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是类似杂草枯枝一样的灵子物质。两边,是竖起三米高的“墙”,但是那“玩意”感觉有点像是有生命烂泥巴——因为在感觉到有人出现在这里之后,“烂泥巴”开始向中间蠕.动,企图将站在中间的人压迫致死。
“咔嚓——”
我流一脚踩在杂草枯枝般的灵子物质上,将草鞋之下的数根一脚踩断。
“哦?断界啊,真是久违了!”
四顾了一下,这个古道虽然只见过一次,但是那仅有的一次就使得我流的印象十分深刻。
断界,这是一个神秘的地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古道一般的朴素,然而其代表的意义却十分深远。
——将尸魂界与现世的境界隔绝开来。
宛如日本神话中,将人神之境隔绝的“鸟居”一样,意义非凡。
“不……要真说‘鸟居’的话,大概‘穿界门’本身就是‘鸟居’吧。那么,这其实是‘神道’吧!”
我流缓步走在断界之中,周围的烂泥巴在慢慢的蠕.动着向他靠近。但是,我流却对其视而不见,一副悠然的样子。
其实,那个像是烂泥巴一样的玩意,叫做“拘流”——和“拘.留”很像吧!而作用,其实也差不多。拘流拥有超乎死神想象的对灵压吸附力,一旦被拘流扑捉到了死神的灵体,几乎就无法再挣脱了。
但是,这拘流并非真的无解。
尸魂界本身就拥有固定拘流、让死神安全前进的办法,但就算没有境界固定装置也无所谓,只要有强大的灵压就行了。
既然“拘流”能够吸附灵压,那反过来,灵压也可以隔开“拘流”,然后在被隔绝的“拘流”中行走就可以了。
虽然那对灵压的消耗有点大,但是对于我流而言还不算什么。
“五十年前只是匆匆而过,找了个细缝就离开‘断界’了,现在到是可以好好欣赏一下了。”
虽然这里看起来阴森森的就像是地狱绘图中的地狱道一样,但是在虚圈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了五十年的我流,看着这里的环境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呢。
“拘流”缓缓向我流缠.绕而去,然后“砰——”的一声撞到了一道没看不见的墙壁上。
——“拘流”被我流的灵压阻挡了!
“唔,对灵压的消耗还真不错啊。”
感觉体内的灵压消耗,我流微微挑了挑眉头。虽然对他的灵压来说,这消耗只是九牛一毛而已,但是对普通的死神而言……
“不愧是曾经作为流放重罪死神的地方,一般的死神积蓄起来的灵压大概会在一瞬间被抽空吧。”
这个地方,果然了不得。
就在我流赞叹这个地方的时候,从他的背后突然传来一道类似火车轰鸣的声音。
“拘突?不会吧,我的运气这么差?”
我流愕然的看向身后,那是个像大团毛球一样的玩意,浑身披着暗色的“毛”,在顶上还有一盏像是车灯般的亮点。
“呜——”
随后,拘突那唯一的亮光照射.到了我流的身上,顿时发出了警笛般响亮的轰鸣声后,便向我流撞来。
“本来还想好好欣赏一下断界的风景的,真是可惜了……竟然在这时遇上了断界的‘清道夫’,虽然百来年的时间激流对我来说也没什么,但我也不想平白无故的……”
即使是队长级别的强者,对拘突也是没辙,心中满怀遗憾的我流只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后,我流展开瞬步一下子远离了拘突,向不远处的出口飞驰而去。
……
流魂街。
一道穿界门打开,我流一跃而出。
“嘿——”
发出孩子玩跳格子游戏一样的声音,我流脚踏在土地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唔,果然还是尸魂界的空气最好了。”
我流满意的说道。现世的空气中蕴含的灵子少得可怜,一呼吸就像是吸了雾.霾一样难受;而大虚之森,过于浓密的灵子又给我流一种用鼻子吸果冻的错觉。
“然后,这里是……流魂街?怎么回事?穿界门的轴心偏移了?因为拘突吗?”
有点诧异的说道,我流看了看周围那群用惊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穿着粗布麻衣的魂魄们。
“你好,这里是流魂街的哪区?”
我流爽朗的对某个还在发愣的流魂问道,看起来一脸的自来熟。
“西……西流魂街•润林安区。”
被点名叫道的那个流魂一脸茫然的回应。
幸好我流将他那一身厚重的灵压给收敛了起来,不然那个流魂大概已经被他的灵压被活活挤ya直昏迷了吧。但是看他那一脸茫然的样子,应该是被那一身漆黑的和服(很破烂)给吓到了吧。
“润林安区吗?那不就是一区吗。”
摸了摸下巴,我流回想了一下以前学到了知识。
“而西流魂街的净灵门……好像是白道门,我记得守卫是……”
一边想着,我流直接无视了流魂们说“快回来”之类的话,向近在眼前的静灵庭走了过去。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从天上突然掉下了一块高大的木门,巨大的门板砸在地上,让整片大地都狠狠地抖了一下。
“轰轰轰轰……”
紧接着,一块又一块的长条状的石板掉了下来,紧邻的石板组成了一道高.耸着的城墙——护城墙出现了。
“……”
——把我当做没有死神指引,擅自闯到尸魂界的“旅祸”了吗,还直接落下了由杀气石打造的净灵壁?
看着高.耸的城墙,我流歪着脑袋想道,然后露出的一丝笑意。
“那么,接下来出现的就是……”
“很久没有碰到了……”
就在我流喃喃自语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尘埃中缓缓走出。
“没有通庭证,还想闯过净灵门的家伙啊……”
那声音,宛如牛吼一般的响亮。
“终于可以活动一下筋骨了呢,你就陪我过几招吧——旅祸!”
接近十米的身躯,白道门守卫•一贯坂兕丹坊蹲在那里,凶恶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我流。
PS:其实,拘流好像是一种气流,但是我还是把它当做是泥巴了。勿怪!.