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邱悦有点受惊，就连旁观的侯雪颜都难掩震撼。
小五哥却轻描淡写的笑笑。
“邱姐，拍节目是你们的事儿，但我不能不考虑对我的形象影响，您别介意。”
邱悦恍然大悟，自以为终于找到方小武的顾虑所在。
“小五，这方面请你放心，我回去以后，会重新探讨节目定位和价值导向的，我们很愿意为你的加盟而做出改变、调整……”
不可谓不重视。
小五哥心满意足，笑道：“那我们就都再考虑考虑，欢迎您来云州做客。”
正事到此结束。
侯雪颜性子直，脾气也有点急，还想再跟小五哥单独聊聊，但是小五哥觉得情况不够明朗，婉言拒绝。
接待完这两位，小五哥二话没说，马上就要赶回云州。
接下来的合作单位，不见也罢。
正要走的时候，刘怜怜突然捂着电话过来，面色古怪的问：“刚才那两个混账是哪的来着？”
苏野没好气道：“爱奇艺！”
于是刘怜怜表情愈发古怪，问方小武：“这又有一个爱奇艺的运营部经理，还带着一个什么小红书的公关部主任……见不见？”
小五哥虽然奇怪，但还是立即放下包。
“见！当然要见！”
正准备琢磨疼讯呢，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找上门来，如此天赐良机，当然要探探深……聊聊！
没等多久，上来三个人。
一个是好看妹子，一个是衣着光鲜的帅小伙，最后是个油腻的中年男人。
自我介绍时才知道，帅哥美女是小红书的公关，油腻男是爱奇艺的运营部经理陈洁男——好名字，反差感真是够够的。
陈经理根本就不知道大领导张德培来过，他才是受到指派，来跟方小武接触的爱奇艺代表。
张德培另有公干，只是临时起意来看看而已。
然后，这么居高临下的一看，直接把小五哥的暴脾气勾起来，一拍两散。
而小红书的钱凯经理，原本是带着手下女公关来“奉陪”陈洁男的，上面临时授权，要他和方小武先行接触一下。
乱七八糟吧？！
之所以会发生今天的意外，说起来，还是因为小五哥卫星放得太猛，出迷宫实在太快，所以才让各方面措手不及。
事前谁都不敢想象，方小武居然真的能搞定迷宫，甚至还这么快。
微博上那真是茫茫多一片看衰，粉丝都不敢幻想现在这结果。
否则，来拜访的人地位肯定会更高，会做更多的准备。
当然，来得越仓促，越方便套话，小五哥对此表示很满意。
然而倒霉催的，过程又不怎么愉快。
爱奇艺的油腻男地位最高，但是态度反而最谦虚，如果先见到的是这位，绝对不至于结仇。
钱凯却不一样，仅仅被拒绝一次以后，话里就开始带刺。
“方同学，七位数的广告费你还不满意？只是录一个视频而已！”
小五哥还要套话，忍着不满，缓缓摇头：“我不是对价格不满意，我是对这种合作方式不感兴趣。”
钱凯微微扬着头，眼神下压，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审视。
“我们公司刚刚跟胡哥以这种方式合作过，他的要价，仅仅比你多一点点而已。哦，合作很愉快。”
那意思很明显：胡哥都满意，你有什么资格不感兴趣？如果想狮子大开口，免谈！
同来的妹子赶紧打圆场：“方先生，我们小红书对待合作伙伴的态度一向非常优容，和每一位明星的合作都非常顺利。如果您有什么别的提议，我们愿意认真考虑。”
看看，这才是正确态度嘛！
然而小五哥还是得摇头：“我不是明星。想让我接代言，你们必须得拿出更有说服力的理由。”
所有人都有点傻眼，什么叫更有说服力的理由？
不管是不是明星，谁接代言都是给钱啊！
钱凯紧紧皱眉：“方同学，我的任务是找人宣传，你的角色是利用现在的名气做宣传！”
“事实上我们的开价已经特别有诚意，你是不是对代言市场价格或者是对你自身的名气有什么误会？”
“要知道，爱奇艺新网综偶练的新生代偶像们，打包价格都没有超过你，而你的名气和号召力，肯定不如他们加在一起的十分之一！”
钱凯越说越不客气，事实上，这人从一进门开始，眼睛里就带着敌意。
很明显，又是同性嘲讽光环的效果，年轻、帅气、事业有成的同性，特别容易控制不住对方小武的妒忌。
小五哥却对钱凯的愤怒视若未见，心里暗笑。
原来如此！
小红书居然同时赞助了爱奇艺的偶练和疼讯的，怪不得会和陈洁男混在一起！
照这么看，小红书和企鹅影业的关系应该不算很亲近，就是拿钱买赞助而已。
机会啊！
只要不是紧密的捆绑，就能拆开！
同时赞助两个节目，还要请那么多代言明星，小红书的广告营销资金还能有多少？
估值再高，不等于现金充裕，如果是单纯的拼钱，问题就..r简单多了。
疼讯的推广位，我志在必得！
下定决心，小五哥再敷衍对方几句，发现已经不会再有什么收获，马上拜拜。
跟成池打个招呼，马不停蹄的赶回云城。
二代们听说方小武有急事需要处理，都挺理解的，他们开他们的趴，只跟回去两辆车。
不红主播方华不知道怎么混到其中一辆上，看到方小武跟三个美女坐上一辆r，眼睛一亮，举起手机刚要拍，就被吴生一巴掌拍下来。
“八哥？”方华有点懵逼。
吴生警告道：“看在小柯的面子上，带你玩，但是注意点眼睛，不该看的别看，不该拍的别拍，不然谁的面子都不管用，知道没？”
听倒是听懂了，就是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方华悄声问：“八哥，方小武……不能拍？”
同车的哥们小柯揽住他，笑道：“那是我们圈子里排前几号的，你说呢？知道你做主播有职业病，但是破习惯别带进来，犯忌讳！”
方华恍然大悟，怪不得方小武这么火，却没有什么出格的照片被扒出来，感情人家日常玩的圈子这么封闭……
不过，其实他不认为方小武还能低调下去，要知道，现在随便拍一条他的视频，就百分之百能上抖音热门。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人红，本身就是是非啊……
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堆有的没的，方华绝了再拍方小武的心思，渐渐的却生出另外一个想法——方小武会不会需要一个工作室，来为他运营流量、控评洗版？
好像……咱有机会抱上一条大腿？！
正式承认自己没红命以后，方华的经验让他找回脑子，发现了另外一条小康路。
犹豫半天，一咬牙，把想法跟小柯一说，八哥的眼睛先亮起来。
“你行啊！不红！这是好事儿，你小子脑袋瓜没白长！”
“真行？”方华又问一遍。
“肯定行！”小柯和八哥都信誓旦旦，“待会我就帮你问！”
想抱方小武大腿的，又岂止是方华一人？
现在，才仅仅是开始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