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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博南走马,杀机暗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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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是博南古道“九么十八铺”的中的一个,处在密林中,有“一山分四季,隔里不同天”的说法,是南来北往的马帮的必经之地,因为地势复杂,马帮的行动受限,山里又是匪患横行,马队到了这里都要休整一番,结结实实的吃一顿“赶马鸡”,围着篝火喝上几壶苦荞酒,第二天才上路。

    太平街狭长曲折,商铺简单排练在两旁,在街尾的地方有一间木头房子,一间老旧的垛木房(两长两短往上堆起来的房子),你在街头就能闻到这里飘出的浓郁香气,房子里一个又瘦又黑的小子正在拿着勺子,翻炒早晨影响他睡懒觉的大公鸡,两只袖子整齐地挽到肘部,一身打满补丁的衣服洗得很干净,腰上绑着一根显眼的黑腰带,布料很是不凡,应该是出自京城里最最有名的锦云缎庄,但布料却是有断口,明显是从什么地方扯下来的,他观察了一下鸡肉表皮已经有些许金黄,用赤脚跑到一边操起菜刀熟练的割下一块腊肉继续烹煮赶马鸡,房梁上传来了一阵苍老的责怪声:“臭小子,你狗日的快点,客人马上到了。”,少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面无表情,但是手上明显加快了速度,不多时已经把腊肉和肌肉炖在了一起,加了一壶水,添了一点柴火,开始准备,准备去把那个死老头子埋在门前那棵足够避雨的大核桃树下的好酒挖出来,待会卖给客人,他不知道老头哪里来的酒,每次他都能挖出几坛,可一闻就知道只放了几个月,他知道老头子一定藏了几坛陈年老酒,他一定要找出来一饮而尽,想到这他又很开心,蹲下身子去挖土,土屑溅到身上,溅到了他的腰带上,他就像弓箭一样跳起来,身子倒射出去,一边用手快速地将腰带用手拍打干净,拍了好大一会儿,他呆呆的看着这条腰带,表情很痛苦,他开始后悔,他甚至觉得不该宰了大公鸡,这样他也许没有这么孤独。悠悠传来的带着节奏的踏踏踏踏……的声音,又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在听到马垛和马鞍撞击发出的托托声后,抬头已看已经可以看见一个双臂和手上全是老茧的老人,脸看上去像一张老树皮皱巴巴的,攥着一根粗粗的麻绳,他的眼睛明亮清澈,似乎能看穿一切,高高鼓起的太阳穴证明了他是一个外加高手,也是这支马队的仰仗所在,被他牵着的高头大马鼻子里喷着气,似乎很不服气让它驮东西,又像是不想让这赤脚少年盯着它笑嘻嘻的看,马鞍上挂着一副黝黑的拳套,有一种冷冷的感觉。不多时,马队很快拴好了马儿,两人一组卸下了垛子,卸的时候马很配合的把脖子弯下来往后退两步,然后就走开吃草去了,少年看赶马人呈一个防御的阵势紧紧护住了货物,但是表面上去心不在焉的闲聊打趣,领队看了一眼少年的赤脚,有那么一丝的基本看不出来的停顿,又拱了拱手对少年说:“辛苦小哥,我们要我20人份的饭食”,说完不等少年回应,就走到了刚刚那匹大马旁边坐了下来,却和其他人有一段距离,好像对货物不太在意,少年听得出这不是经常走马的那些人的口音,却带着一股子京腔,他也没多想,应了一声就去准备酒菜了。少年在门口烧了两堆柴火,抬出了赶马鸡放在旁边,又把二十来个土豆埋到了灶锅洞里的灰烬中,烧了一大锅开水,拿了酒碗给马队倒上酒,每人一小碗。一时无话,大伙开始吃起来,少时,少年的温吞米线也煮好了(漾濞名小吃),刚刚端出来放到地上,又传来一骑疾驰的声音,只见一个皮肤白皙,眉目清秀的翩翩公子飞马而来,他鲜衣怒马,一柄黄金吞口,鲨鱼皮鞘的翡翠短刀紧握手中,生得很是俊俏,看到马队之后足尖一踏,整个人直射而起,瞬间抽出短刀,朝马队杀将过来。

