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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我怎的会在家相夫教子

    “光大化日之下与一有夫之妇拉拉扯扯,还望公子得以自重,莫要越了界才好。”

    艳无双趁他失神将他一扯拉入墙角。

    “你若一而再再而三扰乱我日子,我定不放过你,小女已死,若谁再对外提她未遂,我这个做娘亲的,不站出来上奏皇上处置,当真是无以担当这王妃之职。男女授受不亲,公子自重,无双这厢告辞罢。”

    说着疾步至繁华闹市,若他追问,自然还可呼救一二。若不是他出神,恐怕此时她怕是要命丧黄泉了。

    走至客栈,只见虞天啸急于在房中踱步,甚少见爷在家中发脾气,如今艳无双之事当真火烧眉毛般急切。

    来侍者只言夫人独自出去至今未归,虞天啸着急上火忙遣人去寻,没成想艳无双自个回来了,见自家老爷急于寻着,神色露出慌忙。

    “如今这时候你怎的独自一人外出,你可吓死老夫了,你这要有个万一你让我如何存活,盈儿如何自处”

    “……你且与我来,有要事与你相商,尔等不必寻了,吩咐人回来罢。都退下。”

    “你神色如何慌忙,可是遇上何……”

    艳无双将房门禁闭,且将窗亦闭紧,瞧了他额头上一层细汗,将茶水端于他。

    “为何罗刹门之人依旧固守盈儿未遂一事,我这才踏出房门转眼间性命难保,他言若不告知梦盈下落,这命便在罗刹门那儿。”

    “……莫不是盈儿行踪露出马脚,被他们瞧上,却又摸不清盈儿至今于何处。”

    “盈儿自出世起,你来捕她前,罗刹门的人便已来过一回,我那时力保盈儿没成想你也心生杀念。若他们只想取盈儿性命败了便放弃了。可如今这么多年,还死缠不放,莫不是盈儿碍了他们的路。”

    虞天啸走近于她仔细一瞧,颈间勒痕淡淡,当真罗刹门的人死死不放,这么多年盈儿安分守己,苏慕白篡位一事他虽怨恨却无担忧,只是莫非这苏慕白得以功成,是否与盈儿有关若当真得盈儿相助,恐怕不是罗刹门一门派追杀她,那么简单明了。

    “且我今日被追杀一事必要守口如瓶,若传出去,虽不吉盈儿之过,只怕这皇上该会多想了罢。”

    “那你便只与我说出去买些首饰即可,莫被旁人看出纰漏。”

    艳无双当真受了惊吓,此时离虞梦盈已是甚远。自知没了些许备好之物旁媵侍已经起疑。若那时再不动身远走欺君之罪只得慢慢面世。

    罢了,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老爷,无双那时身有不适,故只顾着请大夫,将侍婢随行之事抛于脑后。望老爷恕罪。”

    “身有不适,夫人好生歇息,你我二人岂有怪罪之言,这几日便于客栈安置吧。车马劳顿,想必夫人许久未曾远行。”

    “是。谢老爷体谅。”

    说着稳当的回了房,不知为何她忽而累的很,原出门都无此症状,当真请个大夫瞧瞧。

    “夫人脉象平稳,自是无大碍的。休息几日自有好转,待我开些安神药便可。”

    “如此便谢过大夫了。”

    小司乃当地人,却见这医生面生,这块地儿医者均上了年级,他从未见过如此年轻的医者。可人多眼杂,许是哪人的徒弟亦说不准。医者父母心,自是不会害人的,故他也不敢多做言语。

    艳无双躺在床上休息了几日,身子却越发无力。

    皇宫。

    “皇上,伊昭容今日入宫,安置之处已有姑姑准备妥当,您看是否改其离您近一些?”

    “离朕最近,你是否是言及皇后寝宫。万全,你作为总管太监,怎么如此糊涂!?”

    苏慕白看着一脸兴奋的万全竟有些厌恶,他将那白玉萧放于身侧,勾唇,说的话却慎得慌。

    万全手腕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怎么听信他人谗言信皇后已走多日这伊昭容若打动皇上的心成皇后指日可待之言,当真糊涂。

    “那日朝堂之上你亦在场,如何不知朕心向虞梦盈,今时你却不顾左右而言他,你大抵也是朕身边的细作?”

    伴君如伴虎,日前见这苏慕白遇何事皆宠辱不惊,如今登上皇位提及皇后之事便是盛怒,他倒帮了伊沉香一大忙。

    “皇上恕罪,奴才见皇后娘娘已逝,皇上日夜挂怀寝食难安担忧的很,如今见伊昭容进宫冒险出此下策。还请皇上恕罪。”

    “德侍卫想必已是告知于你前几日有刺客闯入殿中言及梦盈未遂之事,你这如何做解?罢了,都是这鬼迷心窍之人,日后朕若再听此类衷言,杀无赦。”

    万全吓得满背冷汗淋漓,闻苏慕白此言很是缓了口气,罢了,有个台阶可以下便下罢。他的本分就是个太监,那还能说什么呢。

    “你下去罢。”

    苏慕白饮了口茶,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万全,心中伤感万分,人心易变,万全是,那盈儿呢?

