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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都有诸般迫不得已

    啼哭哀嚎都过去了,一切都过期了,女子扶老携幼离开了,我在道路旁边躲闪不及,我看到他们来了,没办法回避。品書網 </p>

    那个最会要钱的,也是想要老乞丐点石成金手指头的孩子已经过来了,脸是一片愤世嫉俗的冷漠,眼睛里面却燃烧着一种玩世不恭的冷芒,目光灼灼,冷峻的打量着我。</p>

    “给我钱!”口气和昨天一样,简直理所应当,我准备给钱,有多少贡献多少,但我里里外外都检查完毕了,今天我的银子已经都买鱼了,现在囊羞涩,拿不出来一分一厘,只能那样为难的看着面前的孩子。</p>

    孩子冷冷的笑了,前一步推开了我,我重心不稳,几乎没有跌倒,然而这大孩子呢,已经一股风一般的去了。</p>

    那农妇看到我几乎给推倒了,面带着诚惶诚恐的颜色过来了,立即搀扶我,给我下跪道歉,她声音因为哭泣已经嘶哑了,“抱歉,抱歉,抱歉啊,贵人,娘子抱歉啊,犬子无知无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啊。”</p>

    其实,说来也是我的错,要能给他银子好了,但现在我身无分,我看着这孩子心灰意冷的离开,第一不是责备,而是伤感。</p>

    “没事的,真的没事。”我宽慰面前年轻的母亲,女子终于受宠若惊的站起身来,面带着一抹被原谅后的安然。“姑娘是大富大贵之人,是大富大贵之命,真好,真好。”</p>

    “嗯,承你吉言。”我发现,这个风残烛一般的女子,面有菜色,整个人东摇西摆,好似生命力将燃烧殆尽的蜡烛一样,她的光芒与火焰逐渐的锐减,焕发出来的已经没有丝毫的生机活力。</p>

    她在瑟瑟发抖,不知道我的原谅是友善的是真诚的,还是其余的,我却一笑了之。“回去吧,对了。”一面想起来乐于助人,将自己的衣裳给了她,她看了看我的衣裳,面带了一抹久违的笑容。</p>

    “这,这使不得。”她羞怯的将我的衣裳婉拒了,我不过是可怜她的清贫罢了,要有可能,我宁肯多帮助点儿,但现在,我自顾不暇。</p>

    “这个是送给你御寒的,”我道:“你要不想要穿,在前面的当铺当掉,也是一笔银子呢,这是全新的箭袖,很值钱的。”我介绍,她更加是热泪盈眶。“这……”她立即盈盈拜倒,推金山倒玉柱一般的——“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p>

    她抽噎起来,滴滴答答的泪水落在了衣襟。“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有下辈子当牛做马来报效姑娘您的大恩大德了,姑娘,姑娘……”她再说,我看连我自己都要热泪盈眶了,立即握住了这女子的手。</p>

    她的手心全部是因为劳作而产生的老茧,那双沧桑的眼睛里面也都是受宠若惊的感激,良久的沉默过去了,这才捂住了哭泣的嘴巴。</p>

    泪水却好像源泉一般的滚落了下来,我没有说什么,只能认真的看着这个农妇,她的孩子三三两两的已经过来了,这些乞讨为生的孩子,一个一个看起来丢营养不良的样子。</p>

    我想,我记住了他们的住址,下一次我一定会帮助他们的,一切都想好了以后,我点点头——“好了,不早了,回头见了。”这样一说,她立即点点头,南辕北辙的去了。</p>

    看着这些小萝卜头,我的心情没来由的沉重,究竟她算是一位伟大的母亲吗?明明,一个人生活是会很好的,却非要这样扶老携幼,贫穷好像凶猛的巨兽一样,一口一口将之吞噬了。</p>

    我看着他们走远了,心里面的疙瘩却暂时不能解开,那么同样一个道理,见证了这么多,我们呢?我们究竟是幸福的吗?我想到这里,回家的冲动更归心似箭了。是的,是的,我们至少他们幸运的多。</p>

    他们为了生活所迫,过早的失去了诗情画意,而我们呢,一切都那样顺风顺水,我在心里默祷,希望老天将好运气降临在他们的头,一方面也希望,自己健康长寿。</p>

    这一晚,我几乎没有休息,马不停蹄的到处走,现在,终于要回去了,穿过城阙看到的却是很多很多之前看不到的场景,现在这里已经变了,哎。</p>

    过了一条栽种桃花树的道路,有驼铃声,我看到一辆敞开的马车已经招摇过市,这马车很是华贵,马车的车轮镶嵌着价值不菲的红宝石,马车平稳,老远看过去,虽然不能看出来面的装饰品究竟是什么。</p>

    但却熠熠生辉,反正是非常了不起的东西,我因为这名贵的装扮,所以和众人一样也被吸引到了,那华贵的马车,车棚已经拆卸掉了,好像这马车的出现是为了展示主人那气度不凡挥金如土的气概。</p>

    马车有一个男子,这男子笑嘻嘻的,简直面若桃花,他的马车过来,一股温暖的熏风跟着也过来了,最为妙的是,他的马车所到之处,旁边干枯的树木一一都焕发出来生机活力。</p>