    “唰”,只一声,所有人抽出了短刀,领队口中只喊一声“慢”,自己一个人应声飞起,在半空一个劈掌对着来人劈去,只见那俊俏公子将短刀从右手交到左手,右手单手呈格挡之势,来势丝毫不减,领队冷哼一声,手上不自觉地加了几分劲力,俊俏公子只感觉一阵劲风袭来,压力骤增,眉头一紧,停了下来,领队老头也不追,跟着落地静静地看着他,也不说话,少年忍不住了“喂,老头,废话少说,刚刚是我看你年纪大,让你一个回合快把拜剑山庄的东西交出来”,“笑话,我们既然受人所托就一定要把这批宝剑东西给人带到拜剑山庄,哪里蹦出你个毛头小娃娃,一点江湖规矩都不懂,看你穿的人模人样的,干什么不好,学别人玩打劫?少年涨红了脸:“老不休,休要骗我,我知道你们真实的目的,你们送的可不是什么宝剑,明明就是……”她话还没有说完,所有赶马人都已经围到了他,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太大意了,这领队便是他们中实力最弱的一个,本想着这次自己赌气离开家,要把父亲看中的云弄诀给带回去,没想到日夜跟踪,处处小心,观察良久,发现只有这个领队有点实力,她只要仗着自己的轻身功夫还是能够得手的,没成想自己还是太大意了,危险的感觉遍布周身,他觉得自己都快不能呼吸了,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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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只听两字话音刚落,一连几十声参加,马队上所有人的眼睛上都插了一根针,毒针,很毒的针,三秒毙命,所有人都死了,只留下那个在原地喘着粗气的公子,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地的死人,那匹大马上面已经骑上了一个人,一身紫衣,妖艳至极。他驱马来到公子身边对他说“小姑娘,不好好在你的金陵城当你的肖家小公主,跑到这凑什么热闹,本公子可不是救你,要不是树上那个缺门牙老怪在,你和那个光脚的小子都活不了,毒公子手下从无活口”,说完他便走了,带着那副漆黑的铁拳套走了。

    肖灵哭了,嚎啕大哭,她不但失算了,还被人羞得体无完肤,最可恨的是她恨自己为什么不是男孩,恨自己有六个姐姐,自己还是女的,她恨自己家有那么多规矩,她恨自己只能看着家道中落。

    “哈哈哈哈哈……”就在赤脚少年都快跟着哭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沙哑笑声想起来,缺门牙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落到了地上,带着一顶圆圆的小帽子,抱着一个大酒葫芦,穿着一双黑色的布鞋,银白色的胡子和散乱的白头发格外的显眼,一身衣服油腻腻的衣服不知道多久没洗,他打开酒壶喝了一口,用一个慈祥的声音说“肖丫头,我是老梅头,你那背时老爸应该和你说过,你别哭了,那个拳套里没有云弄诀,他们争的是那匹马,你听过老马士识途吗,他们是想用它找到苍溪十八式的剑招和云弄诀,那个拳套是点苍真人年轻时候用的武器和前者没有关系的”,小姑娘听了以后强忍住了泪水,哽咽地说“梅伯伯,没想到你竟藏在太平铺,多少武林同道在等着你去主持大局呢,现在四大公子在武林中明争暗斗,各大门派隔岸关火,都等在等一个机会趁火打劫,武林大会还有十年之期不知道到时候又要掀起多少血雨腥风。”缺门牙老梅头极度认真地说,“武林中已经没有同道,这场变革谁也阻止不了,你先起来到屋子里吃点东西,我慢慢和你说”。肖灵站起神来,拍拍尘土,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赤脚少年,发现他还是面无表情的再烧土豆呢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不曾想少年张口说“栓马,吃饭。”吓了肖灵一跳,她俏脸一红低着头赶快栓马走进了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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