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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皇后设计引蛇出洞

    伊沉香瞧着虞梦盈与苏慕白的模样心下羡慕的很,不知这权势到底有何魅力值得爹爹赔了女儿冒险行事,只是孙元熙此刻不想要皇位,瞧他模样锦衣玉食,大抵便是苏慕白能给他最安心的日子。

    前半辈子他活的甚是拘谨,不知为何伊沉香亦觉着这深宫压抑的很,未不让人落下话柄,伊沉香笑行礼言告辞:“皇上,娘娘,妾身宫中还有些许事务未处理,此番便先行告退了。”

    虞梦盈知晓她为何如此,亦不捅破这层窗户纸,此乃做给这宫中人多眼杂瞧的,她们三人心知肚明便可。苏慕白只淡淡言及:“罢了,你且下去罢。日后记得常来请安便可。虽后宫除了皇后只你一人,莫要没了礼数才好。”

    “是,妾身自当日日向皇后娘娘请安问好。”

    伊沉香不知苏慕白此话何意,却亦是极力配合他演,虞梦盈唤来碧落吩咐手底下派遣个信任之人到伊沉香那儿去,也好减少些麻烦,如今惹祸上身之事简直一双手皆数不过来,何来谈及孙元熙与伊沉香之事。

    虞梦盈坐于浴盆中,人瞧着有些许呆滞,苏慕白虽不知道她在作何想,却亦知她心事重重,底下水温正好,故苏慕白不急于唤人添水,且热水皆在盆侧,只稍稍站起便是。

    “盈儿心中大抵心事重重罢。我已唤了你好些遍你皆无心于我言语,可是遇到了何烦心事?”

    苏慕白只静静坐在盆中靠在盆侧,许是累的很,整日劳累奔波亦只有此刻得以休息罢。虞梦盈蹙眉,瞧着苏慕白甚是担心的眸子,只淡淡一笑。

    他日日劳累前朝之事,这会子还经历伊沉香一事定是累得很,苏慕白手抚上虞梦盈微蹙之眉,有些伤怀:“若我再好些,你是否便不必受此委屈?”

    虞梦盈只闭眼靠在浴盆边,只露出一截脖颈,她觉着呼吸甚是难过,这样却好些,苏慕白一个突然将她拉在自个怀中:“无论发生何事,我都在你身边,你休想再离开我。”

    苏慕白心下当真怕虞梦盈如此,生怕她悄无声息便不辞而别,若她在如此他怕是抛下一切将她寻回之事亦可做的出。虞梦盈有些受惊,却只是轻拍他肩膀,轻声安抚:“你且放心我日后走亦与你一起。”

    虞梦盈正觉着这水温舒适却被苏慕白将身后寝衣取来,只瞧他站起将自个裹好出声言:“碧落,你将屏风外侍女悉数退下罢。朕与皇后有要事相商。”

    屏风外的碧落挑眉将那正安眠的小松鼠拎到殿外便唤人赶紧下去,脚步声渐渐没了,苏慕白看向虞梦盈在水中如待宰的兔子一般。虞梦盈知晓他想作何,有些想阻止他,却亦是欲言又止,生怕他未与她未想到一处,那当真是闹笑话了。

    苏慕白将她拦腰从浴盆中抱起后将寝衣予她披上便打横抱起他,虞梦盈动了动足示意苏慕白,轻声开口:“待我们商议如何对付国相再做打算。到时候你如何都可。”

    苏慕白顿了顿,将她的寝衣着好,身上却隐隐作痛。为何在兴致正高之时忽然打断他,也就虞梦盈有天大的胆子欲做此事。

    虞梦盈在塌上,瞧着四周甚是寂静的很。小松鼠一同被拎至殿外,这宫中想必与晚上还偷听别人的道理心下却也是多了几分警惕。

    苏慕白瞧着虞梦盈模样上榻开口言及:“为何我明日欲拿此事做文章你还说不可?伊沉香之时独清水一证便可打压国相。”

    虞梦盈只是无奈的很,却不知该如何作答。苏慕白此番定是急功近利过于心切罢了,别说她,碧落等人亦知晓,国相之位哪是他一朝一夕可以动弹的,若只以伊沉香之命抵他国相之位定是太轻浮了。

    虽说擒贼先擒王,可这王此时不能除,若除王那罗刹门之人定会出动,那时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之说当真要只拿苏慕白人命了。那前朝后宫亦是不得安宁,凭她一个虞梦盈可以改变什么,当真可笑。

    “伊柯的国相之位若当真如你想的这般容易动摇,那当初他百般算计才将国相之位坐实。一个国相底下党羽数不胜数,你若知晓那些人是谁这事定是好办的多。”

    苏慕白闻及此番蹙眉,虞梦盈瞧着他模样大抵明白了七八分的模样,只离他近了些,额头抵着他额部,苏慕白只伸手揉揉她发甚是柔软。虞梦盈顿了顿,继而开口:“俗说擒贼先擒王,你若没有足够的理由动伊柯,只以他刺杀亲女之事,后宫一女人性命有何要紧,于前朝而言只不过家中没了猫猫狗狗一般且这伊昭容此番未遂,你如何回应。人命还在,你如何动他?”