    哈,是有灵力的。我用阴阳眼看看,但只能看到马车的男子,依然还是一个寻常人。</p>

    车是被一辆高头大马拉着的,马儿的尾巴打着整整齐齐的穗子,马儿的背也是非常美丽的鞍鞯,马车,趺坐着一位端庄美丽的少年,说端庄,是因为这少年坐在哪里不苟言笑,但尽管面无表情,但却吸引了大多数人。</p>

    说这男子美丽,是因为,他的出现简直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一一俘获了,那种美丽,是不言而喻的。</p>

    他的肌肤是小麦色的,这是帝京最古老,也最健康的服色。因为运动的关系,她的身体例看起来非常匀称,那双美丽的眼睛活力四射,黑黝黝的光芒带着一种健康的神往。</p>

    他是那种目不斜视的人,是啊,已经帅气到了这样一个程度,难道还会看其余人吗?这种人,简直高傲到绝版了,马车一点一点的过来了,他莫名收获到了很多的掌声以及微笑。</p>

    人们朝着马车疯狂的吹口哨,这男子却完全没有理会,良久良久,那剑眉星目才不耐烦的挑动一下,嘴边有了美丽的弧度,笑了,这一笑,旁边的花木好像一一都绽放在了晚风,真是一个美丽到骨子里面的男子啊。</p>

    他笑着,然后旁若无人的举起来自己面前的一套酒具,开始饮酒起来,酒具放在脚边,是薄胎的一种骨瓷,简直是属于那种半透明的了,严格说来,这种骨瓷也是价值昂贵的。</p>

    我嗅到了一抹淡淡的浓郁酒香,那香味让人迷醉,他的手指握住了那半透明的酒樽,好像整个人都成了半透明的,世界怎么会有这样完美的人呢?我觉得这有问题。</p>

    立即不去看了,大概我这煞风景的离开,海了他的自尊心,连男儿,现在都在目不斜视的看着呢,我一个女子却走了。</p>

    “有什么好看,不如温非钰多了。”要说长相,这长相是无可挑剔的,尽管你拥有一双吹毛求疵的眼睛,尽管你想要鸡蛋里面挑骨头,但毕竟你做不到,因为他的确是如此完满的一个人。</p>

    但缺少好男儿应该有的一身正气,好男儿是什么样的呢,绝对不会这样庸俗,这样媚俗的,应该是带着男儿气概的,和温非钰一样,我甜蜜的思念温非钰,将他已经抛之脑后。</p>

    但是耳边却有了风驰电掣的马蹄声,这马蹄声悠扬的很,让人想要不注意都没有可能,马蹄声的的的,很快到了我的侧面,我假装没有听到,继续行路难。</p>

    “啊,这姑娘莫非是一个聋子,居然还没有听到声音吗?”一个人这样说,我立即回眸,咬牙切齿的回嘴。“你才是聋子呢,你全家都是聋子。”你在尘寰的蛊惑,明明是深入人心的,奈何,我是一个局外人。</p>

    我冷眼旁观,但我绝对不会参与这些事情。我从始至终没有认真看看这个男子,他将手的酒樽已经放好了,面微笑的弧度好像水的涟漪一样,柔和的扩散,终于扩散到了眼睛里。</p>

    然后,我听到他说,“姑娘,东西丢了都不知道吗?”我丢东西了?丢了?回眸一看,发现的确,他手握着一枚香囊,一边说,一边凑近了时鼻翼轻轻的嗅着。</p>

    我用的香囊是栀子花香,其实栀子花并不怎么香的,仅仅是有一种似有如无的感觉罢了,那种轻轻的香氛,给人的感觉是沉敛的,不是怒放。</p>

    “给我。”我面红,看着这个轻薄浪荡子,他呢,简直要恃靓行凶了,是不给我,还在放在鼻孔下嗅着,好像有什么心旷神怡了不起的香味似的,我板着一张脸,“喂,你给我啊,不然我教训你了哦。”</p>

    我这样说,他却柔柔的一笑。“这里,自己来拿咯。”我一看,他将我的香囊已经丢在了自己的衣裳,是从胸口的褶皱位置丢在了内的,我不免焦急起来,香囊要沾染到了旁人的气息,那还算是我的所有物吗?</p>

    他那样意味深长的笑着,那促狭鬼一样的眼睛忽闪忽闪,好像孔雀那美丽的翎毛一样,我扭头走,算了,不要了,难道都不成?</p>

    “真是一个不识时务的人啊。”旁边有人冷嘲,我冷冷的丢给那人一个白眼,你们知道什么啊,只能头从面貌去看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吗?</p>

    “你既然喜欢,送你了,我不要了,我走。”我一边说,一边朝着前面去了,他呢,却没有要我离开的意思,面多了一抹玩味的笑容,魅惑的眼睛始终落在我的身。</p>

    “为什么不来自己拿呢?”</p>

    “都说了送给你。”我说,但是他呢,显然不希望我这样溜之大吉的,在我准备走开的刹那,他已经先发制人,手快的好像晴天霹雳,一把已经扼住了我的手腕,我立即回眸,冷漠的目光do笼罩在了他的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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