    “皇上,伊昭容在外头吵着要见您,说是国相有要事托付于她要她与您相商。”

    万全识相的退下吩咐人奉茶,德子看了眼万全的样子定是被皇上给训了,起初他还唤他禀告此事,他不依,还劝阻他莫有了歪路,收了他人的银两竟做些丧心病狂之事。

    苏慕白将奏章放于一旁,因万全只是他本无心在批阅,如今又来一个伊沉香,当真扰人心烦。

    “罢了,让她进来罢。应是何要事,你们放开罢。”

    德子拱手抱拳,退下唤人将其放进来,伊沉香看着肃穆侍卫两旁有些烦躁,国相吩咐她只要放开来便是……故她今日带着陪嫁丫鬟,爹爹告知她千万将此事告诉苏慕白。

    伊沉香见从殿中出来人,德子向她行礼:“奴才请伊昭容大安。”

    “罢了,起来罢,皇上如何说?”

    “皇上请您进去。”

    那婢子将伊沉香扶着,未见伊沉香出声便见婢子冷哼一声。德子摸不着头脑,这宫里狗眼看人低的仗势有些个不知廉耻之人初入宫便已学会。

    万全吩咐人将茶端进去便出来,见到伊沉香过来行礼:“奴才请伊昭容大安。”

    “原是万公公,起身罢。你乃服侍三朝新皇,如此大礼嫔可担当不起。”

    “昭容娘娘当真折煞奴才了。”

    “皇上在何处?”

    “茶水已备好,皇上在内殿处事呢。娘娘这厢进去即可。”

    “有劳公公了。”

    伊沉香不等万全再做言辞,拂袖携着婢女入殿。

    “妾请皇上大安。”

    苏慕白见伊沉香的模样酷似虞梦盈平日在外头的装扮,心中愤懑。

    “没规矩的东西,着装如此招摇过市,徒增事端,你这是否乃有意挑衅朕的发妻?”

    伊沉香见苏慕白震怒,忙跪下行礼。今日一进殿他便下了大马威,未必是一时兴起,想必掺着日后警告。

    “皇上恕罪!臣妾今日只是无心之失。求皇上饶恕。”

    “今日只是后宫无主,若他日再瞧见你如此,朕必然要你的人头落地。如今可不必国相府,国相既将你送入宫,这宫中的规矩你自要明白。”

    苏慕白手攥白玉萧,神色冷冽。

    “今日朕见国相为大今设下屡屡功勋的份上,暂不处罚你,说吧,有何要事?”

    “爹爹要我告知皇上,虞梦盈还活着。她那日只是伤心欲绝,孙元熙只是服了假死药,并未真死。故孙元熙与虞梦盈一并无踪影。”

    伊沉香迅速道下此话,爹爹入宫前告知千万措辞清楚莫要磕绊。

    苏慕白握紧了白玉萧:“混账!”

    虞梦盈因这几日恢复,脸色好了些许,孙元熙寻了些种子将那些个可种之物悉数种下。虞梦盈出了房门上前查看。

    小松鼠跟着她生怕她在后头摔下它好撑着,虞梦盈见它如此固执于命数,故便由着它。只见孙元熙拿了锄头弯下身子给种子松土,汗珠一点一滴顺着脸部轮廓落至土中。

    虞梦盈至他身后从身后将他拥住,孙元熙一愣,却略带笑意言道:“盈儿,我这背部已浸湿,莫要任性。”

    虞梦盈在他身后一笑,嘴角上扬将脸贴于他背:“无妨,元熙辛苦了,这些事本应当我来的。”

    说着孙元熙稳住她转过身,她紫眸依旧无神,可嘴角笑意满满。

    虞梦盈取出帕子擦去额部汗珠:“如今这天气闷热的很,元熙如此,莫要中暑了才好。我在厨房做了解暑的绿豆汤。你且放下心,我大抵无事,只是还需安养几日。”

    孙元熙看着她只抚她额,并无何异常,他心下这才松了口气。

    “此等养活累活还是我来便可,你整日想着洗衣做饭,可是欲安心日后相夫教子?”

    “相夫教子也并无不……”

    言及此虞梦盈不禁顿了顿,他说孩子,她和他的孩子?相夫教子?

    虞梦盈羞红了脸,甚是娇嗔,在他脊上轻轻一锤:“好你个孙元熙,整天整日没正经,我怎的会在家……相夫教子……”

    言及越后声音越低。虽与他有肌肤之亲,可那段时日因心系苏慕白……故……又是苏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