后就要组织大家那啥,当时也有些年轻人意动了,不过您去了军工厂让大家好好工作他们也就偃旗息鼓了。

    今年三月份时候他又开始上蹿下跳,可是大家都忙着生产订单,没人搭理他,而且这事儿吧,我又不好说他什么,就把他爸喊到厂里把这事儿说了一遍,他爸毕竟是厂里老人了真心希望厂里能好。

    之后可能他爸回去说他了吧,到现在他也没什么出格的举动,不应该是他干的吧?”

    “唉。”赵阅叹了口气,问清楚这人叫什么名字就打电话给老高,让他去把这人控制起来。

    于所这时让孙大川他们都在小会议室里待着,对赵阅他们招招手。

    几人出了小会议室来到一片黑漆漆路灯和月光都照射不到的地方。

    于所问:“小赵,你觉得能是这个工人干的?”

    “我觉得是,你们看啊,这别的厂上班混,工资照发,咱们厂天天上班工资也没加,这又是才接班的小年轻,懂啥啊,也想着跟外边学呗,虽然被他爸压下去了,但是吧,这年轻人气盛,说不准就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坏厂里一把。”

    赵阅这么一分析大家听完后都情不自禁的点头。

    接下来就没什了么说的了,几人又回到会议室等消息。

    到了11点多,老高打电话回来说仓库管理员和保卫科科长都没问题。

    至于那个小年轻的,没在家,他们在外边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崽子见到他们还想跑,结果瞬间被按头了,带到车上还没问呢,就全撂了,这次调包就是他干的。

    孙大川听完了这个怒啊,嚷嚷着要把他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