    虞梦盈见苏慕白大彻大悟,却只是前朝之事。苏慕白忽而想起虞梦盈要伊沉香写于伊柯信中欲除虞梦盈之而后快,虞梦盈的命对前朝亦如薄纸一般,为何除去虞梦盈对于伊柯而言如此重要?

    “伊柯定是与罗刹门之人有关联,然则定不会三番四次告知伊沉香我的下落欲除去我。我已远去,伊柯好好努力一番后位自然会逼着你给伊沉香,若那是你骑虎难下自然会让出后位保皇座周全。故我于伊柯而言定是个无关紧要之人。”

    “若是无关紧要之人如何如此清楚知晓我下落亦如何?且那夜若非小松鼠察觉我定逃不过那劫。罗刹门之人如此居心叵测想杀我灭口,自然会寻找出入。这段时日我不在身边你日日颓废,我若死去你更是无心朝政,便是予伊柯可乘之机。”

    “罗刹门之人知晓此等关键,虽我不知她们为何半路又要告知于你我未遂之事,莫非当真想帮你,或者,在杀我之时,一箭双雕,欲扳倒国相?那便是国相府中亦有罗刹门之人。”

    闻及虞梦盈这一番讲解,苏慕白定是无话可说,是他心急欲吃热豆腐碰了一鼻子灰,可虞梦盈当真如此断定那国相府中有罗刹门之人。

    虞梦盈许是知晓苏慕白思虑,垂眸闭了口气缓缓道出:“……许是,那伊柯,亦是罗刹门之人。无论如何,国相府定是与罗刹门关系甚密。”

    苏慕白此时不知应如何作想,若他猜的没错,虞梦盈定是不知艳无双此前亦是罗刹门之人,生于罗刹门,只碍于要嫁于她爹爹无奈之下自废武功。罗刹门之人留她至此已是仁至义尽,若非如此,虞梦盈成后那时艳无双恐早已没命。

    只是苏慕白知晓艳无双是因虞梦盈之事被罗刹门之人下蛊,只是说是,不完全是。苏慕白不愿告知于她是欲让她心中存着这念想。若非如此,他宁可错杀一千亦不放过一个。

    “罢了,此事亦是未定下来的,清水一事未杀伊沉香已是警告,幸亏三嫂一番措辞引我注意,然则伊沉香身侧婢女我若疑心她自是私底下问即可。”

    苏慕白很是捏了把汗,虞梦盈日常最是卖人情的主儿,可这卖着卖着当真差点惹出大祸若非虞梦盈与那虞陈氏一个不慎放过了此时伊沉香大抵便是服毒活活被害死罢。

    闻及伊沉香措辞,若那侍卫见了清水,那不要杀她灭口?如此失败且身上鹤顶红一并不在岂不更是惹人疑心。倒是虞梦盈没想周全。若国相肯将杀伊沉香之命托付于清水,若非清水常年在为伊柯办事?

    那将清水那般惩罚,敌在暗我在明,这……若国相此刻便派人入宫,清水性命,只得保佑伊柯莫即刻动身便可。

    “那我明日如何对伊柯,若冷面相对伊柯做贼心虚便会想起是否伊沉香之事早已败露,此事会与我大做文章。若热情些伊柯亦会起疑言及为何伊沉香已死还如此高兴……岂不是两面为难?”

    虞梦盈确实缓缓吐字,让人听着很是凄凉。若伊柯此番动身,怕是清水之案她要连根拔起了,连根拔起亦波及前朝,若查到国相头上国相且承认,苏慕白又能如何,此事背后定是有端倪,伊柯连自个亲女都可如此,清水若被寻见,当真命如草芥被那些个歹毒之人践踏在双足下。苏慕白那时,何曾不是踩着众多人尸体登上皇位。苏慕白从未告知于她不可杀生,故她为他的天下,可谓是操碎了心……

    虞梦盈深知今夜注定要发生大事,只是内心一直在与老天打赌,若他肯偏袒苏慕白,只拦着伊柯明日动身即可,若他只是冷眼旁观,便……将清水之命了结罢。

    苏慕白见虞梦盈心事重重,勾唇一笑,前朝后宫之事他早已了如指掌,虞梦盈贵为皇后,他贵为国师,故连说句话众人皆在场。孙元熙对她掏心掏肺索性她只要他好,罢了,如此想来,孙元熙亦是助他上位的关键之人。如此想来当真要谢谢孙元熙了。

    只是他的私事还未得到解决,苏慕白蹙眉瞧着虞梦盈,一个转身将她压在身下,虞梦盈瞧着他如同一要不到糖的孩子一般,只无奈一笑,却是主动了些。

    苏慕白有些得逞勾唇一笑,只留着神看她主动献吻的模样内心甚是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