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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当然,虽然此人是女子,但有了安然作为先例,王充可不敢单凭性别小瞧任何人,只见那女孩虽然身着宽大的练功服,但仅从腰间束带,便能隐隐觉出其盈盈一握的腰身,脑后一根不输于李婉茹的长马尾,素面朝天,仍见俊眼修眉,肤如凝脂,顾盼之间神采飞扬,相比于一般的美女,五官之更透出一丝英气,周身气质倒与衣着相符。

    不知为何,也算见识过不少漂亮女孩儿的王充,乍见这位女子,心却浮现出一点惊艳之感。细细感应之下,却异样地发现,此人竟便是方才让他看不透的存在,神识笼于其上时,如同被无形之物阻隔,所见除了个人形,却是一片模糊。

    这还是此事二者接近的缘故,放在方才远距离查看时,可是连其周身都看不清的。

    王充惑于神识失效的原因之时,却是没察觉,女孩在受到感知探查的瞬间,秀眉一敛,往四周瞥了几眼,似乎若有所思,却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你说谁作弊呢?”听闻金秦甫的话之后,少女娇喝一声,身子提起,竟直接从擂台上翻了下来。

    “小心”王充刚吐露出两个字,便闭住了嘴巴,心头不禁纳闷,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话了,离奇,离奇。

    女孩能来一个帅气的鹞子翻身,自然不是为了出丑,而是有万全的把握。刚落地,便进步上前,揪住金秦甫的衣领,道:“光头,你说谁作弊?”

    “你”今天被人又叫光头,又叫秃瓢的,金同学死的心都有了。在自己那一亩分地上,谁敢如此肆意妄为?

    裁判此时的反应倒快,飞速地把两人分开,道:“你们无须争吵,是否违反规则,我自然会有仲裁,请稍安勿躁。”

    女孩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忽然指着王充,道:“你在看什么?”

    “啊?”王充的双眼正不由自主地跟着某人走呢,闻言,顿时精神振作,灵台清明,内心暗骂自己是了什么邪,面上却有点尴尬地笑道:“我我就想知道,为什么他们说你作弊。”

    女孩杏眼圆瞪:“你也觉得我作弊?你们是什么关系,竟敢相互包庇串供?”

    王充听了有些傻眼,怎么又遇到一个不讲理的。

    金秦甫这时也缓过劲来,嚷道:“那你自己说,为何你方才在台上只是轻轻碰了碰李四,他就昏倒了?”

    被轻轻一碰就晕倒了?王充越听越糊涂,瞅瞅被扶下台的那人,果然双目紧闭,口角微张,像是陷入了昏迷。

    “因为因为”说来奇怪,一讲到其原因,女孩的语气突然变得游移不定,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一摆袖子,恨恨道,“反正他最多过半小时就会醒,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金秦甫不依不饶,还想追问,王充却看出女孩似乎没有说谎,把他拉回来,道:“秃瓢兄,不要急,大不了把人扶到休息室里叫个医生看着,只要没有危险,且等它半小时,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秃瓢兄金秦甫真心觉得,这人是老天爷派下来气死自己的,分明语气温和,话语的内容却偏偏抓着他的痛脚不放,使人忍无可忍。

    似乎在一旁听清了王充的称呼,女孩也扑哧一声,有些忍俊不禁。

    这边正在纷乱,秦海却迈进了人群,开口问道:“怎么了?”

    此言一出,如同千钧,四周声音蓦然静了静。

    焦头烂额的裁判似乎认识秦海,抹着脸上的汗珠道:“秦老,可算是您来了,现在的小孩,真是越来越难管了。”

    说着,便将事情至此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向老爷子讲了一遍。整个事件和王充了解到的零碎过程差不离,就是女孩和那位李四在擂台上比武,还没怎么交,女孩突然怒喝一声,一掌轻飘飘地印在对的胸膛上,后者便应声而倒,不见醒转。而且李四竟然是求实学的参赛队员,即金秦甫的同袍,难怪其如此激动。

    除此之外,最让王充在意的内容,还是女孩的名字:叶凌燕。

    秦海听完,一个字没多问,径直来到昏迷的李四身前,伸出右在其腕脉上把了把,道出两字:“无妨。”

    “无妨,听到没有?”叶凌燕双把腰一叉,更显出柳腰纤细。

    金秦甫冷哼一声,默默无语。

    “小燕别闹。”秦海竟还认识女孩,沉声制止了她,王充却敏锐地发现,师父的嘴角微动,老脸上仿佛隐隐流出笑意。

    他们又是什么关系目睹此景,他的脑却蹦出一句话来:江湖很大,江湖很小,一入江湖深似海,海到无边回则岸。

    …

    在这个交流会上的同道们面前,秦海的地位似乎举足轻重,一出面,争端便被摆平了,局面也及时收了回来,没有影响到整个比赛的进行。

    王充问师父:“没想到,您老还会点医术啊。”

    “呵呵,”秦海笑笑道,“家学渊源,年少时学过一些而已。怎么,你想学医?”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吧。”想想自己最近每天呆在学校里的时间,王充觉得若再要抽空了解医术,恐怕吃饭睡觉的时间都要被挤占了。

    散回各自席位的时候,金秦甫终于找到会,同这位令他恶心了许久,说起来却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同学放了一句狠话:“臭小子,给我等着,不要让我在擂台上见到你!”

    谁知王充只是微笑着回了句:“抱歉,秃瓢兄,我不是参赛队员,不上场的。”

    “”

    “不过如果你真有兴致,有空场外过过也不是不行。”

    “好,有种!”

    一切继续照常进行,这个下午,王充都没再下看台,可他的目光,却时不时地飘往一个方向。不过在他最需要神识的时候,这东西却在对方身上失去了效用,真是可疑,可恼,可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